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史:圆明园被火烧的导火索
北京副中心的通州现在市容市貌规划得相当漂亮,特别是晚上运河上的两座桥在霓虹灯的装饰下使人感到宛若置身仙境。

其实,在历史爱好者眼里,通州通惠河上有一座桥更了不起,因为围绕着这座桥发生的两件事是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的直接导火索。

通惠桥,因距通州8华里而被百姓俗称八里桥。八里桥建于明正统十一年(公元1446年),南北走向,横跨通惠河,为石砌三券拱桥。中间大券如虹,可通舟楫,两旁小券对称,呈错落之势。桥上的每块石头之间嵌铁相连,十分坚固。栏杆上的33对石狮形态各异,栩栩如生,可与著名的卢沟桥石狮媲美。八里桥,朝宗桥,卢沟桥并称为“拱卫京师三大桥梁”。

通惠河是京城的主要运粮通道,运粮船只多是帆船,因而八里桥中间的桥拱建得非常高,最高处有8.5米。在桥头的一侧要过到另一侧时,必须快速跑过,因为从另一个桥头迎面而来的汽车被桥拱挡住无法被看到,等你看到时,迎面的车已经在桥拱的顶部而离你很近了。八里桥的桥拱是北京独一无二的,这样的设计却方便了来往帆船可以直接通过,八里桥也就有了"八里桥不落桅"的美誉。八里桥的中间桥拱很高,而它的两侧小桥拱却仅高3.5米,如此悬殊的比例也给八里桥带来了非常独特的美感。

另外,在桥的东西两岸上各有一只趴在岸边的镇水石兽。镇水石兽体型庞大,虽然历经多年风雨侵蚀已经残缺,但姿态仍然威武雄健,注视河面的神态也是非常生动。传说镇水兽是龙生九子之一的蛤蝮,其形象很怪异,说龙非龙,似虾非虾,喜欢游泳,以水为伴,人们也就将它的形象作为桥上的装饰以镇洪水。
第一件事是在这里发生过近代有名的一场大刀长矛对洋枪洋炮的战斗——八里桥之战。
发生在1860年9月21日上午的八里桥之战是近代军队与封建军队的一次经典战役,是中国千年传统的骑兵冲击、冷兵器近战与西方经过拿破仑战争和工业革命后以炮兵为核心的火力战之间的两个时代的决战,血肉之躯终归抵挡不住侵略者的新式枪炮。

其实,当时清军也有火炮火枪。清军火炮在样式及机制原理上大体相同,两者的差别在于铸造工艺水平上,工业革命使英国的冶炼技术改观,铁质大为提高,为铸造高质量的火炮提供了良好的原料。清朝的冶炼技术落后,炉温低,铁水无法提纯,含杂质多,铸造出来的火炮十分粗糙,气孔气泡多,开炮时很容易炸裂,自伤射手。清军当时为防炮管炸裂,不断加厚,清军拥有不少巨炮,非常笨重,但威力反而不如西方小炮。其二,清军铸炮工艺落后。英国此时在铸造上已采用铁模等工艺,并使用镗床对炮膛内部切削加工,使之更为光洁。清朝此时仍使用落后的泥模工艺,铸件毛糙,又未对炮膛进行深入的加工,致使炮弹射出后,弹道紊乱,降低了射击精度。
当时清军绿营用枪主要是火绳枪,枪管薄厚不均,枪膛宽窄不一。膛宽则弹出无力,飞行不远;管薄则易膛炸,自伤射手。英法联军装备的是配备刺刀的前膛燧发枪和滑膛炮。部分使用了刚刚发明不久最新的线膛火炮和线膛步枪。
而僧格林沁统率的清军主力是曾经横扫欧亚的以冷兵器为主的1万蒙古铁骑,还有2万多八旗兵、绿营兵和乡勇。僧格林沁的骑兵曾一度逼近敌军指挥部,冲到距敌人不到五十米远的地方,用弓箭同联军对射,但是接下来没有发生“短兵相接”的战斗,因为法军大炮及时赶到了,炮弹准确地落在蒙古骑兵中间,清军指挥官之一的胜保也被炮火击中,坐骑被炸死,他本人也多处受伤,被抬下火线。最终清军伤亡3000余人后即彻底溃败,而一万人的英法联军只有5人阵亡。
指挥战斗的法军将领孟托班回国后,被法国皇帝拿破仑三世封为"八里桥伯爵",还让他当了参议员。法皇提议再给他年金五万法郎作为奖赏,但遭到了多数议员的反对。议员们认为,发生在八里桥的不过是"一场引人发笑的战斗"、“不值得再给他那么高的奖赏!"

