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B‘LOG オランピアソワレ(奧林匹亞晚宴/染色體)片桐主筆短篇
*內含大量擦邊球,片桐不愧是你😂
*建議先通關再閱讀(但基本沒有劇透)
*專有名詞不是很懂怎麼翻譯的用羅馬音代替
ss 真實的愛的萌芽~朱砂篇~
「朱砂大人!和奧林匹亞大人的婚禮日期已經決定了嗎!?」
「......辰蔥,你被玄葉他們教唆了吧?職場內可是禁止dubo的哦。」
「欸!?不,不是......絕,絕不是因為du了幾月份舉行婚禮才問的......」
他是擔任我秘書的辰蔥。為了他的名譽我要強調一下,他平常可是不會說這種閒言閒語的認真男人。
「聽好了,辰蔥。這種玩笑可絕對別在其他地方說哦。」
「可是你們最近不是走的很近嗎,kotowari(理)的職員們都非常期待你們兩人的婚禮啊。」
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後回答道。
「走的很近的事實我承認。但還沒從她口中聽到要『嫁給我』的話。」
「是這樣的嗎......」
「就是這樣。好了,快吧資料給我。」
「啊,是的!在這裏!」
當我開始翻開手中的報告書,辰蔥開始出現了點反省的表情。
「那,那個......這絕不是想要調侃朱砂大人哦,我是覺得你們兩個真的很般配,所以希望能快點祝福你們而已。大家也是這樣想的。」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從找女婿那時開始,不......應該說是從朱砂大人幫助了奧林匹亞大人的那天起,我就覺得你們兩人絕對應該在一起的。」
這樣的他真的很少見,明明平時幾乎都不會說這些閒話的。她的一舉一動是這麼的令人注目的啊,我又重新有了實感。
「在這個島上,沒有比朱砂大人更適合當女婿的人了。」
我知道他是因為尊敬我和因為他的誠意才這樣說的。所以我也不想潑他冷水,但也沒有單純到因為這樣的話就得意起來。
「不需要費這麼大的功夫找女婿了,最初就決定是朱砂大人了不是更好嗎?」
「我看上去像是這麼自戀的人嗎?」
「對,對不起......不自覺的就」
辰蔥是值得信賴的男人。老實但不愚蠢。即使是這樣的他,也肯定沒有發覺到找女婿這件事的真正意義。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她能自由的戀愛。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她能愛上自由和被自由所愛。
沒有被殘酷的顏色規則束縛——只有身為【白】的她。
「她之前一直都自閉在道摩的家裡,也該認識一下世界吧。」
「這......確實是這樣。開始送信的時候真的驚訝到了。」
『kotowari(理)的所長先生!今天也有事想拜託你!』
那天興奮的表情走過來的她,我永遠忘不了。
『我想做私人信件的派送。』
隱隱有預感她會說出這樣的話。她和我們是擁有同樣志向的人。同樣是想要改變未來的志願者。
「而且她還和黃泉的人關係挺好的對吧?這點也驚訝了。」
地上和黃泉是被隔開的。一直被kunado嚴格監視著,物資之類的不經過許可是不能進出的。當然想從黃泉寄信到地上也是不可能實現的。
這時候她說出了要送信這種話。
「【白】的奧林匹亞殿下是慈悲為懷,什麼都會想參一腳但又很可靠,是個破天荒的人。」
