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
一个东北作家在书里提到锦州,心里一动,有种偶遇老朋友般的欣喜。书里说,那边有个笔架山,退潮时露出条小路,可以直接行走到海中的山上去,涨潮时小路被淹没。
回想起以前读书时,有次和朋友慕名而去,可惜我们去的太迟,海水已经漫过海中的路,看见的只是一片波浪滔天的混色海水,里面漂浮着白色的塑料袋和透明的废弃玻璃瓶,和我们一样前去旅游的旅人,站在海边,抬头远望。对于我们来说,那条传说中时隐时现通往海岛的小路只能停留在想象里,它是否存在,已没有什么意义,因为那是一个暑热难耐的夏天,就像一个潜伏在乐曲中低音符号,那天过后,很多人开始离开,那条无缘面见的海路没有人会放在心上。
现在回想,倒是有点印象。海路虽然被海水淹没,但还是可以凭借一直延伸到海里的水泥路推测,那条海路的存在,它就在那片海的底下,说不定上面会有漂亮的海鱼游过。
那天我们似乎对没能看见奇观,登上海岛并不觉得沮丧和难过,我们并排面向大海,远远眺望,海面上升起一层薄雾,使得海岛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在海岸线上有一条水泥石柱,高出海面三米左右,宽约五米,长有百米,上面有锈红色的铁架,我长于内陆,并太懂它有什么用处,石柱像一把利剑,贴着海面刺出去,我们走在上面,朝海的深处追逐,一直走到最深处,平行远看,几乎走出了海湾,这里海风奇大,说话都得大声呼喊,海风里若有若无的虾贝腐烂气味让人感到恶心,不过,在这里我们看到了海岛。
海风驱散了雾气,海岛好像白居易在浔阳江头送别朋友时遇见的歌女,千呼万唤始出来。海岛,如其名,笔架山型,中间一座高峰,两边稍低,峰线陡然向下,又猛然提起,形成一个“山”,可以望见山上葱葱郁郁,植被茂密,隐约可见一些人工修筑的殿宇。海岛周围依然汹涌的波涛,山浮在海上,空中有雾,仿佛海市蜃楼,确是奇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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