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inking the Kool-Aid
序
抄送了麦克的邮件十分钟不到收到了回复，“不好意思我不知道熊猫计划已经开始了，爱玛，我们下周一开会讨论吧”
麦克回复也很及时，“不用这么紧张，下周一是小长假”
肖申斯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不小心忘记了，爱玛那我们下周二见”
不管熊猫计划最终怎样，终于不用看他的表演了，也算可勘欣慰。
一
说是周三开始值班，周一一早就收到了邮件，中午俩小时培训，紧跟着小组长开会。
培训一如既往单调和冗长。视频一个链接，声音还得电话过去才听得到，这样安全系数难道就更高？毫无重点的内容伴随着电话信号的嘈杂更令人昏昏欲睡。真的很想建议他们把培训外包给血汗工厂，有一说一，血汗工厂的培训还是挺过硬的。不知道银行这样的效率怎么还能这样有钱，果然行业壁垒么。
小组长会议聊了聊时间表，组长责任，还发了新的组员名单。如果说之前我还隐隐抱有幻想，时间可以协调，又或许我可以换到A组，开完会我只觉得自己仿佛一条动不了的鱼，被钉在了晚上七点半到早上五点的案俎上。组员有要事可以提前下班，而组长得坚守岗位到最后一分钟，以防紧急情况出现。除此之外，组长每天开工前有组长会议，接下来得和组员开会复述要点、登记人数，之后每四小时还得和组员跟进，最后再总结情况。最令人生气的是上次的名单还是A组B组各15人，这次突然变成了A组5人，B组22人。我理解名单有些许变化，可是这些人怎么想的啊！谁会愿意熬夜到早上五点而不是三点？还有那么多人转到B组？这是每天要跟二十来人说话的意思嘛？想想都哆嗦。
给史提芬妮发短信抱怨这一切，她却说
“熊猫计划多可爱的名字呀！”
“听上去责任很重大呢”
“我知道你可以的！就一个月而已，你这样聪明，有条理，勤奋和关心他人，你会做得很好的！”
“你还会认识22个人。项目结束之后当你迈入事业的下一步，22个人都可以给你背书”
多希望自己和史提芬妮一样啊，永远沉着冷静，优雅从容。
二
大刑前的最后一天，安稳不得。
要总结各组员的进度，还要回鸡毛蒜皮的邮件。不是这个密钥没搞定，就是那个培训找不着，还有几个问题不答却积极更新状态的，态度良好但是毫无信息量，徒增回复邮件的工作量。
还好A组组长吉尔也在线，可以相互吐槽一下。“为什么银行坚持让我们学习灾难来临时在办公室怎么应对？”“因为我们现在都在家工作？看那个培训视频时我笑出声来了”
最后和克里斯汀争取了一次换组，我说得很委婉，克里斯汀拒绝得很自然。
“我刚刚总结本组人员进度，发现本组从原来的15人增至22人；而A组却从15人减至5人，新的名单确实有效嘛？人员变动太大了，所以我想确认一下”
“新名单没错的，调组的人太多所以和前一份名单有差吧”
“我之前只有过负责三个人的经历，这次一下子负责二十二个人，还是我从来没有接触过的项目，我怕自己不堪重任…吉尔资历那么深，她的组却只有五个人，我和吉尔换个组会不会更合适一点儿？
“A组B组大部分时间都重合的，吉尔下班后你只需要完全独立负责两个小时…如果你担心经验不足的话，前几次组内会议邀请吉尔去坐镇吧”
晚上十点游完泳洗好澡神使鬼差点开工作手机，竟然收到了十一点的会议邀请，而且这个会议还超时到了十二点半。吉尔不在线，于是一边开会一边做了会议记录，想说明天可以给她复盘一下。
三
上午打开电脑，吉尔刚好Skype在线。把昨晚的会议内容跟她提了一下，她表示感谢然后邀请我参加一会儿与了克里斯汀的一个会。会议内容很简单，吉尔汇报了一下组员的进程，然后抱怨了好几个外包人员：有的毫无回应，有的态度恶劣，有的拖拖拉拉...取得克里斯汀的同意之后，吉尔直接从我们组员名单划掉了十来个外包组员，这样一来，B组也只有13人了。
会后，吉尔和我吐槽好几个外包人员的恶劣态度，“与其留着这些不干活的人让人生气，还不如让能干活的人多干活呢“
我一边附和，一边央求，“这周的组会您可以给我打个样么？我之前没有领导过这么多人，怕做不好“
吉尔点点头，“你把会议链接发给我，这周组会我来领导好了，我下班之后你再顾两个小时就行“
第一晚就这样平安无事的过了，组会是吉尔领导的，大家一块做了一套模拟审核，读了一晚审核指南。吉尔下班后，我到组里发消息问了一下大家怎么样，确保大家都在线，参与了结班会议，然后就放大家休息了。不得不说，这样就能输入九个半小时，除了时间很奇怪，比和肖申斯基合作容易太多。
四
第二天开始得很轻松。我和吉尔给不同组员发了邀请，每人十五分钟的样子，聊聊天，互相认识一下。大部分组员都是咨询的，少数几个是税务的；除了我之外还有另外一个高级员工，其余的都是初级员工。和第一批人聊完之后我在名单表上做了如下备注：
格莱姆，纽约，财富管理和个税，第二年，礼貌有条理。
塔希尔，新泽西，联邦税，高级员工，以前做过审计，很礼貌。
海泽，纽约，财富管理和个税，第二年，安静。
布莱登，加州，州税，刚入职，律师，善于读法律文件，积极合作。
安琪儿，西雅图，市场营销，第二年，性格开朗。
布莱希，西雅图，国际税，刚入职，安静。
凯撒，纽约，州税，第二年，善于和人打交道。
就当我以为第二天也将平稳顺利地过去的时候，结班会议时印度经理安奴提到银行系统显示有几份贷款显示审核中。我在群里问到有谁愿意留晚一点审核这份贷款时，格莱姆和布莱登都踊跃答应，于是我举手拿了一份贷款，让格莱姆和布莱登共同审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