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武侠小说连载】锦衣卫(第一百二十六章)武林对决

第一百二十六章 武林对决
杨云菲道:“你想舒舒服服的钓鱼,我觉得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你丐帮弟子遍布天下,你即便要离开丐帮,那定然也会把他们交给了一个你信得过的人才对,若是一个你信不过的,那你这鱼掉得也有些不安心啊!”
段水全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所以你别以为这江湖是好地方,这江湖可一点都不是什么好地方。”
杨云菲道:“我倒不如此觉得。江湖这个地方,那就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再说了,我现在十八,可没想到就老老实实的待在门派里面,孤独终老,这人一辈子,那就得找一个如意郎君,就如这陆无霜一样,论年纪她也不过比我大两三岁而已,而且她还是魔门密宗,她都能,为何我不能?”
段水全拿起酒壶,猛的灌了一口,哈哈笑道:“那你打算嫁什么人?这心里可有了数?”
杨云菲想了想,道:“我倒是觉得这杜青峰不错!”
“咳……咳……”段水全一口酒顿时呛在了喉咙里面,咳嗽了好一会。
杨云菲道:“我难道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段水全道:“我可没说你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不过杜兄弟那可都已经有三房妻妾了,你怎么还要去掺和?”
杨云菲道:“三方妻妾又如何?这不是都说这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很正常,我又不介意,他还介意什么?再说了,本姑娘觉得这天下年轻豪杰之中,也只有杜青峰能配得上本姑娘,其他那些,哼……本姑娘还真瞧不上!”
段水全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道:“罢了,罢了,这男女事情我不掺和,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这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先回去,至于那些秘籍之类的事情,等杜兄弟回来我会让他找到莫言详细说明!”
杨云菲想了想,道:“我原本还打算去助杜青峰一臂之力,不过想一想,地府门那些饭桶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我也没必要掺和了,我就留在苏州,确保这些名门正派们不会来铁血门攻击就成!”
段水全点头道:“那就有劳你了!”现在自己身上毒素未清,也不适合出现在他们眼前。
夜晚对于很多人来说,那都是商量事情的时候,这其中就也就包括了梁滨。白天被给杨云菲阻止了,让他多少有些火大。晚上,在苏州城的一个小院子中,梁滨此刻正对着一人气呼呼的说道:“云兄,今天白天你怎么不帮我说说话,要是今天多有几个人同意,说不定明天就可以直奔铁血门而去,现在铁血门内空虚,兵力又少,岂不是正是好机会?”
白天梁滨一个人面对杨云菲,那可是丢尽了脸,也吃尽了苦头,可作为自己同盟的人居然没说话,这让他多少有些不满。这位云兄叫云鹤,龙虎山青云观的人。
龙虎山位于江西,是道教的发祥地。龙虎山山之得名有二说,《广信府志·山川篇》谓其为象山山脉之一支,历台山西行数十里,折而南,分两支,环抱状若龙盘虎踞,故名;《龙虎山志》载云:“山本名云锦山,第一代天师于此炼九天神丹,丹成而龙虎见,因以山名。龙虎山是道教七十二福地之一,在鹰潭贵溪县,仙人张巨君主之。龙虎山为道教正一道天师派“祖庭”,张道陵于龙虎山修道炼丹大成后,从汉末第四代天师张盛始,历代天师华居此地,守龙虎山寻仙觅术,坐上清宫演教布化,居天师府修身养性,世袭道统63代,奕世沿守1800余年,他们均得到历代封建王朝的崇奉和册封,官至一品,位极人臣,形成中国文化史上传承世袭“南张北孔(夫子)”两大世家。上清宫和嗣汉天师府得到历代王朝无数次的赐银,进行了无数次的扩建和维修。当然,作为道家的发祥地之一,这龙虎山上大大小小的道观多不胜数,其中也就包括了青云观。青云观虽说没办法和天师府相比,可是门下弟子还是众多,在龙虎山也算比较有名的道观,已经传承了上百年,论资历的话丝毫不逊色四川唐门,但是毕竟在龙虎山,这道教的龙头老大还是天师府,因此青云观名气不小,却也只能排在大大小小的道馆的第五位。
这云鹤年纪约莫五十多岁,手里拿着一柄拂尘,闻言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酒壶把酒给梁滨倒上,笑着说道:“梁兄稍安勿躁!”
梁滨不满道:“还稍安勿躁?也不知道这杨云菲到底是什么来路,年纪轻轻居然好的身手!”想到这里,梁滨还是心有余悸,虽说自己和她好像过了十多招,就是一招,自己仅仅一招就输在了她的手里,这功夫的确有些骇人听闻了,看她的年纪也不过十八九岁,居然有如此能耐,还真不知道她难道从娘胎就开始练功不成?
云鹤缓缓道:“她不是已经说了吗,她来自醉雨阁!”
梁滨端起酒杯,道:“醉雨阁,完全就没听说过,而且看千机那个老头,对杨云菲居然还有些重视,这又是为何?”
云鹤问道:“难道梁兄真不知道这醉雨阁?”
梁滨摇头道:“不知道,从来没听说过,再说了,我行走江湖也有几十年,也没听到这醉雨阁,给人的感觉就好像青楼一般!”
云鹤道:“你还真说对了,这醉雨阁就是青楼,只不过这青楼的女子可不像其他那些青楼的女子,那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你可以去欣赏歌舞,可以和那些姑娘们谈天说地,可想得到她们的亲昧,那可非常不容易,这些都仅仅属于外阁!”
梁滨道:“难道说还有内阁不成?”