「......朱砂大人,表情看上去很開心哦。果然是對奧林匹亞大人......」
「【赤】的朱砂想要得到她的愛,這樣的告白滿意了嗎?」
辰蔥變得滿臉通紅。
******
「海......在發光嗎?」
真不錯,果然我和她都很好運。
「這真的是很難得一見的。」
「為什麼?海會變成這樣......這是第一次見。」
「這是月光貝發出的光。」
「......月光貝?是說貝殼在發光嗎?」
「是的。正確來說不是貝殼本身在發光,而是反射的光。」
果然她和我是同一類人。
為了改變什麼,是不行動不行的人。
所以——愛上了她。
「但是不是每晚都會發光。這和潮漲潮落還有月齡有關,雖然現在真正的利理由還沒有被解明。」
「我從不知道還有這樣的貝殼。不知道夜晚還有這麼美的海......」
她目不轉睛的凝視著散落著藍色光芒的美麗的海。
只有她,能自由的愛上誰。
所以——我希望她能愛我。
以我的地位,甚至可以不徵求她的意見直接說要當她的丈夫。但用這樣的形式得到她並沒有意義。
因為【白】的女人,只會愛上她們自己想愛的人。
「......好厲害,我絕對不會忘記這光景。」
「......別說不吉利的話。以後還會有很多機會能看到的。」
要說出那句話是需要勇氣的。現在還不能讓她分心。不,今後也希望她不會分心。希望愛著大家被大家愛著,在島上走來走去,用笑容把信件送達的她能一直這樣保持下去。
『今天是鯊了那孩子的好時機』
無聊透頂的“神”什麼的,推給我這樣荒唐可笑的命運。
但是,這樣的命運見鬼去吧。
我會愛我想愛的女人。
我會保護她到底。
命運什麼的,被賦予的職責什麼的,我會用自己的手埋葬它。
我是【赤】的朱砂——除此以外誰也不是。
ss 真實的愛的萌芽~天草四郎時貞篇~
「......那個,緣。可以問你一個奇怪的問題嗎?」
「請說。」
「這個島上說的『交配』,那個......那個,就是說......是做那種事情吧?」
「就是共渡一夜的意思哦。」
「果然是這樣啊!」
我聽後無意識地從浴缸中探出身來。
「這位客人,亂動的話泡澡湯會溢出來哦。」
「對,對不起!我把難得的藥草湯給......」
在黃泉的死菫城,最有名的就是使用了根據每個人的病而調配的藥草的泡澡湯。這裏的主人緣,他對這方面很有研究。
「因為......在日本沒有這樣的說法,所以確認一下。」
「你想和奧林匹亞交配嗎?」
「緣!?」
我突然站了起來,灑了大量的泡澡湯。
「你知道怎麼做嗎?覺得不安的話可以找我談哦。」
他用沒事發生那樣的口吻邊說著,邊往浴缸裡加藥草湯。
「能,能別調侃我嗎!?我才沒有想這些不純潔的......」
「即使是這樣也是她的職責哦,時貞。」
緣的語氣和平常一樣,平穩而溫柔。
「她是唯一一人的【白】......所以需要決定成為自己丈夫的人,交配,生下下一個【白】。找女婿就是這樣的情況哦。時貞其實你也是知道的吧?」
不知道怎樣回答的我,緩緩地往浴缸下沉。
『我對這個天供島有些不滿,所以想要一點點的改變它。』
【白】的奧林匹亞不和任何人說話也不和任何人對視,島上的人們都是這樣說的。因為住在【黃】的道摩身邊,所以眼界應該很高吧——我曾是這樣想的。
『......好好吃!裡面有好多核桃!』
和她第一次對話的那天,她真的很高興的樣子吃著蒸饅頭。而且還在我養的倉鼠帕利斯的哥哥迷路的時候救了它,一點也不像大家說的那樣子。
「......我說啊,緣。可以再問你一個奇怪的問題嗎?」
