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中见到的俄罗斯人
继续上一篇话题,这次说毛熊国人,其实没怎么接触过,就说说旅游中所见的人顺带流水账一点旅游记录吧,这是一篇充满了偏见混杂着刻板印象的文章。我是2015年秋天去的俄罗斯,没什么人说英语,物价不高,一路无惊无险。
旅游中接触最多的一类俄罗斯人,其实是俄罗斯大妈。我属于看了过多俄罗斯/苏联小说和电影的那类人,以至于看到一个俄罗斯人,会自然地带入很多故事情节:一个俄罗斯大妈的祖辈可能死于大清洗或者流放过西伯利亚,父母可能是战斗英雄,她是共产主义1.5代,但是见证了苏联的崩溃。不继续歪楼演绎了,我所见的俄罗斯大妈,或者叫莫斯科及圣彼得堡大妈是符合一般想象的,壮实的,衣着朴素的,有些简单粗暴的。
来到莫斯科的当天决定直接坐那列著名的夜车去圣彼得堡,途中顺便参观了著名的莫斯科地铁。莫斯科地铁有一种雄浑而魔幻又糙又艺术的感觉,这个地铁内部其实有点复杂,一些换乘站月台两侧并不是对开的车次,人行道中岔路有点多,即便标识挺清楚,但是一般人看西里尔字母反应不过来。地铁里人不少,在人潮中迷路慢行的我先是被莫斯科大妈无情地数落了一通。不一会儿地铁里电梯骤停,虽然很多人都差点打个趔趄,但身边的莫斯科人表情默然,没人说一句废话,两秒钟后,所有人大踏步顺着扶梯噔噔噔噔齐步走,没有反应过来的我,又被从身边过去的莫斯科大妈训了几句。
从莫斯科的列宁格勒车站登上传说中的火车,包厢中是两张90公分宽的卧铺,车窗上悬着丝绒窗帘。上车后正在想象玛丝洛娃在月台上看到聂赫留朵夫在这种窗帘后饮酒作乐,咚咚咚包厢门哐当被打开,一个穿制服的俄罗斯大妈叮咣说了一通后留下两张纸,仔细一看是英文俄文对照的早餐菜单。点餐后大妈用俄语重复了一遍好像我可以听懂似的。锁好门沉沉睡去,第二天早上一阵小凉风吹来,包厢门直接被打开,制服大妈进来后小桌子上摆了一堆瓶瓶罐罐,不一会儿,又送上来一大桌和昨天点的没什么关系的早餐,不过挺好吃的。下一位出场的大妈也是和铁路有关,乘火车去莫斯科周边小镇,坐在我对面的是一对大妈和大爷。大妈很不友好的对我说了很长一通俄语。四面乘客目不斜视,我也不动声色的继续看着她直到下车。
最后一位出场的大妈是博物馆职员。在圣彼得堡海军部大楼看埃米尔塔什博物馆美术作品,门口是存衣处。熊先生当天重感冒穿了一件抓绒衣被大妈要求必须脱掉存放,熊先生遂放弃入馆。我一个人在空空荡荡的博物馆逛了一圈后没有找到馆藏的马蒂斯,回到存衣处,不甘心的看着那个存衣处大妈说了好几遍Matisse,大妈恍然大悟,很兴奋的半英语半肢体语言告诉我马蒂斯的作品在最高层某个隐秘的展厅。感觉她也许是很喜欢马蒂斯,或者对于有外国游客特意寻访馆藏感觉开心吧。出镜了好几位大妈的确没有大爷,俄罗斯大爷几乎没怎么看到,也许就是和人口比例、寿命和生活习惯有关吧。
普通人其实最想读到的应该是关于俄罗斯美女的。很遗憾,作为普通游客和大美女没什么交集,但是目前圣彼得堡是我去过的美女密度最高的地方,高于巴黎和纽约。原因一方面是个人审美偏好,另一方面圣彼得堡女性个高、脖子长、肤白、金发,十月份基本装扮是靴子、风衣和丝巾,感觉大把街拍可以直接上杂志。在列宁格勒火车站向一个看起来受过高等教育的美女问路,大美女长得像从沃伦斯基家舞会半途离场的葛丽泰嘉宝,低头羞涩得用俄语口音的英语说,I do not speak English。
在俄罗斯旅游,语言确实是一个障碍。10几天好像除了酒店前台,只遇到了3个英语不错的人。第一个人是莫斯科地铁里的一位帅哥,帅哥面向善良但是打扮得很朋克,看我站着忽然给我让了个座位,解释说感觉我像是很疲惫的样子执意让我坐下。剩下两个英语好的是莫斯科大学的学生。冒然跑去莫大参观,但是发现这所巨大而神奇的建筑,居然每个门都有带袖章的兵哥哥在把守,只能环绕场外参观。随机和两个走出来的大学生聊了几句,确认无法进入,两个人英语蛮流利的,说话有聪明人特有的幽默,而且长得就很会做吉米多维奇的样子。
最后一部分说两个有俄罗斯中年大叔出场的小片段吧。某个清晨在圣彼得堡清真寺附近闲逛,一高瘦一矮胖两个警察像是从契诃夫小说中走出来的一样也在街上游走。说时迟那时快,两个中亚面孔的人从我身边飞奔而过,一胖一瘦两个警察如脚底装了飞火轮一溜烟撵上,把其中一个按倒在地,另一个跑掉了。两个警察把那人押上车开走,留下空荡荡的街道,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另一天早晨,顺着运河朝着冬宫方向散步,忽然听到摩托车声越来越密集,街道上出现了几十个穿着皮衣皮裤开着哈雷摩托车的大叔。大叔们驱车前往冬宫广场,环绕着广场,开了一圈又一圈,聚集了上百人,领头的几个人在广场中心停了下来,队伍蜿蜒盘绕,哈雷机车的轰鸣声在冬宫广场此起彼伏,远处涅瓦河上的拖船似乎也响起了汽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