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星座原型神话解读——双子座
Castor&Pollux卡斯托耳和波吕丢刻斯
Dioscūrī狄俄斯库里兄弟,神之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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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
01
波吕丢刻斯继承了父亲的血统能够永生,而他的兄弟卡斯托耳却是普通的凡人。兄弟俩都是希腊的伟大英雄。
卡斯托耳的驾车技术无与伦比,最难驾驭的烈马他都能制服。
波吕丢刻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最杰出的拳击家。
狄俄斯库里兄弟俩一起参与了希腊英雄建立许多功勋的重大行动。他们俩形影不离,最真挚的兄弟情谊将他俩紧密地连结在一起。
…………
两兄弟的性格就迥然不同。
仄托斯是个有力气的男孩,很早就开始帮牧人放牧畜群。
安菲翁性格温和热情,酷爱音乐。
兄弟俩长大之后,仄托斯成了强壮的武士和勇敢的猎手。他膂力过人,机智灵巧,无人可比。他喜好刀枪震响的战斗和捕捉猛兽的狩猎。
而阿波罗所宠爱的安菲翁只喜好弹奏阿波罗亲自送给他的金竖琴,弹琴能使他欢乐。安菲翁弹出的琴声悦耳动听,连树木和山岩也会随着他的琴声微微晃悠。
两兄弟亲自建筑了环忒拜的城墙。他俩的干活方式截然不同。
像提坦神一样强大的仄托斯使出全身力量,扛来一块块巨石,垒成城墙。
而安菲翁并不需要去扛巨石,那些巨石听从他金竖琴的召唤,自动移动过来堆成坚不可摧的高高的城墙。
两对双胞胎兄弟的异同和共同体特征可以放在一起加以理解,卡斯托耳与波吕丢刻斯,仄托斯与安菲翁,涉及到的共同体两面包括:凡人与永生之神,人性与神性,战斗力量与巧技(艺术)。安菲翁的妻儿嘲讽、质疑神性的行为,可以说是对人与神对决的一场激烈的冲突。后面具体再议。
仄托斯与安菲翁修建忒拜城墙的方式也很值得玩味,如何举起重物,使物质世界变化,两兄弟使用了不同的天赋,用身体力量搬运,和以神性的吸引力(音乐)引诱物质移动,这是双子的探索领域,人性、物性、神性,融于双子一身,它们内部既发生着分歧的斗争,又开拓着不同方向的疆界。
02
狄俄斯库里两兄弟有两个堂兄弟,他们是墨塞尼亚国王阿法柔斯的儿子林叩斯和伊达斯。
伊达斯是力量强大的斗士,他的兄弟
林叩斯则具有敏锐的视力,能看透地层,任何东西都躲不过他的目光。
狄俄斯库里兄弟和他们的堂兄弟一道建立了许多功绩。
卡斯托耳和波吕丢刻斯发觉伊达斯欺骗了他们俩,心中无比愤怒,他们决定向两个堂兄弟报复,尽管在此以前两对兄弟情同手足。
波吕丢刻斯回到重伤致命的卡斯托耳躺卧的地方,看到死神已将他和兄弟分离,不禁痛哭失声。
卡斯托耳和波吕丢刻斯与他俩的堂兄弟是双胞胎主题的外投射,他们一道建立功绩,却也因为分肉不均产生矛盾,而自相残杀,最终导致一方的死亡。
03
吕丢刻斯不愿与卡斯托耳分离,选择了与他同样的命运。从此以后,
两兄弟一天在鬼魂所居的冥国的黑暗的原野上游荡,一天在持盾的宙斯的宫殿里与众神一起生活。
狄俄斯库里兄弟成了人们在危急关头的保护神,人们无论在异乡还是在故土的旅途中都得到狄俄斯库里兄弟的保护。
死亡无法将他们的分离,如果你死了,我只愿同你一道。狄俄斯库里兄弟成了人们危机关头的保护神,即第二次重生,因为还有一半的永生的神性永远不会丢下另一半不管。
作为单个的独一的个体活在世上,是令人绝望的,无所凭借,没有分裂,没有注视和对话的对象,也就没有存在。双子是易变的,变幻莫测的,能够从死亡中脱身的,这种两级的超越性,引导出赫耳墨斯:魔法师、骗子、摆渡者。
Zethus&Amphion仄托斯和安菲翁
忒拜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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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
01
安菲翁无法忍受丧子的哀痛,他拔出利剑刺进自己的胸膛。
“尽管我四周躺了好多我儿子已停止呼吸的躯体,但是我仍胜过你,我剩下的孩子还是比你多!”