云鹤点头道:“对,的确有内外之分,外阁的女子平日就呆在青楼里面,陪着前来的客人吟诗作对,谈谈风月之类,这些女子会被传授一些基本的功夫,也就防身而已,可是内阁就不一样,内阁弟子非常的稀少,功夫一个个也非常厉害,这杨云菲应该就是内阁的弟子。这醉雨阁平时行事都非常低调,很少在江湖之上走动,而且即便去了醉雨阁,在那里风花雪月,可也并不知道这醉雨阁有内外之分!”
梁滨恍然大悟,道:“我说呢,难怪那个女子小小年纪,功夫都如此高强,而且如此说来的话,醉雨阁在江湖之上也非常强悍,可怎么很少听到他们的消息?”
云鹤道:“醉雨阁虽说武功高强,但是她们很少在江湖上走动,听不到她们消息也很正常,就如魔门密宗阴阳教一样,这些年也同样很少有弟子走动,当然,这陆无霜是个例外!”
梁滨仔细听着,现在依旧有些不解,道:“按照云兄所言,醉雨阁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为什么现在突然派出了一个弟子前来,难道他们也有弟子背叛?”
云鹤道:“不会,因为这醉雨阁和阴阳教一样,都只收女弟子,而我们现在追查的那些人之中,可没什么女弟子,至于为什么醉雨阁要趟这趟浑水,实在让人费解!”说着这里,云鹤脸上也皱起了眉头。
对于那些在逃,有那些门派的,他们现在已经一清二楚,可这些人之中却并没有女子,也就是说和醉雨阁完全就没有任何的关系,醉雨阁一直在江湖之中都很低调,有些甚至诸如梁滨之类的根本就不知道醉雨阁的存在,她们的弟子也很少踏入江湖,可偏偏为什么这次居然派人前来?即便云鹤此刻也是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至于梁滨就更加不用说了。
“不如这样,干脆就找人把这个女子给收拾了!”梁滨突然建议道,杨云菲今天当着如此多人的面给他难堪,他现在想起还是非常的火大。
云鹤瞟了他一眼,道:“收拾了?找谁?你我两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再说了,要是此事传出去,武林同道那些就不说了,醉雨阁倾巢而出来寻仇的话,即便你雪山剑派还有我青云观联合起来,也不是她们的对手。”
梁滨道:“可我这口气咽不下去!”
云鹤道::“梁兄,这咽不下去那也得咽下去啊,现在可是非常时期,千万不能出什么岔子!”
梁滨道:“还能出什么岔子?现在各大门派一个个都纹丝不动,还说收集证据,铁血门要藏那些人,其实那么容易就把证据找出来的?要是如此等下去,等个一百年,那都找不到任何的证据!”
云鹤道:“这没证据,那我们可以给他们创造证据!”
梁滨疑惑道:“创造证据,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这证据还能作假不成?”
云鹤微微一笑,道:“所谓的证据,那只不过就是一个去铁血门搜查的理由而已,再说了,谁说的这证据一定就是必须准确?难道就不能是一个误会之类的?”
梁滨还是有些不懂,道:“误会?嗯……你的意思就是说现在我们需要找一个进铁血门搜查的证据,可搜查完了之后,这证据是真是假都没那么重要?”
云鹤点点头,道:“正是这个意思,而且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前去办这件事情,要不了多久,估计就能达到我们想要的结果!”
两人在商议的时候,在苏州城城郊的一座道观之中,武当派的弟子暂时住在了此处,毕竟他们是道家弟子,如此多人住在客栈有些不合适,这道观的观主原本也是武当出生。不过现在住在这里的除了武当弟子之外,还有几个泰山派弟子,晚饭之后没多久,一个武当弟子就悄悄的跑了进来,禀告了梁滨和云鹤两人在一起用餐的消息。
胡鸣一拍桌子,怒道:“我就知道这梁滨别有所图,现在居然和青云观云鹤勾结在一起。我就说梁滨平时都有些胆小如鼠,怎么一下子如此大胆了,原来身边有了帮手!蛇鼠一窝,狼狈为奸,这云鹤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千机道长道:“这云鹤和梁滨勾结还是没勾结,现在暂时还没办法确定,万一别人也不过是好友叙叙旧呢?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想稳住各个门派,千万别被他们给挑唆了!”
胡鸣道:“道长所言甚是,这些门派之中,诸如少林、恒山,他们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挑唆的,但是我最担心那些小门派,他们之中有些根本就不是为了追查叛徒而来,说穿了,他们的目的完全就是和雪山剑派以及青云观的目的一样,就是想要趁着这个机会浑水摸鱼,这些门派可是非常容易被教唆的,而且我们现在纹丝不动,他们捞不到好处,可比谁都还心急!”
千机道长道:“的确如此,可现在我们也没办法赶他们走,一旦他们去铁血门闹事,铁血门绝对不可能对他们容忍忍让,一旦双方交手起来,要不了多久,整个武林定然人所皆知,很多武林同道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说不定也会来助拳,那个时候可就更加难以收拾!”
