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这件小事-参加追悼会有感
情人节的早上,老公的姨外婆过世了,昨天下午去参加追悼会,第一次体验上海的丧葬仪式。三个多月前姨外公过世时,婆婆觉得不太好没让我一同参加。
晚上回到家拆各种打包箱将物品放置到各自的位置,心情还算平静,见过老人家几面,但没啥交流,也没啥感情,忙完睡觉时却没法平静了。想起四年前的情人节后的周末去“死亡体验馆”,去之前要做一个预习作业:“ 如果你的生命现在就要结束,你还有什么遗憾?”
四年前很多事已记不清了,情人节的表白失败让我很受挫,那个时间也开始换工作了,陪梳子去迪士尼玩,也是先参加了一个面试之后再去的。那个时候,肯定是有遗憾的。现在的回答却不同了,即使有些想法,也没有特别强烈。工作还顺利,有爱人陪伴在侧,还没有小孩但也有小宠物,新房买好了只等交房,临时换房子租这种小状况都不算事。而四年前,一点点事情都足够让自己心情“抑郁”,有朋友陪着的时候稍微好一点,独自一人时不知如何打发时间。如果以后有小孩,希望Ta或Ta们多经历一些事情,看的世界多了,才不会局限于一隅。
睡前为了找去死亡体验馆的具体时间,还偶然翻到和另一位朋友的聊天记录,现在看来也是很配合我的“演出”,只是当时不会特别在意,毕竟我的心里是远方。所有看似不合理的择偶要求,让我最终识别出现在的老公。对于爱情是否能长久并不特别期待,不知从何时起,人生哲学就变成了“火烧眉毛,且顾眼前”,把当下的日子过好,自然未来也不会差。
高三时第一次间接收到死亡的威胁,那时候特别害怕,后来大学期间的恋爱,自己的不合理信念给了对方得寸进尺的机会。《情感勒索》一书说得比较清楚,这件事是相互的,如果没有我的忍让,也不会有后续那些故事。年少时太天真识别不出,现在基本也不会被忽悠。一是老公不会对我PUA(我对他还差不多。。。),二是自己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去识别这些不对劲的点,在事情变得更糟之前止损。
第二次死亡威胁是大学时代的初恋带来的,回长沙后因家里的反对准备分手,他便说出了那些狠话,也许现在他不记得当时说过什么,但这些狠话刻在了我的心里,有一段时间还把厨房里的刀藏起来,担心他一时冲动。
看到媒体报导一些遭受家庭暴力的故事,在那个环境中,她们真的很难,也许是没意识到这样的暴力不对,也许是另一半将她们的恐惧、内疚等弱点抓得死死的而进行情感勒索,也许是她们天真善良相信对方真的会悔过。。。这些与受教育程度没有关系,即使是哈佛、北大的高材生也难逃其害,每一个不同的故事里,“受伤”的那些人要跳出这个环境并不容易。当自己“死”都不怕的时候,能被威胁震慑到的时候就少了很多,也更容易想清楚自己要怎么选择。
第三次死亡威胁源于自己,2016年的春节,在阳光明媚的除夕当天,刚洗完头发,无聊的到公园走走,躺在长椅上晒晒“潮”,不记得脑子里还想了哪些其他的事情,其中有一个念头让自己害怕:“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有三四年的心理学学习基础,意识到这样的念头萌生代表状况已经非常严重了,再不做一些干预可能会更严重。那时候在看《黑客与画家》,没看太懂但记得一句话:“如果有两条路,选择难的那条”。春节期间便决定好要回上海,之后的事情在回上海之后写的日记里有详细的记录。
死亡似乎是最可怕的事情,最严重的惩罚,《会好的》这本书里提到教会就是利用“坏的力量”即下地狱来让人们行善,其他研究也表明“死亡的可能让人聚精会神”。去年底因为手麻去看医生,对生病的恐惧让自己又做了很多不同的决定,买了猫来养,参加了清华“积极心理学指导师”培训班,充了开智的卡买新一年“人生资本阅读营”。3个月时间过去,像是经历了很多事情,心态又不同了。
死去,是一件或早或晚会经历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临,能做的就是战略上藐视它,把它一件小事;战术上重视它,在它真正到来之前,做那些让自己不留遗憾的事 (比如旅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