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半生为人》--有一个人的存在让我不安
文中,徐晓讲了李南的一些故事,说李南是个洒脱的人,是不需要经过“看山是看”和“看山不是山“直接一步到位达到了”看山还是山“的境界的人,她忙着做一些自己喜欢又不需用钱来衡量的事情,比如给别人带孩子,义务帮助搞环保展览这些,却从不标榜,不立言。她会跟潮流穿着二十年前的衣服,也会倾囊相助一位朋友随后朋友出国而李南不想着要钱。她工作的原则似乎只有喜欢和不喜欢,在出版社工作可以给喜欢的作家免费校对也可以拒绝不喜欢的作家的书稿。
徐晓写作的背景,应该是1978年到2000年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人应该是我父母的同辈吧,或许他们更在意到“妥协“还是”极端“,”底线“的高低的不同和变化,亦或者这个话题是”精神“和”生活“的永久对话,但是当我看到这些话时,有些要”学习“的感受,就好像是一直关注的”极简生活“的理念,觉得这彷佛是个”新鲜“玩意,看到的时候觉得:”嗯,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儿“,但是在现实生活中,不会自己主动地思考这些话题。
感觉”妥协“这个词好像是长在我身上的,而”妥协“的反义词在我这里是”不听话“,而不是别的什么”极端“”底线“。好像很多社会规则在我这里就是用来遵守的,人生轨迹也是一步步很明白的,偶尔的妥协是发生在我和父母的不同喜好和审美上。相对于男朋友来说,我好像能更好的了解和理解这个社会的种种事情,公正与否,平等与否,我好像总能找出一套说辞来证明”显然就应该是这样“,而男朋友有时候会用到”妥协“和”面具“这样的词汇,这让我觉得他不是很成熟,竟然还没有深谙其中的道理,竟然会因为这些”显然“的事情来一五一十地做证明题。这件事让我觉得,我好像比别人更会利用社会的规则。而恰恰相反的是,
在追求利益方面,是我最不擅长的。“显然“的这一套,在我遇到争取更多利益的时候就变得唯唯诺诺十分被动。这应该是另外一件事情吧。
不知道多年后的我,对同样的这个话题会怎么看。
回到“妥协“”底线“和”自由“,之所以特别摘出来,可能是觉得这段是这篇文章的金句吧,是讲道理环节,是道理的都该拿出来品品,不一定要达到多少共鸣,毕竟时代不一样,”每一代人都有不同的使命,每一个人的每一个阶段都有不同的使命“。对于金钱的认知自然是”进化“过了的,不能同日而语。但是大家都在奔走追逐的应该都是”自由“的生活吧。
也是读到这样的一个人的存在,让我感到惭愧,我相信现在也一定有很多人在默默地做事情。而我常常会因为自己的满腔热血而慷慨激昂,也会抱怨周遭的人为什么不能陪我玩儿,会标榜自己是什么样的人,然后会给自己冠上一个什么样的人设,去“教育“别人,又常常觉得”此人庸俗不可雕也“。其实这样的反省也不是由此开端的,对于自己不恰当的”用力过猛“,常常会让别人陷入尴尬。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愤青“吧,没有力量或者不肯付诸实际行动的批判和评价,实则是太假了。而我最后的一般慷慨激昂后的满足感是来自什么呢?我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呢?我为什么要做一些”费力不讨好“又没有结果的事情呢?我为什么总是开始一个又一个的公众号或者新的平台而不去好好经营和维持呢?我为什么总是期待的新的开始又不屑于打理和维持呢?我为什么经历了这么多次重新的开始,又在不断的重新开始呢?
晃眼十年,一个十年的淘宝店铺也是一个“优质老店”了,而我还在不停地重新开始,就好像,“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然后和自己吹捧着自己那些”了不起差点就实现了差点就暴富了“的想法,然后什么也不肯做,或者说,什么也不会做。我一直都期待着有一个伙伴,能够和我一起”搞事情“。但是像我这么懒惰的空想主义者,在这市面上有的是吧。
所以我仍然怀念大学时候的文学社,有人思考有人亲历亲为,有人做梦有人画画。
所以我仍然怀念那个为自己喜欢的事情聚在一起尽自己的全力争争吵吵热热闹闹的那几年。
但是,多年后的我会不会同样怀念现在这几年的生活呢?
想到这里,我又有了“搞事情“的动力,嗯,不能说是”搞事情“,这样的说法有些”标榜“的嫌疑,姑且说是,”玩儿“吧。几乎很多没有经历过创业失败的人(或者说只有我自己)都有一个梦,觉得只有自己愿意搞,就会成功,会成为“流量博主”。也许就是相信这样功利的梦才会让我有动力相信自己的是“不一样”的那个人。(我又轻狂了,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