这正是千机道长最担心的事情,武林之中不少武林同道坦白的来说有些正义过了分,一旦听到什么流言之类,他们就热血上头,根本就不会去在意这些事情的真假,在他们眼里已经没有什么真假可言,到时候,铁血门大概就会被认为是邪门歪道,人人得而诛之,可铁血门也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小角色,面对那些来势汹汹的武林同道他们可不会心慈手软。如此一来,双方都不会退让,那么最后的结果便会演变成为一场混战。想到这些,千机道长就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可他唯一能约束的也只有武当的弟子而已。
在这边闹得有些不可开交的时候,沈云带着七八百号人直奔地府门的分舵,和之前不一样,自己现在可是人多,那就没必要打什么游击战,直接就打阵地战。
浩浩荡荡的队伍直奔地府门的分舵,不过地府门的分舵此刻却是人去楼空,连值钱的东西都已经被搬空。
天色已晚,沈云让所有人原地休息,武刚派出的探子已经把消息了送了回来。
武刚拿着情报进了屋,屋内还有另外一人,便是苏州知府衙门派出的捕快,此人叫姚文生。
武刚把情报递给了沈云,道:“帮主,地府门的情报送来了!”
沈云接过情报仔细看了看,然后把情报递给了姚文生,道:“姚捕头,你看看。”
姚文生接过情报,仔细的看了看,道:“地府门的人开始集中在总舵?”
沈云道:“至少这上面的情报显示,看样子他们打算在哪里和我们决一死战才对,他们可还有其他援兵?”
武刚道:“暂时没有什么援兵!”
沈云看向了姚文生,道:“姚捕头,有一点我觉得有些疑惑!”
姚文生仔细看了看,道:“他们只有三四百人,我们却足足有七八百人,人数上面我们远远胜于他们,这种情况下和我们决一死战的话完全就没任何的胜算。他们现在还是摆出一副决战的架势,这好像有些不对劲!”
沈云点头道:“他们的总舵我们也去过,完全没丝毫所谓防御可用,也没任何可以依仗的天险,摆出如此的架势,实在有些让人费解。”
姚文生看着眼前的地图,疑惑道:“难道他们有什么阴谋?”
沈云道:“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姚文生沉默片刻,疑惑道:“可是现在看不出来他们打算耍什么阴谋啊!这一路上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沈云道:“这正是让人更加疑惑的地方,没发现可疑的地方,也没发现可疑的人。按照这样来想,他们想要赢过我们,只有两个办法,第一就是有天险可依靠,比如说城墙和高山,不过可惜的是,他们并没有,第二,那就是有奇袭,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现在看来,也只有这条路是最合适的办法,要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那么只能选一个他们自认为最有可能击溃我们的地方!”
姚文生点点头,道:“那么现在看来,最合适击溃我们的地方那在什么地方?”
沈云道:“兵法有云,天时地利人和,要伏击敌人,自然得满足这几个方法,居高临下,易守难攻,而且对于我们彼此都没什么骑兵可言的队伍,那么最好的地方就是发挥出弓箭手优势的地方,被攻击的队伍难以展开,兵力没办法集中,而满足这一点的……” 沈云的手指在自己队伍前进的方向上面缓缓的划过地图,然后停了下来,轻轻的一敲击,道:“那么就是这里,鹰嘴峡!”
鹰嘴峡虽说并非前去地府门总舵必经之路,却是最快的地方,整个峡谷下面仅仅只有一条羊肠小道,两边都是陡峭的峭壁,非常难以攀爬,当然,这所谓的非常难以攀爬并不是上不去,要是有足够的时间的话,要上去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姚文生道:“你意思是说他们会在鹰嘴峡设埋伏?”
沈云想了想,道:“可能会,规模却不大,很有可能会是佯攻!”
姚文生疑惑道:“佯攻!”
沈云点点头,道:“因为他们能想到的,我们也能想到,反过来,我们能想到,他们也能想到,鹰嘴峡的确是一个非常不错的进攻地点,然而这个伏击地点是在太过于明显,要是我的话,我也不会在这里设伏,鹰嘴峡虽说是最近的路,却并非必经之路,我们只需要绕过,也就多花半天的时间而已,要知道我们并不着急,时间多得是,所以不一定会走!”
姚文生奇怪道:“你所谓的佯攻又是什么意思?”
沈云道:“他们在这里的佯攻目的实际上就是诱敌深入而已,他们会溃败,然后慌忙的逃走,让我们觉得他们不堪一击,麻痹大意的情况下,然后掉进他们真正的陷阱之中!”
沈云的手指头轻轻超前移动,片刻之后停了下来,用手轻轻的敲动,道:“应该就是这里!”姚文生看去,道:“金鱼湖?”
沈云道:“对,这个金鱼湖虽说不大,可是我们若是从鹰嘴峡出来之后,要继续朝他们的总舵进发,渡过这个金鱼湖是最好的选择,由于金鱼湖的周边地势陡峭,要是想要绕过这个湖水话至少得多花一天的时间,渡河是我们最好的选择。我们一共有七百多人,要渡河的话至少得二十多条船才行,可是一时半会可没办法找够如此多船只,因此只有分批次渡河,比如一次渡过去一百人或者两百人。这个时候若是埋伏的地府门突然袭击我们先渡河的人,那么我们就必须一百人面对他们几百人,因为隔着湖,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吃掉,而这个时候再派藏的水鬼来破坏我的船只,我们的损失会更加巨大,毕竟并不是每个分舵的弟子都会水,可地府门长年和水打交道,他们之中会水的人可多得是!”
姚文生道:“迷惑我们,让我们觉得他们没有任何的轨迹。”
沈云点头道:“是啊!武刚……立刻派人前去鹰嘴峡和金鱼湖边打探,若有消息,立刻前来禀报!”
