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性爱情故事
查看话题 >初中暗恋的男孩,和我在一起了

阿鹿说:
年少时候的喜欢,大多遗憾收尾,如果真的能修成正果,那真的需要很大的运气。今天的这篇文章,来自于读者「雨润」,难得的一篇小甜文,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作者🦄️雨润&阿鹿
根据读者「雨润」真实故事改编
1
应该从初中开始,我就意识到自己喜欢男生了吧。
那时候我刚刚转学,陌生的环境加上水土不服,开学前几天我都是病恹恹地趴在桌子上,提不起精神。
他晚到了几天,一进教室门,全班同学都发出了“哇”的一声。我从没有见过如此白净的男孩子,眼睛明亮,头发略长,手指纤细,上面戴了一只明晃晃的银戒。
顶着年级前几的头衔,他刚来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里面就有他的名字。而我像一只飞蛾,义无反顾地冲向我的火光。
2
因为住宿的缘故,学校里买不到吃的,晚上常常被饿醒。
每次晚饭后,我会把馒头塞到校服袖子里,一次塞六个,晚自习后带到宿舍,和他一起分享。
他爬到我床上,拿出老干妈和夹馍酱,大快朵颐。吃完后,他下床,我默默捡起他掉落的碎屑,塞到嘴里。
淀粉咀嚼后的甜味,慢慢弥漫我的口腔。
他学习努力,晚上在厕所默背地理,政治。我陪着他,历史书里夹杂着修仙小说,名人传记。
有人来上厕所,像傻子一样盯着我俩。厕所的瓷砖很凉,气味特殊,飘着一股香熏的沉香。
若干年后,我在一家商场闻到了相同的味道。青春年少,心情悸动,所有关于他的记忆如车祸一样撞出脑海,巨石一般砸向胸腔。
我捂着心口,大口大口呼吸,就像刚跳出鱼缸的热带鱼,就像病到膏肓的老人,依存一点点氧气,无法动弹,无能为力。身边的脚步走走停停,我泪流满面,久久蹲在地上,不愿离去。
3
初三最后一年,都在紧张地备考。
他学累了,把头枕在我的腿上。我问他,你为什么那么白啊。他说,你每天涂白醋就行了。
我真就傻乎乎地拎了一瓶醋到班里,酸酸的味道弥漫整个教室,同学对我怨声载道。我追着他打,他笑嘻嘻的,谁知道你真信啊!
模拟考的前几晚,老师留给了我们自由时间。大部分的人已经复习不下去了,要么打闹,要么收拾东西。除了他。
“居然有人还能看的下去书?来啊,挠他!”我总是第一个扑到他身上,嘻嘻哈哈地把他压在最下面,他也不在意,任由我们闹。
欢声笑语的背后,我既害怕又期待——我在害怕什么,又在期待什么呢?
4
中考成绩出来后,他去了市里,我留在县城。我很伤感,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
假期,他骑了一辆大红色的摩托车,约我一起去参观他家的蔬菜基地。绵延的绿色不到头,车在乡间小路飞驰,寂静无人,微风寥寥。我觉得特别开心特别幸福,天地之大,就好像只有我们。
烈日当头,身体周围蒸腾一股股热气,我满脸通红,搂住了他的腰。他背后的汗已然将衬衫打湿。
“喂。”我叫他的名字。
“嗯?”他回答。
你知道吗,我对你的欲望和思念,如杯中的泡沫,无法控制,满溢在胸腔。无数个深夜,我在思念的苦海里沉沉浮浮,几乎溺毙。
“我喜欢你。”
他没有说话,没有回头,似乎没有呼吸。
我像怪物附身一般浑身颤抖,泪如泉涌。
一滴汗从他额角流淌下来,我伸手去擦。触及皮肤的那一刻,摩托车不受控制,冲进了水渠。
三年来我小心翼翼呵护的记忆,还有他,在水流的冲刷下,就这样断成了碎片。
5
听到他出国的消息,我握着从他手上褪下来的戒指,躺了一个月。
大学新生开学,我参加了摄影社团,学长让我去他宿舍填表。他是个狂热的摄影爱好者,床头,墙壁,窗户,门上都贴满了各式各样的摄影作品。
“都是我拍的,”学长很自豪,“大型活动都是我去。”
“真厉害!”我恭维他。
我对摄影似乎有着巨大的热情,跟着社团跑东跑西,学了不少知识,结交了很多朋友。
学长特别照顾我,天天买早餐放我桌上,向他的朋友介绍我是他老弟,言语之间的亲昵和肢体上的亲密,让我有所察觉。
一天晚上,学长给我打电话。“你出来接我吧,我聚餐喝酒了,有点晕。”
我马上披衣服下楼,搀着他抄近路回宿舍。在波光粼粼的小湖的躺椅上,我第一次与他接吻。
在那之后,学长定制了一个与我相同的银戒,似乎是在宣告了我们的关系,可我没法坚定地说我愿意,因为我心里还有别人。
学长,对不起。
6
在QQ空间上,我上传了几张照片,是绚丽的火烧云图片,红遍天际。
有新消息弹出,有人在我空间里点了赞。
是那个三年都不曾出现的头像。
“你拍得真不错。”他评论到。
我没有回答。
“还好吗?”他又打出一行字,带了一个哭的表情。
“嗯。”
电脑的蓝光照在我脸上,我此时一定像个厉鬼。
“报歉,现在才和你联系。”
我静默,他也静默。
良久,消息框弹出:
“我花了太长时间去正视我的心情,去说服父母亲,我希望现在还来的及。”
我忍不住了,捂着脸啜泣,大滴大滴的眼泪砸到键盘上。
“我很对不起你,我不会再逃避了。”
他给我打电话,是我那个一直都没有换的电话号码。他一直打,我一直挂,他再打,我再挂。
好久,我终于划开了手机屏幕。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喊我的名字。
“润,我还有机会吗?”
我捂着嗓子,发不出声音。
“有个屁机会!”
“你怎么了,哭了吗?”
“老子晚上吃老干妈上火了。”
“你出来吧,我在你楼下。”
我飞奔下楼,我看见,我的少年,我的爱人,在梧桐树下注目而立。
如至尊宝披着灿烂烟霞乘风而至,终于将浮浮沉沉的我托起,脱离这片苦海。
“我们不分开了,好吗?”
“好。”
“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馨,‘斯是陋室,惟吾德馨’的馨。”
“我初中看到你在课本上把‘馨’圈了起来,画了个红彤彤的爱心……”
声明:文本改编自读者「雨润」投稿的真实故事。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阿鹿:专栏作者,交大硕士,同志故事记录者。阿鹿的秘密基地,每周一三五更新读者故事,每周日是电台节目。微博@阿鹿的秘密基地,网易云音乐@阿鹿和李先生的周末电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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