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采日記·第三十五天
我在人生的不同階段,被不同的女孩表白過。
而我都拒絕了。
我認為命運的具體表現之一就是,你喜歡的女生永遠都不會喜歡你。而你不喜歡的……
我喜歡飛鳥嗎?
她的出現打破了我對命運的憤憤不平。當然,那也是以前的憤憤不平。我在那雙琥珀色眼睛的注視下,還有這番享樂的功夫嗎?
我還是享樂了。短暫地無視了他的注視。為此我良心不安。
為了完成剩下的四個目標,我需要保持生命上的蠢動。我如此說。當然,你可以指控我是在找藉口。但我真的是這樣想的。我又不是苦行僧。我只是個殺手。
我依舊沒有解鎖飛鳥的賬號。我想之後我會花不少篇幅寫她。而我是個害羞的人。否則的話,我又怎麼會讓無數女孩從我身邊來來去去呢?就是因為我沒有坦誠。
有一段時間,你欺騙自己不需要認識女孩。但你知道那是自欺欺人。在你腦海的最深處,何止認識女孩,你還想生個女孩。
你期待某個人帶你離開。同時你知道依賴是毒藥。所以你走向極端——為了消除每日每夜的、對於未知喜悅的想念。你曾體會過生理的誘惑能使人變得多麼愚蠢。無論他的教育程度多高,也無法帶他遠離一場親密關係上的重傷。那時你會害怕,不敢再伸出本就膽怯的手。你在夜晚的雙人床上擁抱自己、你在白日的迷茫路口鼓勵自己、你在不斷變化速率的時間面前伴隨自己,而這種種,卻只是你在偽裝自己的翹首以盼。
尼采。你叫著自己的名字。若你不是罪人的話,那為何命運如此殘忍。
尼采。你叫著自己的名字。若你不是幸運的話,那你此刻又怎能有閒心胡思亂想?
被生活所迫的人根本見不到命運的背影。他們被籠罩,僅此而已。
然後你遇到了飛鳥。那個傻姑娘居然還慶幸是她遇上了你。你知道自己他媽的幾斤幾兩。你知道自己會讓她失望,再讓自己回到絕望。但你還是忍不住在她面前偽裝。你假裝自己沉默寡言,故作鎮定。實際上,你只是怕脫口而出的冷笑話讓她著涼。你的演講只敢發表給自己,即便做愛後你也不敢向她坦誠。你的肉體已是你最純潔的全部,你的思想——矛盾且瘋狂。
飛鳥。她向你飛來時,你是多麼驚慌。直到,她將你逼到了墻角。你並非開放,你只是無處可逃。
你給我記住,牢記住。在你與她之間,她才是勇敢者。而你,尼采,你不過是個懦夫。
而你,尼采,你不過是個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