「請問吧。」
「女性是不是都是......對那方面......就是會比較喜歡那方面擅長的男性呢?大家不是也常說嗎,在店裡讓對方愉悅了什麼的,和多少女性共渡一夜之類的,做法啊......各種......」
「那麼時貞我問你,你覺得她會喜歡這樣的男性嗎?」
這回是差點滑倒在浴缸裡,還好慌忙地抓住了邊緣。
「姐姐是......很純粹的人吧。」
「是很純粹呢。」
「畢竟和我這種人也簡單的能說出『交個朋友吧!』這樣的話。」
「但是被這樣說了還是很開心的吧?」
我無言以對,只好望著緣。
姐姐——她的周圍總包圍著許多優秀的男性。朱砂是地位高的【赤】,相貌帥氣身材又高大,而且還是kotowari(理)的所長。玄葉則是副所長兼優秀的醫生。緣也是這麼豪華的店的主人,也知道很多能讓女性開心的事。
跟他們比起來,我什麼都沒有。
只是漂流在這島上的,外來者。
沒有任何可以值得驕傲的東西。
「.......緣。我又要問個奇怪的問題哦......如果,我是說如果哦,假如,只是假如啦所以千萬要對姐姐保密哦。萬一真的到了要做那種事的時候......你覺得我會做得好嗎?」
「那要先找個人練習一下嗎?我認識有想和年下男生玩的女性哦。」
「我不要那樣!」
「那就要自己努力啦。」
緣微笑著遞給我一個特製的糠袋。
我接過糠袋,輕輕擦了擦脖子。
「......緣。是不是把燈都關了......會比較好呢?還是果然像我這種人......和姐姐交配......是不能妄想的呢?」
「如果你真的是她的半身的話,天照大人會幫助你的。」
——『天照大人』。
這位沈睡在天女島的女神,真的會幫助身為外來者的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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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很重吧?」
「剛才也說了,一點也不重。還是你是在嘲笑我沒有力氣嗎?」
今天我們兩人一起去看了瀑布。也就是這個島上的人口中所謂的『約會』。在那裡她弄傷了腳,我把她背到了可以叫馬車的地方。
我在島原的時候背過負傷者,甚至還搬運過亡骸。失去生命的人非常的沈重,所以像她這樣的重量對我來說是小菜一碟,我這樣想著。
一點也不重,她的身體柔軟又瘦。但感受到了她在我脖子旁邊發出的輕微的氣息,聽到在我耳邊開心的話說聲,讓我不知如何是好。
『我對這個天供島有些不滿,所以想要一點點的改變它。』
那天她的眼神,刺中了我的心。
所以我想要改變。
想達成目標,得到島上的人,得到姐姐的認可。
朱砂和玄葉和緣我都很喜歡,也很尊敬他們。但不想輸給他們,我想被選為女婿,想讓她選我。
這島上,有個不可思議的傳說。
——很久很久以前,一個沒有形狀的神把自己的靈玉分成了兩部分,造出了男和女。從那以後,人們都會以失去靈魂的半身的狀態出生,命中注定要尋找另一半的那個人。當人們和自己的半身相遇後,會因為戀上對方而變得一刻都不想分離。
一刻都不想分離什麼的。
在剛漂流到這島的時候聽說時還覺得這是個誇張的神話,現在開始覺得它並沒有說謊。
我不想和姐姐分開。
我想成為姐姐的半身。
就算拼命的許願,也還是什麼都沒能實現。
啊啊,我的主啊。
您那尊貴的聲音——什麼時候才能讓我聽到呢?