武刚道:“是,帮主!”得到命令之后,武刚立刻派人前去打探。
队伍依旧也按照原来路线前进,当然,这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任何抵抗,按照队伍的路线,最快的路线也就必然要经过鹰嘴峡。
就在要抵达抵达鹰嘴峡前一天,派出的探子送回了消息,武刚拿着情报兴冲冲的找到了沈云,把手里的情报递了过去,道:“帮主,情报送来了,也正如帮主所预料的那样,他们在鹰嘴峡设了伏兵,可是因为峡谷的限制,这里的伏兵也就五六十人而已,他们也想到我们定然会先派人探路,提前了两天藏在了鹰嘴峡,我们的人也按照吩咐让他们见到了我们,在湖对面大概三里地的山坳之中也发现了地府门的踪迹,人数至少有三百多人。”
姚文生惊讶的看着沈云,钦佩道:“居然被帮主全部都给预料中了,帮主还真乃神人啊!”
沈云道:“我可不是什么神人,就是站在对手的立场想问题而已。”
姚文生道:“现在已经摸清楚了敌人的计策,那么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将计就计?”
沈云道:“将计就计可不行,即便是我们有足够的船只渡河,在渡河的过程之中或者说在渡河之后刚刚准备上岸的时候依旧是我们最脆弱的时候,敌人人数众多,我们的伤亡会非常之大!”
姚文生道:“既然不能将计就计,不知道帮主有什么办法?”
沈云道:“这行军打仗和与人过招那都是一样,要赢那自然就得找到敌人的破绽才行,就是用我们的优势去打他们的弱点!”
姚文生疑惑道:“弱点?”
沈云道:“我们现在的优势就在于我们的人数的优势,快接近他们的一倍,我们的优势自然也就是他们的劣势,他们想给我们耍阴谋诡计,我们就不给他们耍阴谋诡计的机会!”
姚文生道:“那帮主的意思是?”
沈云目光再次看向了地图,道:“我们不走鹰嘴峡,也不渡金鱼湖,直接从大路直奔他们的总舵而去,时间耽误一点并不是什么问题,我们选择的路线平坦,视野开阔,没办法设伏,他们想给我们玩阴的,我就不给他们机会,逼迫他们和我们面对面的打。明天一早,我们就改变路线!”
姚文生道:“还有另外一个问题,我们的补给等东西可还在船上。为了运输方便,船只可走的河运,士兵们身上没有带多少干粮,估计只能维持一天左右,毕竟这也是为了减轻士兵负担,可从这里前往他们总舵至少还有三四天路程。要是没有我们的保护,这些船可能会被水鬼给弄沉了!”
沈云看向了武刚,问道:“运送补给的船只还有多久抵达!”
武刚道:“今晚上三更左右!”
沈云道:“那好,就等着补给船只抵达,所有人准备好四天的干粮!”
四天的干粮对于一个铁血门弟子来说并不算什么很重的负担。于是,所有弟子都耐心的等着,三更的时候,运送补给的船只抵达,按照沈云的要求,所有弟子都带着足够自己四天的干粮,然后好好休息,直到第二天一早,立刻改变路线,直奔地府门的总舵而去,直接就绕过了鹰嘴峡和金鱼湖。
也正如沈云所预料的一点,地府门的确在前面设置了陷阱,而这个陷阱设置人便是窦木,他非常清楚现在等人现在所面临的困境,铁血门七百多人,而自己这边加起来也不过才四百多人,而且这四百多人还不同于铁血门的那些弟子,他们的士气可是非常的低,以四百多人对阵七百多人,几乎没任何的胜算。窦园被杀,窦木和窦天两人的确怒不可恕,想替自己大哥报仇,然而对于很多地府门的弟子而言,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帮主长什么样子,也没和他相处,窦园被杀,对于很多弟子来说根本没什么影响,要他们为了窦园报仇而可能牺牲自己,这点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很难,一旦双方面对面的开战,估计逃跑的人会很多,自己这边直接将会被击溃。
想到这些,窦木不得不想其他的办法,正面硬拼是没办法赢,所以必须得想其他办法!地府门控制着河流,自然对于这一片地形非常的熟悉不过,于是他制定了非常精密的计划,其中一个就是鹰嘴峡的佯攻,然后引诱铁血门进入湖边,然后在渡河的时候趁机消灭他们,当然,要完全消灭七百人那是不可能的,可哪怕消灭一百人,对于敌方士气也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对于己方士气也是一个很大的振作。对于自己的计划,窦木那可是非常的有信心,于是布置得非常的详细,自己甚至亲自前去坐镇指挥,可是在第二天早上,鹰嘴峡那边却传来消息,那些铁血门的弟子并没有抵达,原本还以为他们走得慢,可都临近中午还是没看到人影,于是窦木立刻派人前去打探,可打探的消息突然让他觉得有几分崩溃,那些铁血门的弟子并没有按照原来的路线走鹰嘴峡,而是改变了路线,直接走到大路,直奔总舵而来,如此一来虽说时间上面要晚一些,可是却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他们为什么突然改道?难道我们的计划暴露了?”窦木不得不仔细思考这个问题,然而想来想去,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容不得他在细细思索,按照他们速度,估计也就一个几天的时候就可以抵达总舵,到时候没什么天险可依的总舵可就必须和他们明刀明抢的打。
现在铁血门的人完全避开了鹰嘴峡,那么在这里埋伏也就没了任何的价值,没办法的情况下,窦木只有立刻调集人手,急急忙忙的朝总舵赶去,现在沈云等人的兵力那可是直指他们总舵。当然,要是不想决战也可以,就是避开铁血门的那些人,然后离开此处。然而这总舵一而再的被人给端了,地府门的颜面也就几乎消失殆尽,也没任何颜面在这片土地上立足,地府门也就理所当然会成为笑柄。窦天和窦木两人非常清楚他们的人手根本就不是铁血门的对手,可现在他们却不能退兵,铁血门这次可是咄咄逼人。
一天之后,距离地府门的总舵不过还有两天的路程而已,沈云叫来了武刚,道:“现在可以安排人把消息散布出去了!”
