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旦大学、复旦大学创办人马相伯先生终生的遗憾
马相伯先生生于1840年,仙逝于1939年,可谓生不逢时,灾难频仍,但仍高寿百岁,可见松柏之质。此百年是中国几千年专制灾难的终极爆发,积贫积弱,内乱外乱,生灵涂炭,饱受侮辱,先生百岁之时犹不免逃难于海外,最后仙逝于外邦越南,诚可哀叹也。
可幸运的是,1952年当时上海市长陈毅把马相伯先生的灵柩迎回中国,安葬于上海当时新泾区息焉公墓,文革时先生的墓室被毁,1984年迁葬于宋庆龄陵园,不知骨殖还全否。
马相伯先生一生乱世中救国济民,弘扬善道,兴办教育,教书育人,实乃灵魂工程之大师。震旦、复旦的创办有大功于中国,不惟希望青年学子有文化、有本事,民心觉醒才是教育的最根本希望。
但遗憾的是马相伯先生仙逝时说:“我只是一只狗,只会叫,叫了一百年,还没有把中国叫醒。”最后溘然而逝,这临终遗言也就成了先生的终生遗憾,其沉痛惋惜溢于言表。
拿破仑说中国是睡着的狮子,一旦惊醒,世界会为之震动,愿他继续沉睡下去。不过拿破仑说的是不是中国,究竟什么意思,还需考证研究。而马相伯先生说中国还没被叫醒,则真实性不需考证,意思明白。
不太明白的是马相伯先生说的中国还没被叫醒,也就是还没觉醒,什么还没觉醒?
马相伯先生是基督徒,但他是对当时全体中国人说的,那就不是指基督教的那一套宗教开悟和坚信。
马相伯先生是教育家,虽也从政,更关心政治,但他不是革命家,所以他的觉醒也不是政治的那一套。
所以马相伯先生说的觉醒应该还是在人性方面,比如智虑上的蒙昧、认识上的愚昧、个性上的懦弱胆怯、品质上的自私、眼光上的狭隘短浅、行动上的犹豫徘徊等。
但结合当时的形势和风气,马相伯先生说的觉醒也可能是三方面成分都有,而这三方面又确实有可通之处,通于人性,不论是行善的宗教也好,正当的革命也好,都是有益于人性觉醒的。
唯一还有疑问的是马相伯先生仙逝已经又近一百年,近一百年后的今天,中国人觉醒了吗?可以告慰先生说中国人已经觉醒了吗?我想这也是先生很关心并希望得到正面答复的问题。
如果中国人能坦然自信的告诉马相伯先生说中国人已经觉醒了,现在的中国人绝不是当年的中国人还在睡觉,还没被叫醒,那先生一定会安息于九泉,先生一百年孜孜矻矻的叫也算没有白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