ss 真實的愛的萌芽~緣篇~
「啊,緣大人!要找月黃泉大人的話他現在不在哦!」
一走下通往死水的台階,就聽到kameria明朗的聲音。
這裡是——奈落。比死菫城要更地下的地方,這裏有死水和月黃泉的住所。
「什麼啊,又搞消失啊。」
「是去了天女島嗎?」
「恐怕是吧。比起這個,kameria你也找月黃泉有什麼事嗎?」
「對啊,最近總是無緣無故想睡覺......想讓他幫我調整一下。」
這位kameria是月黃泉製作的人偶。動的時候和人類沒有多大區別,可是發條一松就會突然倒下。在倒下前注意到並給她重新上發條也是我的職責之一。
「如果不舒服的話,下午就好好休息吧。」
「這樣不好,我還很精神啊......啊」
kameria張大口打了個哈欠。
「話說回來,緣大人和奧林匹亞大人的初夜房間,該怎麼佈置比較好呢?」
「這種玩笑可別在她面前說啊。」
「我可是認真的。」
說著,kameria用手指捏著裙子轉了個圈。
「好想快點看到新娘的嫁衣啊!我還從來沒見過實物呢!肯定是很美的吧!」
「對的呢,想必一定很美吧。」
「就算裝著事不關己的表情也是沒用的哦,最近我都被客人説煩了,比如『我無論怎麼請求他都不來我房間,但卻只讓【白】的姑娘進房間』和『被稱為地獄殿下的人居然被【白】的姑娘玩弄了』什麼的,相反也有『為了把奧林匹亞大人追到手而裝得很純情的樣子』之類的。」
「今後還有人說出這種話的話,你可以以我的名義把他們通通趕走再也不許出入。」
「就是這樣的態度,才會成為被大家說只對奧林匹亞大人一個人好的理由。」
我瞥了一眼死水之泉。
「她是明媚的陽光,所以不適合這個昏暗的黃泉的。」
kameria小聲地嘆了口氣,她的感情波動仿佛是真正的人類那樣細膩。
「我只是想緣大人能得到幸福,茱麗葉也是這麼說的。」
這時候我仿佛看到了——kameria的口袋裡小小的白色的頭深深地點了一下。大福、帕利斯、茱麗葉雖然是三兄妹,但他們和其他的倉鼠不一樣。感覺像是完全能理解人類的語言,kameria甚至還能和他們對話。
但是這樣的事在黃泉還不算稀奇。
『死水』——被傳說是喝了就會得可怕的病。
「被死亡污染了的我是不可能被允許和她戀愛的。現在因為是她剛開始找女婿,大家才半有趣的說著這些有的沒的而已。」
「哎算了,緣大人真固執。」
kameria鼓起腮幫腳步輕盈的走開了。
「...... 【白】的姑娘,嗎。」
我靠近泉水,眺望著水面。
『我很討厭的是,明明什麼罪都沒有的你......要被說得這麼罪孽深重。』
【白】的女人真性情溫柔。
居然對我說出這種話。
『你什麼都沒做錯。』
對,錯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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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說啊,你有在聽嗎?」
「有,有在聽啊......」
就在今天,我對她使了個壞心眼。把某個男人叫出來,讓她偷聽了我們的對話。
我知道這是殘酷的,沒有道理的,她知道了的話會很傷心。但是她必須得親眼看到,親耳聽到。因為她還沒有理解到自己的立場。
「剛才這些說的是什麼意思?那果然是指我的事情嗎?」
「就是你啊,【白】的奧林匹亞。啊......你的手流血了。」
然而她果然受傷了,不僅是心靈上,連手指也是。
窩著身子藏著,還要受到屈辱的時候,她一定很用力的握著手了。她那雪白的手指上留下了自己的抓痕,鮮紅的血開始滲出來。
我拿起了她的手,用舌尖把血舔了。
「......!?」
她窈窕的身軀變得僵硬,仿佛在回應我。
「緣......」
「別動,不然襯衫會被血弄髒的。」
她全身小小地顫抖著,連耳朵都染紅了,還在忍耐著。看到這樣的表情,只要是男人任誰都會有非分之想。(*注:最後一句是超速車,不敢翻譯)
本來這也不是什麼壞心眼,只是治療而已。因為她的手指被血染了,才幫她舔掉而已。
