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一篇比目鱼对大卫米切尔的采访—关于被滥用的归属感
读到一篇比目鱼对大卫米切尔的采访。
说到归属感的问题,我想这个问题在我内心盘旋若干年,它让我困扰可有时又踏实,它常常使我感到失望,但不可否认它也是我获得幸福感的少有来源。
米切尔走过、住过很多国家和城市,他在当中选择了三个地方,分别在他不同的年龄阶段使他感受到归属感(他没有选择肯特还是让我小小失落了一把)。这无疑是一个充满智慧的答案,至少对我来说,自己还停留在充斥着唯一和绝对的思想库里,面临提问,就像小时候面临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妈的提问一样,为难的要死也坚守只选一个的绝对性(当然这很大程度上归功于大人们无穷无尽的逼问)。现在回过头来看归属感,便开朗多了。
(让我仿袭一下米切尔的句式)
金城兰州是我长大的地方,少年时期的我属于那里,那座黄河穿城而过的奇妙城市无论如何也不会从我的清单中被剔除。我的青年时期属于天津。第三个地方是英国肯特,我在那里接触到审美,这是我初次作为一个独立个体的归属地。我的叛逆时代属于上海。
在旅行中归属感也常常袭来,尽管我这样的想法或多或少会让这三个字显得粗糙而廉价。但不可否认,我曾觉得我的外在属于广岛,我的内容属于巴黎。事实上一个人不止有一个心智,每个人的自我也不止一个,而是大概有五六个之多,我们是这些不同人生阶段的不同自我的总和。
(为什么没有西安呢,我现在居住的地方。大概是因为我无论怎样拆解自己,也无法拆出自己的任何一个部分属于这里。也不是没有好处,这大概才是生活在别处的真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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