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鱼

突然想养鱼。养在哪里？水培绿萝的玻璃皿里。

从朋友地方顺来了三条红色孔雀鱼，装在矿泉水瓶子里一路坐地铁带回家，想着要不要把自然水在阳台上晾晒一下，消消氯气。转念一想，小鱼应该没那么金贵，就干脆直愣愣地把它们倒进玻璃皿了。

鱼食是从朋友地方顺来的。想到偶尔要换水，要捞鱼，就在淘宝上下单买了个捞渔网。想到小鱼可能还会生产，又干脆买了一小把水草。

成本真的已经压缩到最低了。朋友吐槽：你真是一个非常不用心的养鱼者。

是啊，我也想不出为什么要养鱼，为什么不养只猫，或者养条狗。我竟然有些怀念某任男朋友寄养在我家的小鱼，分手后，那些鱼好像心神领会似的也一夜之间死掉了，于是我立刻就把他买的鱼缸鱼网一股脑地丢进垃圾桶。我有些后悔了，那么好的鱼缸留下来，现在养养鱼多棒啊。

小学五年级时，教室里有个生物角，每天下课扫除的时候，值日生都会给鱼换水。我挺喜欢替值日生干这事的，因为我特别喜欢捞鱼。把鱼从鱼缸捞出来，放进接水的脸盆里，然后再把他们放进换了新水的鱼缸，就像搬家一样，那些鱼摇晃着肥硕的身体，无知无觉。我当时想，每一片水域每一个空间，它们是不是能感知到水温和环境的不同呢？它们一直自由自在，也足以让人羡慕了。如果能做一条小鱼，也挺幸福的。只是后来，教室里的鱼，在冬天到来时都死了。

这是我唯二的养鱼经验了。

如今，把鱼丢进水培绿萝里，可以不管不用，就只是偶尔换换水，偶尔丢些鱼食进去，顺便再祈祷这些热带鱼能活得长久一些。

大概是想在写字累的时候，抬头能看看那些游着的小鱼，自由自在地被困在玻璃缸里，然后神经病地感慨：啊，你看，生命又自由又无奈。

我可能只是，在鱼缸里，欣赏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