变成石头的尼俄柏立在高高的西皮罗斯山上,永远流淌着悲伤的泪水。
安菲翁的妻子向神炫耀,她比神更幸福,因此一家人遭受噩运。反叛,是争取个体独立性,及民主自由的抗争精神,它的极端面是神性的阻挠,即天顶。触顶,即与命运厮杀。最高的自然(宇宙)法则无法战胜,古希腊人用神话的方式,表明心迹,他们臣服于至高法则,即拥抱信仰。信,是质疑的反面,或者说,质疑是「信」的过程,英雄之旅。
02
众神赐给他许许多多的财物。世上没有人比西皮罗斯的国王坦塔罗斯更富有、更幸运。
他本可以这样幸福、美满地生活到暮年,可是过分的骄横和罪孽葬送了他。
众神将其宠人坦塔罗斯与自己视作平等。奥林波斯众神常常到坦塔罗斯的金碧辉煌的王宫里与坦塔罗斯一起开怀畅饮。
伟大的宙斯对坦塔罗斯说:“我的儿啊,你期望的一切,我都可以满足。告诉我,你还想要什么?出于我对你的爱,我一定满足你的任何要求。”
坦塔罗斯忘了自己是一个凡人,自负地对父亲宙斯说:“我不需要你的恩典。我什么都不需要。我的命运比永生的神的命运更美好。”
坦塔罗斯两次粗暴地侮辱了永生的众神,只是到这时,宙斯才惩罚目空一切的儿子。
宙斯的第三只箭刺中奥林匹斯最高统治者的新娘,生下了最富有、最幸运的坦塔罗斯,当宙斯要帮他实现一个愿望的时候,坦塔罗斯的回应令人吃惊,他感到满足,甚至是目空一切的自满,我什么都不需要,我的命运比神更美好。神又被恼怒了,受到冒犯,神把你视作众神的宠儿加以平等对待,但你必须服从至高的神的法则,一旦你感到自己比神更幸福,更美好,神的高位对你无效,无高不可攀时,对不起,神我可以轻而易举地收回赋予给你的一切。
人到底是什么,里子和面子都不是人本身,没有一样东西是他自己的,要做人,要存在,就要信——这一切都是神赐的,永远难逃神的法则,向神低头,感谢他的施恩,并定期向神表达忠诚。神,是人的极限,天顶,自由的疆界线。然而,容易造成混乱的复杂局面是,在现代社会中,谁是神,如何找到天顶之神。另一个复杂局面是,希腊神话中的神,并不完全具备对至高的人性,神也会被冒犯,受到侵害会报复,会嫉妒,神造人,不就是一个施暴行为吗?今天刚好看到《千面英雄》中「与女神相遇」的段落,女人被解读为神性的,她们是创造者也是毁灭者。每个出生而来的人,都带有这样一个命题,我是在强迫中诞生的,或者说自由意志,是一个在非个体自由意志而是超越个性的自然法则的羊水中,培育和创造出来的,自由意志,是母亲和自然法则的赐予,是神授的。
这点来看,拥抱一个信仰,也许会让一个人的存在更稳固一些,更集中一些,确立了信仰这件事后,可以发散和拓展其他的新奇领域,而不是一生囿于自由意志这一唯一的战场,像是为了向「谁」证明自己「存在的正当性」,自由意志真的是人的至高属性吗?自由意志属于权力范畴,证明权力,为权力加冕,这样面对活着,也许过于单一了。至少从神话原型来看人性,自由意志不是主要的对人的定义工具,大部分神话原型人物,都是命运的棋子符号。反观此时的人的存在状态,为何会与几千年前的人如此相似呢,不只是与人,还与更大、更小的时空碎片产生着关联,这个神奇的关联性是什么呢?
03
在雷神宙斯的故乡克里特有一只金狗。它曾守护过新生儿宙斯和哺育宙斯的母山羊阿玛耳忒亚。宙斯长大,夺取了克拉诺斯手中的对世界的统治权之后,他将这只狗留在克里特岛上守卫自己的神庙。厄斐索斯的国王潘达瑞俄斯被这只金狗的美丽和力量所迷醉,偷偷来到克里特,将金狗装上船带走。可是把这只神奇的狗藏到哪儿去呢?潘达瑞俄斯在归途中久久地思考着,最后决定将金狗交给坦塔罗斯藏匿。坦塔罗斯将这只神奇的生物藏起来,不让众神知道。
凡人干的任何事情都瞒不过众神!