姚文生疑惑道:“什么消息?”
沈云笑道:“那就是地府门已经被认定为强盗的消息,我铁血门就是帮助官府清缴而已!”
姚文生有些疑惑道:“可是如此一来,岂不是闹得满城皆知?”
沈云道:“满城皆知也并没有什么问题吧,毕竟我们这次可是师出有名,有什么可担心的,另外一个问题,那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样也可以很大程度的减低伤亡,要是他们能主动投降,少造成伤亡,然后以大人的名义在宽恕他们一些人,大人的名气也在了,朝廷也可以有了说法,而大人的仁慈也有口碑,这岂不是一箭三雕?”
姚文生听沈云如此一说,想了想,还是觉得有几分道理,这要是能兵不血刃当然最好,而这地府门原本也并非是那种罪大恶极之徒,便点头道:“那好,就全听帮主安排便是!”
沈云的计策完全没必要和姚文生安排,不过毕竟是苏州知府派来的人,对他的尊重也就相当于对知府的尊重,这面子上面的功夫那可必须得做足才行。
武刚按照沈云的意思,让潜伏在地府门的那些密探们开始散布消息。没多久,在地府门总舵的地头上便开始有消息流出来,大概就是铁血门受苏州知府的委托,剿灭长期盘踞在清溪,并且对沿途通过的商船横征暴敛的地府门的强盗。
这消息一出,顿时震惊了整个小镇,要知道小镇不少年轻人就在地府门之中讨口饭吃,现在这地府门一下子变成了强盗,那么加入地府门岂不是也成了强盗,而且这消息里面可已经说了,这铁血门可是奉命前来清缴这些强盗。什么叫奉命,所谓的奉命,说直白一点就是他杀你理所当然,你的尸骨那便是他的功劳,你杀他那叫反抗朝廷,被抓住了还是死路一条。说穿了,就是稳亏不转的差事,只要反抗,那都是死路一条,没有什么可其他的道路可以选择。
这些地府门的弟子一个个加入地府门,那无非就是讨口饭吃,混个温饱而已,现在这混温饱还得拿出自己小命来,那好像完全也没必要啊,再说,这又不是什么保家卫国,完全不存在什么爱国情怀之类的。那就是别人人多,别人一共来了七百多人,而己方这里满打满算才区区四百多人,四百多人怎么可能去打得过别人七百多人,这岂不是就是拿鸡蛋碰石头?
这个消息可是如瘟疫一样开始在小镇蔓延,很快就传到了地府门的那些弟子之中,开始流传出来。这些弟子原本多多少少就已经有些胆战心惊了,现在这个消息传来,已经让他们不仅仅是胆战心惊那么简单,而是害怕和恐惧。
留在地府门总舵的就是窦天,不同于窦木,窦天的最大特点还是老大粗一个,听到传闻之后立刻找来了自己那几个手下干将,道:“去告诉那些兄弟,别信那些鬼话,那都是吓唬人的东西,这铁血门就是喜欢装神弄鬼,地府门养了你们这么多年,现在要为帮主报仇,谁要是赶跑,老子把脑袋给他拧下来。就算是死,也得拉着那些朝廷的狗腿子陪葬!”
这种吓唬的话,在平日的话定然能吓到那些弟子,让他们一个个畏惧,然后在这个时候,却并没有起到好作用,特别是一些弟子多少也有些反感,什么叫养?自己难道平日就没做事?说得好像全靠了他们施舍的一口饭,他们才能活到现在一样。自己等人是人,又不是他窦天所养的一条狗,凭什么为了帮主报仇就得和朝廷干?自己当初加入地府门可没说是当强盗。再说了,为什么非要死?难道就不能活了?不满的情绪很快就在这些留守的弟子之中开始蔓延开来,就好像在他们头顶笼罩着一股乌云一般。
不过很快,又有另外的流言开始在小镇和地府门的总舵开始蔓延开来,那就是若是主动投降的,除了罪魁祸首,罪大恶极,并且愿意改邪归正的,可以不予追究。对于那些已经感觉自己一只脚都已经踏进了鬼门关的地府门弟子来说,这话就好像突然在为他们打开了一道大门一样,要知道求生可是人的本能,这些弟子一个个年纪轻轻,谁想如此年纪轻轻就去死?经历过大起大落的他们而言,更加看到了生命的可贵。而这第二个消息散布的时间也有些讲究,那就是原本去伏击的窦木带去的那些人此刻已经回到了总舵,也就是说,后面整个消息可以更多的人知道。
沈云所带领的人马此刻却放慢了进度,按照沈云的说法,那就是好像发面一样,光把酵面扔进去,那还不是要给点时间发酵发酵才行,这发酵得越好,这蒸出来的包子馒头才能更加的蓬松。这威慑力却却丝毫没放松,七百多人杀气腾腾的铁血门的弟子此刻就好像一柄锋利的钢刀一样,正缓缓的靠近,让地府门的那些弟子就好像可以眼睁睁的看着那柄刀朝自己脖子上砍过来。或许对于很多人而言,死亡是一瞬间的事情,可现在铁血门造成的压力就好像让他们可以眼睁睁的看自己死亡一样。
地府门弟子和士兵可是有很大的区别,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他们不是士兵,也没有经过士兵那种纪律性一般训练,更加没给他们灌输那种爱国理念,可以为国家牺牲的信念,他们只不过是一群想混一口饭吃的普通人而已,或者说,就是一群普通的百姓,只不过放下手里的锄头,拿起了刀枪而已。在这种看得见的压力的情况下,他们之中不少人已经开始胆怯,害怕,面对逼近的铁血门人,他们想到的不是战胜,而是逃走,于是在晚上,他们有人开始逃走,或者说有些去巡逻队伍,原本派出了二十多人,回来却不过几个人,或者这二十多人干脆都溃逃。这种溃逃那可是会蔓延而且也瞒不住,那些没有跑的人见有人带头了,不少人也心动,现在自己等人都成了土匪强盗了,难道在这里坐以待毙?于是短短的一天时间,逃跑的人已经接近了三成,剩下的大多数也就是想要逃或者正在犹豫之中。
窦木在回来的时候,窦天并没有给他说起流言的事情,而事情发展得实在太快,等手下禀告的窦木有人逃走的时候,他还并没有慌乱,问道:“逃走了几个啊?”
