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时睡眠的一个浅梦
饭吃到一半,我和几位好久没见的台湾朋友去到餐馆外吸烟,这是一座布满扶梯的商场,纵横交错的扶梯简直多到让人费解,室内潮湿使得光线斑驳,朦胧的水雾使那些光源都成了多边形再配合上大面积集体主义的绿色壁纸仿佛身处苏维埃晚期,我还没想到自己要去哪的时候就开始被另一位朋友追赶,他也在刚才的饭局里,然而因为我嫌弃他的平庸和吝啬我们很久没有再往来了,他起初只是跟随我,当他发现我想将他甩掉时他就用手上抓着的那只水瓶里的水甩我,距离太近我只能很狼狈的挨着水鞭,商场里人很少很萧条,即使那样,我们也只是用尽量快的速度在走路,只有在每个转角岔路我自以为可以甩掉他的地方才会突然加速狂奔,然而也不知道是直觉还是脚步声的暴露,他总是能准确掌握我的路线并很快的跟上我,继续往我身上甩那只水瓶,我在移动中手机掉了两次,一次把手机壳丢了,一次摔碎了屏幕,台湾的朋友会不会抽完烟在饭馆门口东张西望的迎我呢,还是已经回到餐厅落座了呢,我一边有点焦虑的想着这些,一边还在试图甩掉那个让人嫌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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