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是什么题目||脑袋像毛线球一团糟
在这个生死悲喜一线间的世界,我们该如何以一个过客的身份悠然自处,安稳过完一生。
我今天考过了驾考科目三,考过科目二不过是上礼拜五的事情。老爸即在驾考中心工作(可惜现在全程机器判分无法‘托关系’[笑哭]),考试前考试中,比我还紧张的厉害。据他同事一个阿姨说,科二时紧张得不敢看我的监控视频,跑外头吸烟去了。直到保安大叔回头一声:“闺女过了!”那天天气不错,从车上走下来逆着夕照的金色阳光,眯眯眼睛间却将老爸快步走来时脸上的飒爽笑意见得分明。同事阿姨在旁戏谑:“可把你爸给紧张坏了,我说走,别看监控了出去站会等……”她朗声笑着,老爸弯弯着眉毛,眼角嘴间流露得全是欢喜。今儿个考试他坐在后排,结束后下车长吁一声,“哎呦坐后头可真紧张!”……微微阳光透过雾霾颗粒(山东小城的日常空气质量[苦笑]见谅、)洒落在白色小车旁的父女,一人警服一人红衣黑裤小白鞋,四目对视中盈盈笑意尽然。

回家倒上一杯热水,隐觉得肚子还饱胀得很(定是为了考试精力充沛早上吃的甜甜坚果巧克力起了作用[加油]),于是拉来瑜伽垫和健身博主的视频,畅快淋漓地运动一场,痛快得很,每天少不了的例行运动时间,大概是最痛快放松的,也权当每天对自己的犒劳。可没想到(世间最令人惊喜也最令人毛骨悚然的就是一句“没想到”叭、),一个电话接来,老家的一个大伯去世了。、、……
老爸平淡的言语在电话传来,显然是吃惊过了。轮到老妈和我,眼睛瞪得咕噜圆,“哦…后天回老家?好的,都回去吧?……两个车,大哥明天就回去住下?……好的,那后天不安排事情了……”两分钟的话,讲尽了迅速指定的计划——为了老家刚刚去世的伯伯。“谁去世了?那个大伯?”“我没听错吧,他有、五十多?”“怎么回事”“这么突然?”“记得他原来得过脑血栓吧、”“前几天不是还去爷爷家吃饭了?”……
一顿说。然后寂静。

其实,这趟回家,没想到的不顺。一直以前我颇为骄傲的父母亲密关系,似乎发生了变化,很大的变化。我觉得自己变成了铁石心肠,伴随着冬季抑郁的爆发,我整日睡不着,神经衰弱到靠药物控制,我还是第一次尝到安定片的作用,能使我安稳地深深地坠入睡梦的小白片,似乎不是小时候印象里那种可怕的遥不可及的东西。听到这个噩耗,自然而然想到自己身上。人都是这样的,尤其是在困顿中的人。似乎有瞬间觉得人世这样短暂,何必与最亲的人过不去自己心里的坎儿,可是这样的念头转瞬即逝——不知道为什么,又似乎知道为什么。在人们纷纷谈论原生家庭的时代,我觉得有时候伤心过了头就拉不回来了,有时候的裂缝无法弥补。矫情吗? 这不是。
……
……
不想多写,不想写前因后果不想写出细节,因为不想自己日后看到忆起这个极度灰暗的假期,因为不太相信现在的心理状态。
我就是觉得,世事无常,一天中原来可以接受那么多的悲与喜,苦与乐,上一秒不知道下一秒的事态发展与心绪变化。之前学校的一学期胃病好了许多,回到家来因为其他药物作用又有些复发,身体精神的折磨让我不认识自己。我想离家,再也不想回来。爸妈与我好像都伤了心,我伤他们他们伤我,相见不如怀念,是真的。重复地在心里念“终于快开学了,以后再也不想回来。”开始念得心疼,像针扎进去又捻来捻去得疼,后来就没感觉了,又好像有感觉,在心底最深处隐隐地疼。
之前身体不好,成为医院的常客有个好处,就是心境平和,觉得凡事不必强求,活着蛮好[笑哭]、可在一个纷纷攘攘的环境里待久了这种心境就会消失的,变成虎狼式的为所谓事业钱途奋不顾身,前赴后继地往前走,走不够还要跑,跑不动就焦虑万分。“这个城市的每个人都像蚂蚁,小小的身体顶着并不匹配的大大的脑袋往前走,到处奔走在一个个尝试里。”《皮囊》里的这个句子,早些年记下来,没想到这档口自动跳出在我的脑子里。没错,即使在我爱极了的北京,我也变成了蚂蚁,一只大蚂蚁……
其实我常想,我的脑袋也不算大吧(虽然也不小[笑哭]),为什么整天装得下那么多事情那么多情绪,“不求深刻,但求简单”的心境那么难,难到静坐下来看本书的能力也消失了。

回家来便匆匆写下今天的心情,还是难得能写出来几个字、却不似以往静心写下些什么,是一气呵成,因为觉得刺激有些强烈[苦笑],不写出来实在憋的厉害。写好便去吃饭了,难得吃上一顿老妈做的饭菜,有喜欢的烤红薯与蒸野菜,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