啊啊,她那因為感到羞恥而苦悶的表情是多麼可愛啊。果然不能讓其他男人看到她這個樣子。
就是今晚了。
今晚——把她帶出去,去那裡。
把她帶到誰也看不到的地方,誰也聽不到的地方。
然後我要做更過分的事。
想到她會發出怎樣的聲音就想在這個瞬間bao她。
【紫】的我什麼也沒做錯。
錯的是——身為【白】的你。
ss 真實的愛的萌芽~himuka篇~
「弔唁屋!你來啦,好快啊。好了,上來吧。」
我點了點頭,乘上了馬車。
「有兩個人去世了吧。今天啊,一個是【青紫】,另一個是啊,在那裡。是在kunado的附近被發現的。雖然這輛車有點擠但省了搬運工程也好吧。好了,那麼出發了喔。」
馬車的周圍雖然來了許多人,但誰也沒有要和我對視。也是啊,車廂裡橫躺著的是亡骸——而且還是zi斷命的人,那是這個島上最被忌諱的了。
「今天的兩具亡骸,雖然在不同的地方被發現......但聽說是殉情啊。」
我走到麻袋旁邊,輕輕地打開了它。
髮色如同紫陽花般的女性,還沒有出現死斑。臉上沒什麼痛苦的樣子,恐怕是服了劇毒吧。
而另一位則是淺茶色頭髮的男性。同樣也是安穩的表情,應該是同一種毒藥吧。
「哎,與其被軍人逮捕,兩人一起死了也許更幸福吧。」
看來今天的亡骸搬運者是個愛說話而且人情深厚的人。其他的亡骸搬運者都不會和這樣的我說話,更不會這樣悼念死者。
希望他會有他的小幸福,我在心中這樣默默的祈禱著。
——這兩個人是被這個世界鯊掉的。
創造出這樣殘酷的世界的愚蠢之人,真想其能從這個世界消失。
「話說啊,差不多要到奧林匹亞大人上舞台的時候了吧。那個叫什麼,取得“宵光“什麼的儀式?我真的不太擅長複雜的單詞。」
是取得曉光啊。
我在心中回答到。
曉光是指黎明時美麗的光。因為只要她一跳舞就能驅走黑暗迎來陽光,所以不知道從誰開始就有了這個說法。
「我是黃泉出生的,所以死後會變成那太陽啊。雖然在這島上也沒什麼生存意義,甚至想快點死了算了,但自鯊了就見不到奧林匹亞大人,還要受你關照呢。」
他想說的是這樣吧。
這個世界的太陽,是黃泉的人們用自己的靈魂為糧供上的光芒。【白】的奧林匹亞在舞台上祈禱的時候,變成結晶的靈魂就會被供奉上去。
相對的,地上的人們的靈魂會被供奉到天三柱上,令天三柱釋放光彩。
這就是天供島的慣例。
但是zi斷命的人被視為不吉利,就會被這樣用馬車搬到北邊的海灘上。最後由我來弔唁。
「我啊,非常憧憬著奧林匹亞大人。有一次很好運的有機會近距離看到她,實在是漂亮得我覺得自己快站不穩了。沒有比那時候更慶幸自己有亡骸搬運者通行証了。其他在黃泉的人不能看到太陽也不能拜見奧林匹亞大人,但我你也看到了,為了搬運死者能在地上和黃泉自由出入。我說弔唁屋啊,你也見過奧林匹亞大人嗎?」
「......見過。」
很多次,很多次。
但都是從遠處,儘量不進入她的視線中,一直從遠處看著。
「奧林匹亞大人,就是那個天女島上唯一倖存的【白】對吧?都過了十年了啊,那個詭異的......月亮,海洋都像被血染紅了一樣。啊啊,但那時你還沒出生吧?你也不知道吧。」
這位亡骸搬運者,不僅人情深厚,還是個詩人。
希望他能幸福。
「奧林匹亞大人是我親眼見過的第一個【白】。全部都雪白得難以置信,但是真的就哪裡都很雪白。該不會那裡也是雪白的吧,一次也好,想看看啊嘿嘿嘿。」
我要收回前面的話。
說出這樣不謹慎的話是不會有幸福的,受詛咒吧。
「對了,說到天女島,聽說以前在滿月的時候會有小船划出來,乘上那艘小船去到島上會有美女在等著。但是現在大家都已經死了啊。」
是的——已經死了。
那天晚上,只留下她一個,大家都。
那個被染通紅的月亮和大海,我絕對不會忘記。
所以這一次,希望她絕對要幸福。
「哦,差不多到亡骸的海灘啦。拜託你啦,弔唁屋。」
謝謝。
雖然你話有點多但本質一定不是壞人,所以果然還是希望你會幸福。
******
「啊!?」
突然,巨大的波浪讓小船傾斜了,我猛然過去扶著她。
「沒事吧?哪裡撞到了嗎?」
「沒,沒事......」
太好了,看上去沒有受傷。她可是我最重要,最重要的人。
「hi,himuka?已經......沒事了哦。」
嗯?