手下犹豫了一下,道:“到现在为止,已经逃走了接近一百二十多人!”
窦木实际上正打算喝茶,听到这话拿起茶杯的手顿时僵住了,有些不相信问道:“逃了多少?”
手下不得不再次并说道:“目前已经逃走了一百二十多人。”
窦木道:“一百二十多人?怎么现在才禀告?”说着,把手里的茶杯猛的一摔。
手下吓得连忙朝后退了一步,还没来得及回答,窦木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立刻道:“派人去把这些人给抓回来,居然临阵之前逃走,那可当逃兵有什么区别?抓回来直接给我砍了,以儆效尤!”
这手下还没有来得及出去,就有弟子狂奔而至,道:“不好了,不好了,铁血门的人已经抵达镇外,距离我们这里也不过两里路!”
“什么?”窦木仿佛没了丝毫力气一样,一下子坐在了在了椅子上,喃喃道:“两里?”他非常清楚却已经晚了,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现在他已经根本没时间去挽救,或者说抓回那些逃跑的弟子以儆效尤,因为沈云的铁血门此刻已经兵临城下,抵达了镇子的外围。没有办法的情况之下,窦木只有不得已集中剩下的人,坚守在总舵,这是他们最后唯一的屏障。
地府门的位置实际上已经超出了苏州所管辖的范围,这种办案相当于已经越界了,平日地府门也给总舵所管辖区域的那些衙门送了不少的好处,可这次,这些衙门几乎都选择了沉默,同样对于铁血门这种越界办案的做法也完全视而不见。不过还是有聪明的,在沈云等人抵达时候,另外有一群人已经匆匆忙忙赶到,那就是负责这一片衙门,见到沈云之后,这领头的捕头也就说了一下,那意思大概也就是他们也是奉命前来围剿这地府门,纸钱之所以没有围剿,那是因为地府门这群人人多势众,衙门没有那个力量而已。他们来大概意思谁都知道,也就是前来分杯羹,捞捞好处而已,于是也没拒绝。很快,队伍前进,进入镇子,然后把整个地府门的总舵给结结实实的包围了起来。
沈云对姚文生点点头,姚文生这才上前一步,唰的一下展开了一分卷宗,接着也就大声念了出来,所念的大概也就是地府门的一些罪状,至于这些罪状是真是假,在哪里收集来的,这点完全都不重要,反正也没人去在在意这个。
念完之后,姚文生唰的一下合上了卷宗,接着道:“陈大人仁慈,念及你们这里的人不少人是被蛊惑,又并非主犯,只要老老实实的投降,朝廷可以既往不咎,要是现在还冥顽不明的话,格杀勿论!”
“缴械不杀!”
“缴械不杀!”
“缴械不杀!”
周围的那些铁血门的弟子此刻突然间大声叫了起来,然后边说还边举起手里的武器,一时间杀声震天,整个大地仿佛都在微微颤抖一般。而和铁血门一墙之隔的那些地府门的弟子,此刻这些喊声就好像重锤一样,狠狠敲打在他们的胸口。他们握着武器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脸上满是恐惧。即便隔着一堵围墙,他们现在也非常清楚外面的气势是多么的庞大,都多少人在外面虎视眈眈,自己就好像一头待宰杀的羔羊一样。
突然间,外面的声音戛然而止。里面的地府门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都不知道什了什么事情。
突然间,外面又大声喊了起来:“缴械不杀!”“缴械不杀!”
“缴械不杀!”……
这声音突然再次响起,就如炸雷一样,让门内的那些地府门的弟子心脏再次的猛的一颤。如果说他们的心脏原本就好像瓷罐一样,此刻已经出现了裂纹,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士气,被如此一惊一乍的彻底的轰了一个粉碎。
“啊……啊……”有个地府门弟子实在没办法忍受这种死亡带来的压力,把手里的刀朝地上一抛,猛的朝门口扑去,大声叫道:“我投降,别杀我,别杀我!”
“混账!”窦木怒道,拿起刀,追了过去,一刀把他砍翻在地上,怒道:“谁敢投敌,杀无赦!”
“啊!”那个弟子临死之前的惨叫就好像一把锥子狠狠的扎在了在场其他人的心里,他们突然意识到要想活命,只有杀了罪魁祸首。
杀了那个要逃的弟子之后,窦木猛的转过身来,他突然发现那些弟子看自己眼神好像变了,不在是平常的那种敬畏,而是一种野兽就好像看到猎物一样的眼神。
“你们想干什么?想造反?”窦木手里的刀一指,恶狠狠的说道,就连窦天此刻同样也恶狠狠道:“再看,再看老子把你们的脑袋给拧下来!”
