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方舟《故事的结局早已写在开头》中有被触动到的句子
《台北自画像》
自从父亲死后,母亲失去了警惕一辈子的对象。(我们不也总是如此么,当拥有并身处其中时看到的总是生活中的鸡零狗碎,但那个人离开过又会觉得好似心里空落落的)
母亲在饭桌上接受乔意敬酒的刹那,无法抑制的喜极而泣,这让姜夕和乔意非常尴尬。(读到这里觉得很难受,母亲总是会从心里为女儿好,但是总是会存在些代沟,这又如何呢)
所有在这座城市出生的孩子都慢慢融进了环境中,随着岁月流逝,逐渐变成二维平面,镶嵌在客厅的墙壁上。(出生我们无法决定,环境亦然,但我感觉这就有点像阶层固化了)
没有人能看出她想用一点点色彩斑斓的碎片,拼凑出一个理想家庭的努力
酒店的房间很大,正对着台北最美的天际线,云与青黛色的山之间是一道黄昏的余晖,高耸的老旧建筑像是山谷雾气中的海市蜃楼(这段描写像极了珠海的老旧房屋所在的环境,珠海多山,旧式民房也多,时有颓气,而暮色中的它们正如海市蜃楼一般)
家丑不可外扬,面对龃龉,大家默契的捂住彼此的眼睛
不分对象的妩媚就是谄媚(不是很理解这句话)
仿佛他已入土,而她是他的一座博物馆(白发苍苍的科学家和女秘书之间,不知为何,就是被那“博物馆”三字打动了)
她非常爱他们的身体。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看着骑车男生微驼的背脊曲线,这带来的幸福感远胜于亲吻和拥抱。
她第一次见到唐鹏的时候,离着很远,就听到了他身体的声音。
他的身体线条发出类似猫叫的绵长慵懒的呼喊,为之可以冲动落泪。
她明白过来,当初唐鹏鼓励她画画,是认为那是一个省钱而有情趣的陶冶情操的爱好—和热爱烹饪、十字绣没有本质的区别,可当她真的把画画当作事业,甚至牺牲唐鹏的时间,那就是一件大错特错的事情。
他是在不断地伤害她、刺痛她、远离她,来试探她的极限,仿佛把一根铁丝放在火上烧,考验它何时会软化弯曲。
成功的反面并不是失败,不是突如其来的空虚,而是提供给你一种还不赖的生活。差不多的繁忙程度,差不多的生活形态,差不多的高朋满座。只不过,日复一日的生活渐渐散发出一股酸腐的气味。和你厮混的人也越来越模糊和不体面。仿佛是泳池的水被慢慢抽干,最后只剩下池底枯黄的落叶。
以超人的意志抵抗住了时间的摧毁,这是日常生活中的史诗,是战胜了自私与欲望的神圣一刻,把庸俗的现实击得粉碎。(我想,这是文末的点睛之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