軟軟的?
她在我下面,我的掌心貼著她的脖子。
為什麼這麼溫暖?
為什麼會有甜甜的味道?
在我旁邊,是她雪白的臉頰。
輕輕觸碰就會感到滑滑的有些許濕氣,想碰更多。不由自主地想觸碰。
輕輕的,輕輕的,是第一次觸碰到的。
這世界上比任何事物任何人都要尊貴美麗的東西。
所以本來像我這種人是不能觸碰到的,可就是不由自主地想觸碰。
用手指輕輕摸著,感覺到她的臉頰變得更熱了。但這種溫暖很舒適,讓愚蠢的我想觸碰更多。
『himuka,你為我收集結晶我很高興,也很感謝。但是請不要再說要讓誰變成結晶這種話了。你的工作並不是要奪取誰的性命,不是嗎?』
對了,她確實是這麼說了。
為什麼會這麼熱?
為什麼會這麼柔軟?
你是——你是——誰?
ss 真實的愛的萌芽~玄葉篇~
「親愛的哥哥殿下,你是喜歡上她了嗎?」
耳邊唐突的聲音,讓我差點把剛喝的一口酒噴出來。
「......怎麼可能啊。」
「你覺得你能騙過的我眼睛嗎?」
緣在我眼前婉然微笑著。
雖然他叫我哥哥,但我們並沒有血緣關係。只是這個黃泉裡沒有父母的孩子並不罕見,大人也不可靠,所以互相合得來的孩子們會結成兄弟或姐妹來互相幫助。緣正確來說並不是在黃泉出生的,而是因為『某個事件』被從地上趕下來的【紫】,即使這樣我們也奇妙的合得來,就一直混在一起。
「奧林匹亞的丈夫肯定是朱砂吧,除他以外還能有誰啊。」
「但是你很在意她吧?」
「......要這樣說的話,你也是啊。給她做花占卜,讓她去泡澡,給她吃稀有的零食,對著她挺開心的嘛。地獄殿下不是任何女人的邀請都不會接受,只是冷冷的笑著的嗎?」
「她是被月黃泉愛著的孩子,所以不得不鄭重對待。」
這樣說著,緣朝著豪華的地毯看了一眼。不——正確來說應該是這座死菫城的地下。
在這座死菫城的地下有個被稱為奈落的地方,聽說有個叫月黃泉的男人一直住在那裡。雖然不太想說別人的壞話,對這位來路不明的男人,老實說我不太擅長。
「嘛,大多數人都du是朱砂呢。」
「你又在做這種事啊。」
「只是單純的玩玩而已啦。唯一一人的【白】說要開始找女婿的話,任誰都會感興趣的。」
「這賭並不成立吧。你覺得會有比得過朱砂的男人嗎?」
「長相帥氣身材又好,血緣也好,還是kotowari(理)的所長。朱砂是無可非議的女婿候補啊。」
「對對,早點交配然後生下健康的孩子,這樣的話我作為這座島的醫生也能安心啦。」
「哥哥,你想要騙我也是不可能的啦。」
明明以前的他可是很可愛的。
我小聲地嘆了口氣,這次得把酒好好喝了。
「......戀愛什麼的,並不是這樣的。只是她是稀有的【白】啊,作為醫生感興趣是當然的吧?這麼完美的雪白,無論走到哪裡都會引人注目的。要說真心話的話,最多一次還是想和她睡睡看的。」
「啊這樣啊。」
他把我的杯子搶過去,把還剩半杯的朗姆酒一口氣喝光了。
「你也知道【黃綠】薙草在打她主意吧?」
「那樣活潑的姑娘怎麼可能看得上他。」
「你的眼神在游離哦,哥哥。」
緣往杯子裡重新倒了一杯朗姆酒,放到我面前。
「總之女婿就肯定是朱砂了!這樣才是最安心穩定的!」
「嘛確實朱砂也和平時樣子不太一樣了。明明已經到了交配適齡期都一直逃避婚姻的。」
「真期待啊,他們兩個的結婚。」
我笑著說著,緣就用誇張的悲傷臉對著我。
「明明還想要支持哥哥你的。」
「才不需要呢。」
『你不相信也行,但我的身體真的不是給誰都可以的。』
那時候,她瞪著我狠狠地說道。