窦木恶狠狠的样子让那些弟子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半步,可就在窦天有些得意的时候,突然有弟子大声吼道:“外面已经完全被包围了,我们现在就是被朝廷要剿灭的强盗,要是不投降,只有死路一条!”
这下惹怒了窦天,怒道:“谁在那里说?给老子出来!强盗!我就是强盗又怎么样?老子死,你们就得跟着老子陪葬!”
“不好!”窦木心里一惊,这个时候这些弟子都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窦天如此说,那简直就是火上浇油一样,眼前这些弟子已经被吓得不轻,在一吓,那可就要疯了一般,而疯了的人可什么都干得出来。
周围的时间好像凝固了一眼,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安静的就好像要爆炸一眼。
“杀了他们,我们才有活路!”
“杀了他们!”
那些弟子之中突然有人喊道,这一喊,让本来就已经神经高度紧张,被死亡阴影所所笼罩的那些弟子心里的防线瞬间就崩溃,挨着窦天两人近的那些弟子也不知道是谁率先一刀砍向了窦天。然而他功夫怎么可能比得过窦天,窦天反手一刀就把他给劈翻在地上,临死之前,他发出一声凄凉的惨叫。这惨叫就好像信号一样,那些还在犹豫的弟子很多想都不想,手里的刀就招呼向了窦天和窦木两人。
窦天和窦木两人在地府门如此多年,身边自然也有一些亲信,见有人对窦天和窦木两人动手,他们自然也就毫不犹豫的反击。惨叫声顿时迭起,空气之中开始弥漫着血腥气味。人都是野兽,而在恐惧的支配之下,他们就是受伤的野兽,见有人反击,立刻又有人手里的刀开始劈向了那些窦天的亲信。现场越来越混乱,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加入了战团,越来越多的人受伤,死亡,惨叫等等,他们之中甚至有些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打,然后见有人砍自己,然后自己就砍别人。
地府门里面的突然传来的打杀声让沈云等人还是吃了一惊,而且还有越来越烈的地步,沈云和姚文生不由的相互看了看,姚文生惊讶道:“该不是他们自己打了起来吧?”
沈云道:“很有可能,我的人还是比较听我命令,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不会擅自动手的!”
姚文生道:“那现在怎么办?”
沈云道:“还是稍微等一下,等里面平静了再说!”自己把铁血门的弟子带出来,自然也就尽量的把他们都带回去,若真是里面发生了内乱,里面在自相残杀那么自己也并不介意。终于,在过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之后,里面终于平静下来,手一挥,喝道:“进去!”
铁血门的人从几个方向开始同时攻进去,而进去之后,眼前情况让他们不由大吃一惊,整个地府门的总舵此刻已经变得就如修罗场一样,要知道之前沈云等人来的时候可仅仅放了一些火,烧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房子,而现在,到处都是尸体,还有一些受伤的弟子在那里痛苦的呻吟,而那些没死没受伤的,此刻也还颤颤巍巍的站在哪里,有些茫然的看着已经冲了进来的铁血门弟子。他们刚才一直都火拼,眼中根本就分不清什么敌我,在他们眼中,到处都是敌人。等他们回过神来,有些呆滞的拿着已经满是血的武器的时候,这才发现他们朋友,兄弟,熟人,此刻都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空气之中弥漫着让窒息的血腥味。
“怎么会这样?”他们很多人有些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情景,扔下了手里刀,然后眼睁睁的看着铁血门的弟子破门而入,在他们面前,他们仿佛就如木头人一样,已经没有任何的思想。
沈云也没想到居然是如此的情况,喝道:“先救人!”
铁血门的弟子开始忙碌起来,一方面把那些还活着的开始集中起来,另外一方面这开始在那些尸体之中找寻那些活着的人。
很快,两具尸体被抬到了沈云面前,武刚道:“我已经让地府门的弟子辨认了,这两人一人便是窦天、一人是窦木,是地府门二当家和三当家,至于四当家汤雾,好像在帮主第一次袭击总舵的时候就已经逃走,不知所踪!”
摆放在沈云面前的的确是窦天和窦木的尸体,两人均是被乱刀砍死,他们虽说比起那些弟子的确功夫好些,可还惨死在乱刀之下。
姚文生见此,拱手道:“恭喜帮主,不费一兵一卒,就消灭了地府门!”
沈云回礼道:“这多亏了大人英明!要不是大人那份公文,他们也不会畏惧。”
姚文生笑道:“此事回去我会禀告大人,就是不知道帮主接下来打算如何处置这些人?”
沈云看了看地府门人,道:“虽说地府门已经剿灭,还是必须得有人来管理,所以我决定把这总舵事后派人清理出来,然后看着地府门的那些弟子还谁还愿意留下,至于人数会控制在两百,原本他们有六七个分舵,我派人去接受之后,每个分舵控制人数在二三十人,不过他们的任务并不是对过往船只征收过路费之类的,而且为了确保整个河流的船只航运,为了确保他们也有收入养活自己,所以也会组建船队,负者帮忙运送货物,至于这费用这按照市面价,童叟无欺,不知道姚捕头,如此可好?”
姚文生连连点头,道:“还是帮主高瞻远瞩,至于那些受伤和死了地府门弟子,你又打算如何处理?”
