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eorgia|世界不需要语言-西格纳吉:只有飞鸟在扑腾,我们捧着红酒杯什么都不干
向卡兹别克虔诚合掌,又回到第比利斯,朝东边的西格纳吉进发。第比利斯、卡兹别克的生活节奏本身就慢,西格纳吉更是慢得要停下来了。这个建于9世纪的近郊小镇,盛行的是古典主义的建筑风格,砖石原始粗糙,也免不了拥有厚实拱顶的布道院。

07年政府为了刺激旅游业发展,把小镇的房顶都刷成了红色,大有「魔女宅急便」式的斯德哥尔摩小镇缩影。

进入西格纳吉前要经过一段绿荫山路,从远处郁葱的翠目里出现一片暗红,车子再一个转弯又不见了,就这样躲躲闪闪,突然就整个城镇摆在你眼前,颇有柳暗花明的既视感。西格纳吉的常住人口极低,故而相当安静。我们到的时候是正午,烈日下建筑浓墨重彩,环境的色彩都鲜艳可人。

小镇的建设依山势渐上,至高点公园一座,天上飞鸟盘旋,风吹树唱,再也没有其他响动了,在西格纳吉,人绝对不是主角。
由于日照充足、气候干燥,这里自然是葡萄的最佳种植地,当然也就发展出葡萄酒业来。格鲁吉亚人对葡萄酒是相当热爱的,法国作家大仲马曾游历过格鲁吉亚,而且在自己的书中写道:“格鲁吉亚人可以几天坐在餐桌前喝酒、谈天、写诗、娱乐,而且祝酒词是一定不能少的。” 这样醉醺醺的松弛生活,在这里随处可见。订的民宿偏老旧(理应老旧)但院子够大,午后喝女主人煮的咖啡配蜜枣,和友人聊聊天。

这里也没有必去的景点,漫无目的的闲逛到傍晚,随便一家餐厅喝杯酒,天黑了又散着步回住处去……直到今天,这种缓慢流逝的惬意感仍令我记忆犹新,是大脑不需参与的,全靠身上的毛细孔记忆的闲适。

此时国内疫情逐步缓解,回想囚笼般的自我隔离期间,人的思想常有种烦乱的自由,稍有言辞观念都能轻易的被捕捉到、过度解读过度反应。我也经历了这样的心猿意马,主观的评断了某些人事。不过最终在逐渐的脚步解放后得到了修正。
现在再回味这些被定格的场景,这些无所事事的日常却富有持久强大的治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