关于大海的记忆
去小岞看海,完全是临时起意。前一天晚上,把出行方案由乘坐公共大巴改为自驾之后,我想既然都自驾了,就去偏远一点的地方看看海吧,看到海对于湖南伢子来说,就跟看到雪一样,每一次都能激起心底的小兴奋。
小岞位于惠安东部沿海,东、南、北三面环海,是泉州陆路最东极。直接导航小岞风车岛,从崇武镇出发,绕过几个村庄之后,40分钟便能到达风车脚下的停车场。目前不收门票,只有10块钱的停车费。
这里的海比崇武和平潭的海更蓝,东望台湾海峡,有风车、有沙滩、远远的还有一座红色灯塔。石头堆起来一座不高的小山,顺着小路往上爬到山顶,是270度无死角的海景。风很大,除了海风吹拂的声音,就是海水拍打岩石的声音,游客不多,感觉自己承包了这一整片海域。



离风车岛不远,还有一幢由旧厂房改造而成小岞美术馆。我很好奇,在这个偏远的小镇,为什么会存在这样一座具有滨海特色的乡村美术馆。但因为疫情的关系,美术馆闭馆,遗憾错过了。
之所以知道崇武,是因为2005年《中国国家地理》做过一次“选美中国”的评选,其中“中国最美八大海岸”就有崇武海岸。崇武古城是我国现存最完整的花岗岩滨海石城,是我国古代东南海疆的一座抗倭名城。《中国国家地理》给到崇武海岸的评价是:惠安女眺望大海的地方。每当大浪时分,那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的景象令人心荡神摇,而当风平浪静的时刻,几星鸥鹭、三五帆点缀在画一般的海面上,更令人赞叹大自然的造化。


这次还去了平潭看海。虽然错过了蓝眼泪爆发的时间,虽然天气一直阴沉,但清新的环岛路,古朴的石头厝渔村和吃到饱的海鲜,还是没有让我太失望。租一辆电瓶车,沿着沿海公路一直开,左手山峦,右手太平洋,一不小心骑得太远,回客栈的路上还一直战战兢兢,生怕没电了要推着车走回去。

没有看到长江澳风车田的落日,因为没有小飞机,也没有去火爆抖音伸入海中央的孤独沙洲象鼻湾,在人挤人的东海仙境,挤着拍海蚀地脉和天然海蚀竖井,在警戒员“潮来了,小心点”的呼喊声中扒开人群拍惊涛拍岸,本以为平潭会无聊地草草结束。结果,在天黑之前循着山路找到玻璃栈道,在海风中错乱着叫着笑着说“真漂亮”的时候,觉得这一趟还是值的。



因为游客比较多,在坛南湾等阿弟海鲜馆上菜,等了将近两个小时,老板一直不好意思地向我解释,因为人多,师傅做累了,味道肯定也没有到最好,米饭和饮料就不收你的钱了,零头也抹去,实在不好意思。但味道超级棒啊,如果再去平潭,一定会再冒着电动车没电的风险再去吃一次。
回到家后,我翻了翻以前的旧照片,有更多关于大海的记忆。
一同入选“中国最美八大海岸”的,还有威海的成山头。当时大学刚刚毕业,第一次休年假,火车换大巴,不知道坐了多久,才到了荣成,再换小巴到了成山头。成山头是荣成成山山脉的最东端,三面环海,一面接陆,与韩国隔海相望,自古就被誉为“太阳启升的地方”,有“中国的好望角”之称。群峰苍翠连绵,大海壮阔辽远,成山头又名“天尽头”,据说有领导视察,觉得“尽头”寓意不好,于是改成了“好运角”。吸引我跋山涉水过来的,也是《中国国家地理》给成山头的评价:腹地对大海的渴望。

同样是骑着电瓶车,我们在垦丁的道路上找龙磐草原,经过无数的上坡,终于在一个拐弯处,突然眼前一亮,海天一色,白云朵朵,海岸凹凸错落,植物野生野长,浪花随着海风一阵一阵拍过来。面对着浩瀚的太平洋,真的词穷。

麦理浩径是约着好朋友一起走的,在西贡吃完菠萝油喝完冻奶茶后,开始了徒步。西湾的海域是此行最美的一段。山海相接,远山重叠,海浪翻滚,因为地势较高,所以视野开阔。还有一次是在香港海洋公园的缆车上,看着脚下的山和海,也不禁惊呼好看。



长岛在渤海和黄海的交界处,岛上临散分布着许许多多风车,落日时分,夕阳撒在岛上,整个岛都变成了金黄色。清晨,在轻薄的雾中,岛又呈现出“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的神仙景象。我最喜欢长岛的月亮湾,跟一般的沙滩不一样,这里全是晶莹剔透的鹅卵石,从九丈崖望向月亮湾,整个湾都能纳入眼底。

槟城巴都丁宜海滩,兼有山海之胜,有连绵的黄金海滩和浩渺海面,平常游客不多,都在沙滩上惬意地晒着太阳,吹吹海风,热爱户外运动的游客可以滑翔伞、骑水上摩托。看别人骑水上摩托轻轻松松,自己坐上去当马达发动突突向前加速时,也把自己吓个半死。

第一次看海,是在北戴河黄金海岸,那时还没有最美的教堂和最孤独的图书馆。放眼望去,就是一片纯粹开阔的海域。北方的海浑浑的,跟电视电影中看到的湛蓝大海不一样。

崂山是中国海岸线第一高峰,有着海上“第一名山”之称。当时去青岛,为了避开客流,坐着大巴摇了很久去到了最远的仰口景区。吭哧吭哧爬到山顶,一抬头,便看到了山和海绵延着伸向天边。海风一吹,更是明白了什么叫心旷神怡。

关于大海的记忆,还有很多。我曾在知乎上看到一个问题:为什么人喜欢海?有的人说,对于海边长大的孩子,那蔚蓝不停晃动的大海是我孩提记忆中的摇篮。也有人说,无论是烦恼还是开心时,去海边吹吹海风看看海景就可以让你的烦恼抛之脑外。我喜欢的一个回答是:辽阔,又有些惊喜。浪打过来时感觉有一种礼物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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