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07月01日随笔
写给那一群,在最繁华喧闹的都市里,独自辗转难眠,焦虑重重的年轻人们。
八十六个月以前,一个阴沉的傍晚七点半,父亲扛着行李箱,将我送上了开往另外一座城市的火车。父亲踮起脚尖,把箱子推上座位侧上方的行李架,转过身嘱咐了几句,便匆匆穿过人潮,挤下了车。车厢里灯光昏暗,父亲敦厚的背影缓缓淹没在人群当中。我向右探头望向窗外,稀松的过客里已找不到父亲的身影。接车员的广播响起,“列车即将发车,请送亲友的旅客尽快下车……”。我的眼部周围似有一股暖流在汇聚,好在它没有喷涌而出,只是湿润了双眼,让模糊的视野清晰了些,我推了推眼镜,心中生起了一个执念。
五个月以前,一个满是暖意的下午四点,太阳往西边靠了些,它大概会在晚上的六点十八分完全消失在这个城市的天际线。和往年一样,神州今年的冬天依然温暖如春,也偶尔炎热酷夏。按照科学的说法,这天气对“柯伟德”不太友好,因为它怕热。也因为“柯伟德”,今年也即将是我在神州度过的第一个春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