沈云道:“这个我已经有了想法,对于那些受伤的弟子首先就是尽量帮助他们治愈,这费用由我铁血门负担,至于伤好之后对于过往也就既往不咎,愿意回家就回家,不愿意的回家要是满足要求,这分舵可以接手,对于那些死的,建立名册,找到他们的家人,我们会给他们一笔抚恤金,现在初步估计也就一百两银子左右,虽然不多,也能暂时帮他们渡过难关。而那些残疾的弟子,身体康复之后可以回家,每人视残疾的情况而定,最低起价是五十两左右,至于这钱的来源,也就从这地府门所得,毕竟他们这里还有一些东西,可以变卖,而我的分舵也不需要这些东西。”
姚文生道:“如此处置的话是不错,可大人那里,是不是应该先给他说声?”
沈云道:“这个当然要说,我会留下两百多人在这里处理善后,其余的人会随我返回苏州,到时候我会面见大人,详细向他禀明此事。”
姚文生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如此最好!”
接下来沈云把武刚留在了此处,详细的安排了一下,自己和姚文生等人带着其余的人马返回苏州,抵达苏州之后,隶属各分舵的弟子也就自行返回分舵,直接回了总舵。
回到总舵,不过等着他的并不是柳芷若等人,而是段水全,一下船就看见段水全在码头等着,让那些弟子回去之后,沈云迎了上去,道:“段大哥!”
段水全微微点头,道:“你这人还没回来,我可就听到了风声了,这次你可是兵不血刃,没费一兵一卒就把地府门给收拾了!”
沈云道:“没费一兵一卒那是实话,只不过这可不是我的功劳,很大的原因现在想起来主要有两个,第一就是知府大人的文书,直接把他们定义成强盗,如此一来我们出兵也就是为民除害,他们反抗这是祸国殃民,第二,就是他们门派内的离心离德,他们这种以敛财为主要的目的。很大程度上那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平日欺负一下那些没什么反抗之力的老百姓还行,可一旦遇到比他们强的,他们根本就没那个胆子对抗,因此我们还没发动进攻,仅仅用了几个流言,他们在被我们包围之后这不投降和打算投降的就发生内讧,最后自己人打自己,等我们冲进去之后,他们已经死伤过半,完全没任何抵抗。”
段水全闻言笑道:“这也说明你方法对,若换其他人,即便拿下地府门,估计己方也伤亡不少!”
沈云道:“对了,不知道段大哥你身上毒如何了?”
段水全道:“已经全部解了,嗯,现在不少门派都集中在苏州城,这点你可知晓?”
沈云道:“这点我知道,也没打算理会他们,他们要找就让他们去!”
段水全道:“这次来的那些可不仅仅只有那些名门正派,也不仅仅只有那些有叛徒的门派!实际上,还有其他一些门派,这些门派表面上是说是来助拳,他们可是有另外的目的!”
沈云疑惑道:“另外的目的?”对于这点,沈云并不知道。
段水全道:“那些人在背叛的时候,一些人也带走了本门派的秘籍,比如说少林、武当等等,这些秘籍很多都是高深秘籍,可不是一般弟子就能学到的,也是各门各派功夫的精髓所在,各大门派之所以对这些叛变的弟子追查不休,实际上很大的愿原因只不过是想取回被盗走的秘籍而已,而一些门派,比如雪山剑派之类,说起来是助拳,他们的目的也是这些门派,而在他们眼里,你铁血门藏了这些人,那么自然也就把这些秘籍收归己有,于是,自然也就成了众矢之的。至于你们有没有,对他们而言,那就是宁可错也不愿意放过!”
沈云脸色沉了下来,当初帮助那些人逃走的时候可并没有提到秘籍之类东西,难道他们都还带在身上?不过旋即想想却有些不可能,他们盗窃秘籍,自然是奉了圣火教的命令。这些秘籍现在并没有在他们身上,而是应该在圣火教的手里,便道:“圣火教原本在中原武林分为了大祭司一派和左教教主一派,他们偷窃而来的秘籍一部分可能在大祭司这边,另外一部分则有可能还在左教教主手里,左教教主我们现在连别人的身份都还没查清楚,应该根本就没办法确定秘籍藏在什么地方,至于大祭司这边,或许我可以问问无言,若能找到秘籍,把秘籍退还给那些门派,他们应该也会离开苏州,另外一方面,也可以让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别再痴心妄想。”
段水全点点头,道:“对,正是这个意思,现在各门各在千机道长的安抚之下正在努力收集证据,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之下,他们不会乱闯铁血门,可并不代表他们就有耐心等着,特别是那些别有用心的门派,这点也不能不防,到时候若是他们硬闯,你铁血门反抗的话,势必造成更大的混乱,让铁血门成了武林公敌,这点也绝非你愿意看到的!”
沈云的态度是强硬,可并不代表就愿意和那些江湖门派为敌,而且他们若是硬闯铁血门,铁血门阻拦的话那就是和江湖名门正派为敌,可若是不阻拦的话,那铁血门颜面无存!这无论进退,对于铁血门而言都难以处置,也非常的不利。
听懂了段水全的话,沈云道:“那好,我立刻去想办法找到莫言,别的不说,先把大祭司这边能找到秘籍想退还给各大门派!”
段水全微微点头,沉默片刻,接着道:“那些人话,他们是否还会踏足江湖?”
沈云犹豫了一下,道:“我不希望他们他踏足江湖,可这江湖也并不是别人说了算,说到底,还是他们自己决定,若是要,我阻止不了,若是不,我求之不得!”(小说未完待续)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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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产007 赞了这篇日记 2021-01-19 09:28: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