在【黃】的道摩家裡住著的【白】的的奧林匹亞肯定和道摩有不可告人的關係——這是很多人都喜歡聽的八卦。我馬上就知道了她肯定還沒有做過那種事,不,應該是連戀愛都。在只有女性的奇妙的島上出生成長,從那裡被接出來後也一直蹲在家裡的她,身心都是雪白的。
而我——卻這樣的黑。
「我會賭是哥哥的,加油哦。」
沒有血緣的我的弟弟,意味深長地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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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是全黑的。
這個島上【黑】是被忌諱的顏色,它是沒有陽光,不吉利的顏色。如果生病導致頭髮和皮膚變黑的話,甚至還有寧願自鯊的人。當然的階級也很低,除了我以外的【黑】都要在看不見太陽的黃泉生活。
這樣的我,是不可能被雪白的她愛的。
即使這樣。
『你是這個島上必須的顏色。』
說什麼傻話。
明明自己這麼雪白,卻說著讓我得意忘形的話。
和她最般配的是朱砂。他是這個島上最值得信賴的男人,選他為女婿肯定會幸福的。而且還能震攝那位月黃泉甚至道摩。這樣漆黑的我的話,他們也不會想讓我接近她吧。
即使這樣。
「那朵伊呂波花可以給我嗎?想調查一下它的成分。」
「誒?啊啊!當然可以。」
當她的手去拿帽子上的花的那瞬間——我觸碰了她。
吻了一下額頭,她全身都僵硬了。圓圓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眼都不眨的站著。
「因為額頭很漂亮,就不自覺的。」
「誒......!?」
「太好了,沒有弄哭你也沒有被打沒有被討厭。」
「剛,剛才,那個......!」
這是一個小玩笑。只是想抓弄一下耀眼的天真無邪的她而已。
道摩的庭院開滿了山梔子。只是因為那香味太甜了,比起花瓣更想觸碰一下雪白的她的肌膚。
對,明明只是想開了小玩笑就結束的。
奧林匹亞,請愛我吧。
但這樣漆黑的我——請別愛我。
ss 真實的愛的萌芽~璃空篇~
「璃空,要回去了嗎?」
被長年的友人搭話是在我從kunado的工作結束後回宿舍的途中。
「朱砂!你來得正好!」
「怎麼了璃空?發生什麼事了嗎?」
「別說發生了什麼事啊!為什麼要給奧林匹亞發通行證!?到底想幹什麼!」
「是覺得她應該需要吧。」
被談談地回答了我也一時間無言以對,朱砂又接著說。
「今後你們還會在kunado或黃泉遇到的吧,她的事就拜託你啦。」
「不是說拜託你啦的時候啊!讓她出入黃泉萬一出什麼事怎麼辦啊!」
「她本人還挺喜歡黃泉的樣子啊,有什麼的話緣還有你也在嘛。」
我再一次無言以對,輕輕地瞪了朱砂一下。
地上和黃泉之間隔著一個巨大的kunado的鳥居,不僅日夜都有軍人在看守,要出入必需要出示『通行證』。反過來說就是,拿著通行證的人就能自由的出入。
「......朱砂,她可是稀少的【白】啊不是嗎?要是被捲入黃泉的邪惡事件中你說該怎麼辦啊?」
「但不出門的話,重要的女婿也無從可找啊。」
「這件事的話......不用特地費心讓她去找,你來當女婿不久好了嗎?這個島上沒有比『【赤】的朱砂』更和她般配的人了吧?」
他什麼都沒回答,只是小小地微笑著。
「難道說朱砂......你覺得我剛才說的是侮辱嗎?不是那樣的,我是從心底尊敬你,信賴你,所以才覺得你和她很般配。」
「我知道,璃空。我也從心底尊敬和信賴著你。在這個島上只要還活著,我們就是朋友不是嗎?」
