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长（同行聊天都不允许，只能gghs了）

密密的细雨里，一艘船上，隐约闪过一边光洁白嫩的肩，撑起了一截细致的脖颈。不知道是船下的水的原因，还是船里的人的原因，船身一荡，那脖颈的主人轻声娇喘，她身上的衣服本也不多，这下更是又往下滑落。幸亏没有人看得到，不然那娇嫩温暖的微微颤抖的身子，让人什么事情也干不下去，让人什么事情都干得出。

掌舵的人仿佛聋了一般，只一心一意盯紧了水面。

船里一声轻笑。竟有一条又长又直的腿搭在了窗沿，那条腿的线条圆润又流畅，让人忍不住直了眼睛。玲珑的膝盖和细致的脚踝，纤巧的足是完美的弓形。真不知道，竟有人连脚都这么好看的。

启辰慢慢将水倒入口中，她看着外面的雨，好像那是世间最不能错过的景色。

许久，床上的人拨开乱发，将微微发红的赤裸的躯体装进袍子里去，赤着一双脚踩在地上，软软地靠在船壁上，看着启辰。

启辰将水递给她。

她倏地转过头去。

这会儿害羞，是不是晚了点。

不过，由同事的关系一夜之间变成这样，一时间消化不了也是正常。

“你家住哪？我送你。”

“我没有家。”启辰听起来像是开玩笑。

“那你睡在哪里？”她愈加执拗，人哪，不能执拗，不然就容易进入某个无法预料的境地。

“我睡在船上。”听起来，启辰确实是在开玩笑。

“真的吗？我不信。”——人呢，更不能好奇。

于是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雨更大了，开始如珠帘一般，后来如白色的、发亮的幕布，笼罩在船的四周。

掌舵的人坐下来，灵魂仿佛也融进了这雨中。

她靠近了启辰，用手指一点点抚摸她的窄窄的脸、秀挺的鼻子、细长的脖子。又往下。

启辰握住了她的手腕，有点用力，她脸上的光芒，像是准备好了邀请。

在办公室的时候，她日常的表情可远不是这样的。

袍子迅速被褪下，启辰白且尖的牙齿轻轻咬着她的皮肤，她的体温迅速升高，眼睛亮如空气质量指数50以下的晴朗的夜晚的星。唇色如染，两腮绯红。启辰静静地看着，手却没有停。

船身又摇晃起来。

雨声更大，呻吟的声音依然能从船舱里透出。掌舵的人好似全然听不到，思想如已经飞到了天外。

她蜷缩在启辰身旁，还在微微喘息。

片刻，她突然问隔壁办公室的另一个女人，据说曾经和启辰私交很密。

“没有。”启辰说，听起来像是在笑话这个传言。

她姑且信了，毕竟，那个女人的姿容比起她来，差得很远。

“你是不是要走了？”她突然问启辰，好像一瞬间福至心灵。你不得不感慨女人与生俱来的直觉，她们匍匐在地，像动物一般能感觉到大地深处传来的讯息。

“我一直来了又走、走了再来的啊。”启辰又像在开玩笑，可是说的又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