围绕着八里桥发生的第二件事没有八里桥之战规模大,但在近代史中的重要性却极高,这就是八里桥之战的前奏:僧格林沁扣留英法联军谈判代表巴夏礼等39人,堪称圆明园被火烧的直接导火索。
八里桥之战前几天,双方在通州谈判,英方派代表巴夏礼率领39人参加,9月14日清政府已经答应了英法联军提出的所有不平等条约,但是17日巴夏礼又节外生枝提出要进京面交国书,双方在巴夏礼面见皇帝"跪与不跪"这一点上争执不下。钦差大臣全权谈判代表载恒说:"按中国礼制,见皇帝必须跪拜。"巴夏礼说:"我不是中国的臣"。争辩既久,相持不下。清政府接到谈判通报后指示:"必须按中国礼节,跪拜如仪,方予许可。"巴夏礼拒不接受,扬长而去。清政府则指示僧格林沁在张家湾将巴夏礼一行39人截拿扣押,押往北京作为人质。

10月5日,英法联军进逼北京德胜门、安定门两门,并于次日凌晨直扑清军守备空虚的海淀一带,在“无一兵一骑出而御之”的情况下,占据圆明园,对这座举世闻名的皇家园林进行了持续两天的公然劫掠和拍卖。10月7日,联军并扬言除非立即放还巴夏礼,否则即行攻城。此时的京城,危如累卵,在10月8日清政府不得不将巴夏礼等八人释放至联军军营。巴夏礼等八人被释放后,又经一番交涉,英法联军终于在10月9日撤出圆明园。
然而于10月12日至16日之间,英法其他谈判人员先后被送达联军大营后,发现39名人质生还的仅有19人。《泰晤士报》记者包尔贝更惨遭分尸之祸。额尔金14日拟就的信函中,以圆明园乃“英法侨民所受痛心疾首惨刑而死之地”为由,要求将其毁为平地。
法国人倾向于抢劫,不愿纵火焚毁,但已然无法撼动英人之决心。此外,对于先前清政府多次的反复失信,额尔金力主把毁坏圆明园当成唯一与民无关又可责罚清帝的解决办法。
为此,额尔金冠冕堂皇的为自己辩解:
“宇宙之中,任何人物,无论其贵如帝王,既犯虚伪欺诈之罪,即不能逃脱其应有之责任与刑罚。兹为责罚清帝不守前约及违反和约起见,决于九月初五日焚烧圆明园。所有种种违约行动,人民未参与其间,决不加以伤害,惟于清室政府,不能不惩罚之也。”
英军3500名士兵,在圆明园内到处纵火。大火三昼夜不熄,全园变成一片火海,黑烟笼罩,火光冲天,相距20多华里的北京城上空,日光黯淡,如同日蚀。这座举世无双的宏伟秀丽的皇家园林联同清漪园、静明园、静宜园、畅春园等全部焚毁。

这座被雨果看作同希腊巴特农神庙,埃及金字塔,罗马斗兽场,巴黎圣母院一样重要的,把“欧洲所有大教堂的财宝加在一起,也许还抵不上的,了不起的富丽堂皇的博物馆”就这样被两个强盗烧毁了!
我们回过头,再去审视那段历史。诚然,清政府落后的思想和粗鲁的做法确实有错在先,但是这绝不能成为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这一野蛮行径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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