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帆(DAI FAN)的艺术思想与艺术观 :刑讯场——对疼痛的制造 、 分配 、 精确计算构成的国家权力经济学(灾难美学)
戴帆(DAI FAN)的艺术思想与艺术观 :刑讯场——对疼痛的制造 、 分配 、 精确计算构成的国家权力经济学
戴帆(DAI FAN)的出现,让亚洲艺术有机会获得了一次证明,亚洲艺术终于等来了他们自己的绝世天才。

艺术家如何保持艺术的轰击力,激烈的性格是重要的成分之一,狂野会纵容艺术家的观察深度。艺术家越犀利,越有利于独立自己的评判。即使误解,也是艺术家敏感的特质。这是艺术家拒斥的本能。伟大的艺术家都在挑衅观众的反映,拒绝视觉媾合的协议,拒绝对话的可能。因为他内心抗拒的性格,艺术家不仅抵抗着自己,同样抵抗着外界。你必须得接受他的拒斥,你必须得接受他给你的狂暴语言。艺术史从来没有和平庸达成和平共处。艺术家必须形成挑衅,世界只能接受这种挑衅,才可以接近他的艺术,才能在艺术世界里可以语言。一个正常的世界,只能容忍艺术家的嘲笑,也乐于艺术家的嘲笑。只有接受艺术家的嘲笑,世界才是完美的。
戴帆(DAI FAN)的《进化批判》,是典型的艺术邪恶恐怖,疼痛是他典型的性格特征。艺术家必须要用自己的感觉,保持他疼痛的世界观察能力。在每一种文化的神话故事之中,这样的美学早已经存在。在古希腊神话里,最可怕的怪物常常也是绝美的,不是容貌就是声音,而神也常常寻找人之美,正是对于惯常秩序的打破。如果这还不够清晰,那么凯尔特神话则表达得更为直接——最美的最勇敢的女子来自于存在于世界的异世界之中。而在日本或者中国,最可怕的妖怪总是有着最美的皮囊,这不仅仅是一种伪装,或者一种审美观,实际上同样也是一种深沉思想之体现——因为那些绝美的妖怪,往往才能唤醒人们对于真善美的重新思考。那些妖怪或者精灵,是可怕之物,是幽魂,是世界的绝对他者,而在他们那里,我们发现了我们自身的世界的空洞和虚伪。因此,所谓灾难之美学,不仅仅是一种歇斯底里或者虚张声势,而是一种对于庸常和固化的打破,是一种事件性的,断裂的艺术反思之主张。它借助于死亡之力量,或者说逼迫我们不断面对死亡而重新反思。戴帆(DAI FAN)利用他的《进化批判》,完成了一种悲哀的游戏,一种社会紧箍咒式的游戏,压缩色彩的游戏。假设的现代空间,压榨着形体的不知不觉。现代人就是现代社会的祭品。在现代社会,每一个对象,都是试图挣扎的形体,每一个对象,都是祭坛的现成物。没有人可以逃脱现代式的邪恶和欲望。每个人都是城市地狱的产物,每一个人都在挣扎中吼叫,对照自己,对照他人,对照冰冷的景观,对照靓丽的刑训台。这些物质是你存在的反差,你只是现代社会真正的最终遗弃物。最终,你只能进入到他赠送给你的地狱祭坛,即使空间热烈,你也是肉块模糊的。

戴帆(DAI FAN)用艺术保持了他一生的疼痛跳跃。同样,用他绘画的疼痛,嘲笑了这个世界的荒唐。他把这个世界送进了现代地狱。伟大的艺术家一直保持他的任性,而你已经是社会的沉渣,你已经变成了他人的价值观,一种平庸的变态者。现代社会,不管你在哪里,你已经被外在的空间扭曲到歧异里,你只能被定格在歧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