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源 48 太原篇的不育

我曾经和【小靓】，就太原篇蔡长亭顾轻舟不育的问题，拉锯了很多个回合，都没有结论。

民国时期用旧婚俗，结婚再迟不过二十岁。到太原篇开始，蔡长亭都二十六七了。他的宗室身份在那里，他也不是养不起，但他就是无后。顾轻舟更离谱。太原时期一共两年多。后期她和阿霈一同起坐，也不曾见子嗣。她还天天为子嗣伤春悲秋的。这就引起了【小靓】的注意。【小靓】觉得蔡长亭可能有根本的功能障碍，而顾轻舟被服药控制。

对此，【小靓】和我在一点上是有共识的。我们认为，考虑到蔡长亭被日方牵制，明药放弃给他安排子嗣。

根据明药参照背景的程度，如果蔡长亭称帝，他必然走伪满路线。满洲国是被被日方控制的，武士性质的皇室下属扩张机构。蔡长亭则是幕府将军一类的角色。江户幕府有个传统：幕府将军（武家头目）要迎娶公家的女儿（皇室贵族之女）作为御台所（嫡妻）。于是蔡长亭必须娶一位公家之女或者皇室公主作为嫡妻。日方皇室一个义务是生育。那么，蔡长亭必须还在这段婚姻中产生一个嗣子，作为他被日方支持下形成的新国的继承人。与和族混血产生正统的旧宗室家族子嗣，这显然是中式传统的蔡长亭不能够接受的。于是服药也罢，装疯卖傻也罢，蔡长亭必须要回避这个联姻进程。

鉴于阿蘅是血统纯正的固伦公主，太原时期的平野家只有顾轻舟能被蒙上日方身份。那么，蔡长亭要娶的人只能是顾轻舟。蔡长亭带有和族血统，顾轻舟带有叶赫那拉氏血脉，他们的孩子会掺上叶赫那拉氏和日方两道枷锁。这个画地为牢太彻底了。即使是爱情的婚姻，最后也会沦为各方角力的牺牲品。蔡长亭顾轻舟又是两个没有硬靠山的孤儿。为了控制自己的弱点，解脱身上的束缚，蔡长亭很可能会和传说中的溥仪一样，杀害幼子。这件事会从根本上污染蔡长亭的内部纯洁的人设，引起读者的反感。【小靓】说，【读者会认为你爱这女人要容她孩子。但是这孩子是不能留，留了便是理想化，失真，所以不写了。】杀害幼子一事在行文上也是非必要的，不如不写。

另外，和蔡长亭搭戏的顾轻舟也不能有子嗣。这个还是日本文化的锅。江户幕府的将军嫡妻（御台所），都是被严格避孕控制的。除了第一个公家出身的御台所，二代将军德川秀忠安土桃山时代的正室，崇源院浅井江之外，二百余年中，没有任何一个公家出身的御台所育有子嗣。及至第14代将军德川家茂的正室，皇女和宫亲子内亲王，依然如是。其核心原因是公家武家争权。公家有外戚干政夺权的千年传统。武家为了防止公家通过母子血缘夺权，杜绝了御台所的生育。如果带兵的蔡长亭代表武家的将军，那么顾轻舟代表的就是公家贵女。她只能依例无子。【小靓】较为认同这个观点，她觉得顾轻舟在平野家吃饭的时候，随便下药也容易。

到日方背景消除的时候，顾轻舟不能生育这个情况就消失了。这也从侧面体现出日方背景对太原时期顾轻舟人设的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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