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1 孙家旧事（5）——一顾千金
1908年九月，顾轻舟的乳娘先生了一个女孩。十月初一，叶赫那拉氏的女儿顾轻舟足月出生。叶赫那拉氏受胎应在1908年旧历年前后。“顾圭璋那天喝醉了，被我们（叶赫那拉氏和孙端己）下了药，他（顾圭璋）也不知道身边的人不是自己的妻子。”“那一次很成功，我（叶赫那拉氏）怀孕之后就搬离了孙家，打算在岳城安心待产。（1204）”叶赫那拉氏1907年初离京，1908年初冬产女。她在岳城呆了快两年。这和文中的描述相符：“那时候，距离她逃离京师已经过去快两年了，她再去怀孕生子，来不及了。（1204）”生女不久，无法自保的叶赫那拉氏，启程离开岳城，带着阿蘅和蔡长亭去往广州。“逃亡中的平野夫人，需要孙端己的救助，根本没能力杀了孙端己灭口。（1204）”因叶赫那拉氏去往广州依靠孙家的人脉和资助，孙家暂得一条生路。
顾轻舟后来有幸见到了叶赫那拉氏的发小胡夫人。“胡夫人瞧着顾轻舟，就仿佛时光倒流……（285）”胡夫人说叶赫那拉氏，“我那朋友不幸，去世多年了，没想到竟有如此容貌相似之人，真是缘分不浅。”“已经不难过了，她都去世十七年了。（284）”胡夫人说这话的时间是少帅纪年第三年（1926年），顾轻舟十八岁。那么十七年前，就是1909年。这一年叶赫那拉氏南下去了广州。
叶赫那拉氏“离开没多久，孙家就毁在了顾圭璋手里……（1204）”秦筝筝杀人案中提到，“报纸上说，秦筝筝不仅故意杀死老太太，还在十五年前，毒杀了顾圭璋的原配孙绮罗。（186）”这报纸是少帅纪年第二年（1925年）十月的。那么孙绮罗死于十五年前的1910年。顾轻舟自己也提到，“她两岁的时候，母亲去世，父亲另娶……（1）”顾轻舟两岁是1910年，去世的母亲是孙绮罗。
当“孙绮罗命不久矣，乳娘再次进入孙家，说要帮助她和她的女儿，孙绮罗肯定同意，甚至替她遮拦。（1204）”这应该是1910年，顾轻舟一岁多，真顾大小姐两岁多。奄奄一息的孙绮罗认下了顾轻舟，同意了冒名顶替的计划。不久后，真顾大小姐“大病，城里的医院说救不了，已经快没气了，（顾轻舟的）乳娘就把孩子送到乡下，说她的家乡有巫婆，可以救（真）顾轻舟。（323）”乳娘李妈用巫婆做幌子，借孙绮罗的关系，带着真假顾轻舟，以及她自己的女儿，一共三个女孩，到了孙家庄子。
真顾大小姐“被下毒，没救过来（757）”。在孙家庄子，顾轻舟顶替了真顾大小姐，使用孙绮罗嫡女的身份。乳娘和王治带三个年幼的孩子，家中贫困。乳娘的女儿因“奶水不足，瘦得皮包骨头，三岁的时候就夭折了。（243）”于是到了1911年冬天，顾轻舟家只剩她一个女儿。
这里要增加一条说明，顾轻舟不是孙绮罗的女儿，也不可能是乳娘的亲女儿。孙绮罗的女儿中毒夭折，这是板上钉钉了。顾轻舟乳娘的女儿确乎是死了的。郭七的批语直接确定了顾轻舟的血缘，顾轻舟一定是宗室后人。“像顾轻舟这么大的女孩子，若非要说亡国之人，那大概只有清宗室的人才可以如此说了。（272）”认识孙绮罗的人，也说顾轻舟和孙绮罗不是很像（54）。反而胡夫人见到顾轻舟觉得很惊艳，就像是看到了小时候的叶赫那拉氏一样（284）。顾轻舟和叶赫那拉氏有七成相似（144），额外三成是顾圭璋的。因为顾轻舟和顾圭璋的容貌也很像（54），顾圭璋才认下了她。若说顾轻舟和乳娘相似，那她们相似的绝不是容貌，而是神态和性格（734）。毕竟乳娘是顾轻舟小时候的唯一模仿对象。乳娘衷心，一定会将她的所知所能都尽可能的交给顾轻舟。这份忠心是毋庸置疑的。若不是对叶赫那拉氏忠心，她不会在送走了顾轻舟以后，又做了装洗三镯子的荷包（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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