血一般的紅頭髮,紅眼睛。沒有半點混濁的顏色是他強大的證明。
這樣的我——要是能像朱砂那樣的話。
『我想讓她了解這座島。』
紅色的眼睛裡,藏著看得見的期待。他是不會做出愚蠢的抉擇的,一定是有他的用意的,但即便是這樣我也沒辦法贊同讓她每天去黃泉。
「璃空,你又是怎麼想的呢?你覺得她怎麼樣?」
被問到的那瞬間。
珍珠色的頭髮仿佛在眼前飄舞著。
『剛才你也聽到了吧?這個人把你和黃泉的所有人都貶低了啊!?』
這是我第一次被女人瞪,從她的全身,能感到她對我的敵意在膨脹。
對她來說我是個大惡人,今後也肯定會恨我,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我是軍人,我的職責是守護這個島的秩序。
「別問這樣的蠢問題,朱砂。關於我的職責......你是最清楚的不是嗎?我是不可能成為她的女婿的。」
是的,我的職責已經被定下了,我是最清楚的。
我是——【青】的璃空。
「這裡是......?」
「是我的秘密小屋。」
「秘,秘密小屋?難道說......你沒有在這裡藏著什麼奇怪的人吧。」
「才沒有呢,這裡只有我一個人在使用。你是第一位客人哦,請進。」
「我,我是......——第一位?」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逃出去。
那個『秘密小屋』是海角上的獨棟房子。被建造在距離天女島很近的海濱上,景色很好。
如果說被女人瞪是第一次的話,這樣被招待到家裡也是第一次。
耀眼的陽光下,可以看到流木和貝殼和各種各樣的裝飾,馬上明白了這是對她來說很重要的東西。在這樣裝飾著她各種貴重物品的地方,我在這裡真的好嗎?我是第一個進來這裡的客人真的沒問題嗎?
感到非常的不合時宜,我再次地想逃出去。
「雖,雖然現在說好像有點晚......那個舞蹈真的可以教我嗎?不是只傳給【青】的人,這種吧?」
「只是舞蹈動作的話沒問題的。那是對悲流呼大人的感謝,是為了給死者弔唁的。」
經過各種迂迴轉折,最後我還是選擇把舞教給她。我是為了這個而來的。
「那麼首先要把手臂往前伸。」
「這樣嗎?」
「保持這樣然後把手掌......不是,面對面的話可能比較難理解。我到你後面。」
我發誓,在那瞬間之前我都沒有半點的非分之想。不管是和女人兩人共處一室,還是肌膚接觸,我都半點沒有去想那些不廉恥的事情。
即便如此。
「哇!?」
走到她背後的瞬間,她那珍珠色的頭髮撫過我的臉,只是那樣就讓我不好意思地發出了的聲。
「頭,頭髮......有點礙事了。」
「真對不起!綁起來比較好對吧?」
「不,就這樣......——沒關係。」
我到底在說什麼啊,明明讓她綁起來的話就不會再被碰到。
觸碰到女人的頭髮也是第一次。只是長髮的話明明看自己的都看膩了,但她的頭髮卻讓我想一直看著。有股不知名的花香,在陽光下閃耀著的頭髮,有種莊嚴的美。
我到底在想什麼啊。
「指尖有些僵硬了,再放鬆些。」
「是,是的!」
「把身體再往後翻一點。」
絕對不是在做什麼壞事,這是一種鍛鍊。她要求我教她,我只是回應她的要求而已。
那樣的話這心臟的疼痛感是怎麼回事。感覺癢癢,也可以說是像被針扎那樣,不可解釋的現象。
不行,不能再多想了。
我是尊貴的【青】的璃空。
因而我不能成為——她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