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的钱都救不了他了”
格雷厄姆说,艾法摔瘫痪之后的多年里,伯顿都是异常的。有时候会把他当成艾法,和他说很多话,或者半夜里突然醒来,叫着艾法的名字。到了75年在博茨瓦纳和泰勒复婚期间,伯顿陷入了精神错乱。当时大家都很悲观,认为“全世界的钱都救不了他了”。
伯顿告诉格雷厄姆,他最后一次在精神病院见杰西卡时受到了刺激。当时杰西卡一见到他就开始尖叫,把他当成陌生人,对他很凶。她不会说话了,只是叫个不停。从此以后伯顿经常在半夜里反复想,“这是不是我造成的?”
本来山姆陈已经通过长期的打针喂药和精心看护,把伯顿护理到正常了,也戒酒了。结果他们离开博茨瓦纳,飞到约翰内斯堡的时候,记者们包围了他们,说山姆陈的儿子死了,死于肺炎,已经十几天了。
山姆陈听完后,伯顿问她,她用很温柔的语气叙述了一遍,伯顿就一下子痛苦到不行了,仿佛他才是刚刚听到孩子死讯的母亲,崩溃了。他说,“对不起我需要喝一杯”,然后跑掉了,之后他又开始酗酒了。
我猜想,伯顿这么痛苦,是因为他在内疚,他在想,如果山姆陈不来博茨瓦纳照顾他,森林里信息不畅,她也能及时得到消息,赶回西班牙见儿子最后一面。 格雷厄姆和大卫都说,伯顿最大的恐惧就是死亡和生病。他不是怕自己死,而是怕看到听到周围人,或者哪怕只是一个和他不相干的人的死。听到别人生病了,他也恐惧得不行。
我感觉吧,伯顿的这个恐惧是不正常的,要么是他的精神疾病所致,要么就是上帝给他这个巨大的共情能力带来的负面作用。他在日记里多次担忧过泰勒会死,哪怕她只是一个痔疮犯了,他也能梦见她流血一床死掉了。
他还担心每一个家人会死,担心他的哥哥姐姐们会死,他经常沉浸在对旧日悲伤的回忆里,恐惧不可知的未来,害怕下一个悲剧的到来。
70年代的他,幻听幻视渐渐频繁起来,有时候会认错人,有时候会对着空气说话。他还在半夜里突然醒来,“听”到别人在他耳边叫他,“理查德,理查德……”,可是除了他身边熟睡的泰勒,什么人也没有。
格雷厄姆说伯顿有时候会翻来覆去地说一些像孩子一样幼稚的毫无意义的话,好像自编的绕口令,一个人变成两个人然后开始“争吵”;或者是一些莫名其妙的糊涂话,突如其来的恶意和刻薄,好像存心找吵架,把泰勒气得不行,有时候还会被他气哭。
何必,和他生气真的没用,让他自己一个人呆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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