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 缁衣丹心（9）——蔡长亭假托平野夫人置衣-1

教堂黑枪案中，阿蘅的一条命，高亮标注了一个线索：平野夫人的所有情报均来自蔡长亭（872）。如果蔡长亭不汇报，连做复辟金字招牌的女儿的动向，她都难把握。那么平野夫人要和顾轻舟交往，必须要通过蔡长亭。她也会让蔡长亭代她传话，以此来体现她的身份。如此一来，蔡长亭就是情报的提供者和命令的执行人。在平野夫人和蔡长亭的关系中，情报和命令只在平野夫人那里走个形式，蔡长亭占据决定权和执行权。并且，平野夫人不熟悉顾轻舟，不关心顾轻舟【32-2（7）】。让平野夫人三天两头亲自给顾轻舟准备行头，怎么想都是不妥当的。

阿蘅寿宴事件（770），是阿蘅第一次要暗杀顾轻舟的杀局。事件开始之前，佣人说平野夫人三番五次的催顾轻舟回平野将军府，就为了看几件新衣服。这天顾轻舟一到家，佣人就说“阿蔷小姐，您母亲派人来问了好几次，让您回来之后，就赶紧回去一趟……（770）”这么赶急赶忙的，只为了几件衣服。“平野夫人也没什么要紧事，只是做了几套旗袍，想让顾轻舟去看看。（770）”怎么想这里的前因后果都是极不妥当的。平野夫人一个四平八稳的皇后，是绝不会这么着急忙慌的找顾轻舟的。到底是谁那么急切？

平野夫人不是这次传唤顾轻舟的重点，重点在参加寿宴的旗袍上。“顾轻舟的旗袍，是一套绯红色元宝襟的，跟阿蘅的很像，只是绣工不同。（770）”如何不同呢？顾轻舟的那一件，绣工比阿蘅的要好些。不同两个字，做为较好两个字的委婉语。如不是如此，顾轻舟回去心里定要挑理，和平野夫人生分了。平野夫人此时在拉拢顾轻舟，实在是犯不上得罪顾轻舟。平野夫人是吩咐置装的人，细节却是蔡长亭敲定的。绯红色，老式元宝襟，这些都是传统的中式风格。他做了给顾轻舟做了好衣服很得意，自然十分急切地想让她鉴赏，故而才派人问了好几次。

这天蔡长亭不仅仅为顾轻舟送来了参加康家寿宴衣装，还专门给她背书了太原康家的情况。他说是去找平野夫人，却不紧不慢的在沙发里等了顾轻舟五十分钟。蔡长亭的最终目的，是来给顾轻舟做寿宴这天的准备。这不是仅仅平野夫人的嘱咐，还有他浓重的个人色彩。这一点还是很明显的。顾轻舟说费心做衣服，“蔡长亭笑容更亲切（771）”，他给顾轻舟置衣很开心。他说，“阿蔷，我很多时候不知道该如何讨好你。我很想讨好你的。（771）”顾轻舟敷衍他，他苦笑，反说明他说的是真心话。

红玉案中，蔡长亭带着精细包装的一套行头来打扮顾轻舟。他将衣服包装起来，生怕不仔细，不精美，触了顾轻舟的霉头。打开一看，是“一件白色旗袍，一件绯红色风氅，一双鹿皮小靴。（993）”白色是顾轻舟喜好的颜色，绯红色则是蔡长亭喜欢的。旗袍和皮草是西化的，鹿皮做鞋灰鼠皮做里衬又是传统中式的。他爱顾轻舟，追求这种调和式的尊重。这一套衣装中西合璧，又暗合两个人各自的喜好。这自然是经过了能工巧匠的精心设计和制作。蔡长亭得意的不行，一定要亲自送来给顾轻舟看，亲手抖开衣服哄顾轻舟试穿。他不愿意表露心迹，便拿平野夫人说事，说“这是夫人吩咐的。（993）”顾轻舟存了疑，觉得平野夫人不能这么重视她。蔡长亭便说，“夫人一直很重视你。（993）”这里很明显已经是蔡长亭代替平野夫人说话，重视顾轻舟的人是蔡长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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