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极限之内：生态学、经济学和人口禁忌》摘要和笔记（20210201）
经济学的学术成长史是与现代科学技术的成长合流的。由于新的开发自然财富的方式的产生，被断言的人类财富和收入的限度一次又一次向上修正。发现被混同于创造。只是在过去的两个世纪里，这种限度的向上修正是一个重要的历史性因素。但是，对大多数人而言，仅仅3代人的时间已是永远。
人们假定任何持续了一个世纪的趋势将在无限的未来保持下去。超过5年的经济预言是靠不住的；但是坚持持续增长的假设是不需要承担责任的。当代经济学不是保守主义——不像科学家那样使用保守主义这个词；但是它现实出了改善的征兆。
持续的经济增长将必然要求人类能源的使用持续增长。这是不可能的。……如果人类得知如何从诸如核能这样的新能源中有效的产生更多能量，温度平衡点将向上移动。我们的机器的运转也产生热能。在某一点上，经济和人口的持续增长将不得不停止，因为人类新陈代谢的热能释放将推动平衡点超出生命可能的水平。（注：持续的经济增长总是要受到热力学第二定律的限制，如果我们找到办法例如核聚变这样的内生性的能量生产方式，那么按照这个定律我们身处的地球和生态环境的温度就会突破临界点，生命无法生存，也就不存在经济增长。除非能够通过人为的方式保持地球能量的平衡和适宜的温度。）
物质和能量都是守恒的，两者中任何一个的持续增长都是不可能的。但是科学家们认识到一个名为信息的第三种实体存在，并且它是不守恒的；（就我们所知）它能永远增长。音乐、视觉艺术、文学作品、科学、哲学——这些能够无限增长，并且不存在它们不能在稳态经济中茁壮成长的理由。由于物质资源不断加剧的短缺迫使人们采用稳态经济，人们希望持续的物质增长的迷信将被抛弃，因此使当前经济系统转变为更富有生态学和人类意义的系统成为可能。——“18、为人类意愿腾出空间”
生物学的默认状态，像物理学的一样，将举证的沉重义务置于任何违背常识的断言。当然，默认状态的确定必须特别留神，否则将犯严重错误。
政府的每一项行动，不论其对整个社会的较为广泛的功绩或过失是什么，都在竞争性经济部门创造了胜利者和失败者……这个后果完全是可以预料的，因此它事实上构成了公共政策的一条铁律。
如果我们打算取得极快的进展，把人类从污染自己直到灭绝（或者至少是巨大的不幸）中拯救出来，“扔不掉”的信念必须深入人心，从小学开始。承认“温室效应”的现实，并改变人类行为以降低温室效应的后果，这需要改变全世界的教育和人类经济。我们可能失败；如果是这样，我们必定是第一个已经预见到自身灭亡的物种。——“19、人类生物学的主要默认状态”
所有经济“生产”的原材料有两种：物质与能量。除了空气，人类实际上可获得的物质大概至多是地壳最外层的5英里的范围。通过我们的聪明才智，我们将其再加工成对我们有用的形式。
由于生产出来的物质的衰退不是同时发生的，而太阳能的输入是连续的，因此存在某些制成物质的积累，我们称之为“资本”。资本的积累允许某种人口增长。然而，由于第二定律，太阳能惠赠的大部分被耗费在对纳污所积累起来的物质进行再加工，而那时此类物质已成为我们唯一的“来源”。在这一点上，所有的经济“生产”将只是先前从“来源”中来并退化成“废弃物”的物质循环。人类生产的最大可能规模将由屈从于该生产函数的地球承载能力所决定。
承载能力的概念隐含在马尔萨斯的理论中。他没有认识到的是作为技术和产业进步的结果，他生活在一个人口“设定点”正在快速上移的时代。……经济学成为商业和工业的侍女，经济学家自然对承载能力的想法（以及收益递减、绝对不足，以及其他受极限思想影响的概念）失去耐心。——“20、承载能力”
人们注意到，与私人拥有的牧场上牲畜相比，公共牧场上的牲畜“弱小”且“发育不良”。原因很简单。不在牧场上放牧太多的牲口对私人牧场所有者是有利的，因为他将不得不自己承受因过度方木带来的损失。相反，如果牧场过一群牧人所有，并且如果每个人都可凭自己的意愿随意增添牲畜，过度放牧所导致的损失将为全部所有者共担（因为牧场是公共财产），而拥有更多牲口的收益将归每个牲口所有者（因为牲口是私人财产）。
在我们这个时代，分配制度的任何故障很可能被归咎于人。……悲剧不是由个人罪恶所引致的，而是制度本身；或者，是由于依附于一个一旦达到承载能力就会失效的系统。公地的悲剧是短缺的结果。……在每个人自由判定其所需的地方，在短缺世界里必然导致悲剧。（注：以公地比喻人类环境，每个人都是自私的，都在计划寻求自己的利益，包括生育孩子。缺少统一的管理和控制，人口增长引起的经济和社会的崩溃就是无法避免的。）
对权利的约束需要公众的同意。国家必须就强制其个别成员放弃他们的一些自由达成一致——为了他们自己的长期利益。如果这种约束民主的产生，它可被形容为互为强制、互为一致。并且，当然，在一个成员众多的团体里，全体一致是难以得到的，团体成员必须接受大多数人的意志。
在所有居民中，对世界财富的“公正”分配，如果不对个人生育采取强制控制的话，会导致人口的持续的指数增长。不幸的是，人类赖以生存的资源不能增长。一群绝望的、普遍共享的人掠夺着环境的财富。——“21、全球掠夺：无管理公地的后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