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来了,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今天是保洁员小李,腰酸背痛腿抽筋的躺在床上,反而没有睡意。今天的心情很像小时候暑假的最后一天,恋恋不舍的同时又对新学期的到来充满期待。既然睡不着,那就把这篇写完。
五月底辞职后我带着老妈去了云南丽江和泸沽湖。
丽江束河古镇商业化没那么严重,饭后古镇散步,看到一位老人戴着围裙在泉水边淘洗梅子,我被他身边三大筐的梅子吸引了,再细看才注意到他身后酸梅汤的招牌。
本意是想买酸梅汤,结果走进去才发现主业是卖酒。老爷子以“有缘人才能尝到”连哄带骗让我品了他自己酿的9种酒,将近半斤。三款梅子,两款玫瑰,一款桑葚,三款白酒,每喝一款,老人会给我讲口感,让我细品。到了白酒,我问度数,老人说你先喝,我再告诉你度数。三杯下肚,一杯比一杯辛辣呛口,最后一杯更是呛得不能用舌尖细品,原来最后一杯八十多度,老爷子说没提前告诉我度数是怕我被吓到不敢喝。两个多小时,听老爷子讲自己在丽江酿酒7年的故事,比喝的酒还要上头。微醺之际我拉着他要合照,老人家居然一改劝酒时的自信变得害羞起来,笑意盈盈,我突然想起爷爷,一问年纪,居然和爷爷一样大。最后他嘱咐我不要去酒吧,想喝酒就来他这里,喝醉了就在沙发睡,两个小时保准醒酒。
我有些庆幸又有些懊恼,庆幸能够遇到这个老人,又懊恼那是在丽江的最后一晚。老人自酿的酒不上头,奈何身边没有朋友相伴,而再去丽江不知哪年了。
喝酒的时候,我不想考虑那些功利性的东西。
回客栈的路上我终于如愿以偿撸到了丽江圆润肥硕的狗子们,带着醉意我瘫在石阶上,狗子们一白一黑,摇着尾巴扒拉我的手让我摸它,黑的那只圆润得像只小猪。我喜欢狗子的热情,喜欢这种互动的感觉以及被需要的感觉。醉鬼是我,强迫我妈给我们拍照,我妈一脸嫌弃但也没有办法。
丽江晚上很凉爽,吹着风,抱着狗子,看着空中深蓝色的云,我会突然有些伤感,当下极度的自由与舒适总让我想起北京的束缚与困顿。即使,是跳槽空档期的清闲,是理想的新平台。越是放松的环境越是会让我焦虑不安,也会让我感到更难过。所以,泸沽湖两晚更像是倒计时的享受快乐,我总是在看时间。
夜晚的泸沽湖听起来像一片海,湖水拍打岸边的声音像海浪,我给小崽儿发消息,给她听湖水的声音,告诉她这边星星很亮,像我们在新疆看到的一样亮,她说提到新疆总是会想起跟蛋吵架。我说我很想抽一支烟,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说去买,我懂你这种感觉。我买了一盒老板推荐的云南细烟“阿诗玛”,又向老板借了火,烟草上头的感觉像飘在云上,这样就对了。
当身体里向往自由的灵魂被唤醒后,再被北京的一切封印而变得麻木,这个过程是极其痛苦的。于是这次在机场我又是肉眼可见的丧,但我分不清是睡眠不足还是心理作祟,毕竟回京后昏天黑地的睡了三天。
其实这三四年我已经很努力的让自己在性格上不再拧巴,尽量表达,尽力通透内外一致,这让我觉得很舒服,没有哪个我像从前那样被压抑。接下来就是与北京这个城市和解,如果没办法逃离,那就努力去享受它。
明天就上班了,距离三月份的疯狂面试月居然已经过了三个月,谈薪和体检阶段踩的坑已然不想再去回味。蔡蔡说,你知道我每天做的都是些什么生意了吧。知道了,而且我还学到,那些珍贵的心意,要留给亲密的人。
明天开始,我就是宁蒗。
宁蒗,取云南地名。宁蒗县有泸沽湖,而我来生愿做泸沽湖边淌水的一只狗子,愿做南海边的一棵椰子树,愿做喀拉峻草原上的一头牛。“蒗”音同“浪”,有浪客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