仄托斯和安菲翁的两个老丈人,坦塔罗斯和潘达瑞俄斯也是一对,坦塔罗斯帮助潘达瑞俄斯藏金狗,继续不把神放在眼里。
04
坦塔罗斯想试试神是否真的无所不知。西皮罗斯的这位国王不相信众神无所不知。他为众神准备了一道可怕的菜肴。他杀掉自己的儿子珀罗普斯,用人肉做成丰美的菜肴,端到桌上供众神享用。
雷神宙斯将坦塔罗斯打入哈得斯的冥国,让他在那里接受可怕的惩罚。永远遭受恐惧、饥饿和干渴的折磨。
坦塔罗斯继续渎神,这次他终于受到了永久的惩罚,杀子割肉,让众神吃下,坦塔罗斯的个体傲慢僭越了道德,他给众神出了最大的难题。玩大发了啊,坦塔罗斯。
05
珀罗普斯明白只能使用计谋才能战胜残暴的国王。珀罗普斯找到一个帮手。他悄悄去找俄诺玛俄斯的车夫、赫耳墨斯的儿子密耳提罗斯,许给他丰厚的酬劳,请他拔掉俄诺玛俄斯车子车轴上的轴销,使车轮飞脱,使俄诺玛俄斯耽搁于途中。
坦塔罗斯的儿子,也是个会玩把戏的家伙,为了得到俄诺玛俄斯的女儿,他使用了阴招。还找来了赫耳墨斯的儿子来帮忙。双子是不受自然法则和伦理道德约束的,他敢于冒险和戏弄权威者,这是双子孩童的一面,也是人性的一面。戏法、偷盗、引渡,越界,这是双子在人性与神性间拉扯的表现方式。
还有一点很有意思,双子座的女性面向,卡斯托耳和波吕丢刻斯是同母异父的兄弟,这也导致了他们人神两极性,安菲翁的妻子尼俄柏家族,包括尼俄柏,尼俄柏的父亲坦塔罗斯,坦塔罗斯的儿子珀罗普斯,这三人延展出渎神的品性。两对兄弟的共同之处是,他们有着凡人母亲/阴性的面向。勒达事两夫,生产出一人一神两个迥异的儿子,但他们同时又是共同体,这是阴性的创造。尼俄柏家族反叛众神,认为自己是最好的,最幸福的,甚至杀子喂神,这是自由意志的抗争路径。
杀子喂神,这点和耶稣以血肉让众生饮食有着相似之处。不同的是,喂食的对象,自残喂食给神,将得到责罚,自残喂食给众生,则可以获得重生并封神。下降和上升的两级。这里面的阴性主题是,抗争与牺牲,能够走向的最远边界的尝试。
创生(创世),杀戮(自残),双子游走在边界线上,这也是赫耳墨斯迷人的地方,他总是可以摆脱审判,从笼子中逃逸。
06
另一个值得玩味的主题是,双子的傲慢和反叛,不愿固守在一个被赋予的(命运的)身份里,赫耳墨斯还在襁褓中就向外东张西望,又是玩乌龟,又是偷牛,又是变戏法,又是狡辩,又是奏乐,婴儿时期就不愿固守在襁褓中;赫耳墨斯可以自由穿梭于冥界,却不会在此地停留定居。另外一个面向是,双生子,一个死去,如果是完全分裂的私心,以强者生存法则来看的话,波吕丢刻斯完全可以独享神位,不再受凡人兄弟的缺陷所限制。即上面提到的抗争与牺牲看似对立的两面。
Hermes赫耳墨斯
神使(十二主神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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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
01
赫耳墨斯是道路和旅人的保护神,他伴送死者的灵魂去哈得斯的冥国。他用神奇的权杖合上人们的眼睛,使他们入睡。
赫耳墨斯既又是商业和商人的保护神。他能使商人在买卖中获得利润,取得财富。赫耳墨斯发明了度量衡、数字和文字,并将这一切都教给人们。
他还是雄辩之神,同时又是狡狯和欺骗之神。他的机敏、狡诈无人可比,他是一个灵巧非凡的窃贼,他的盗窃技术首屈一指。他曾开玩笑偷走了宙斯的权杖、波塞冬的三叉戟、阿波罗的弓箭和阿瑞斯的剑。
道路之神赫耳墨斯没有「到达的使命」,也可以说他并非英雄,面对他人的英雄之旅,赫耳墨斯更像一个游玩者,一个始终游走在路上的野人。他可以乔装成旅人的玩伴,帮手,开示者,指路/带路人,他乐于进入他人的路途中,充当桥梁、通行管道,他不在固定之地停留,从他刚出生还在襁褓中的时候,就跑出摇篮,抓住一只乌龟,做了一把竖琴,还「溜出去」偷牛。双子是闲不住的,他的眼睛始终朝外张望,他有着极强的原创力,可以从事物的原貌中洞悉到全新的玩乐,谁会想到在第一次见到乌龟就把龟壳拿来做乐器呢?赫耳墨斯偷牛也没什么动机,纯粹是顽皮,还设计出去除牛脚印的极具创意的把戏,掩盖自己的恶作剧。
赫耳墨斯是难以捉摸的,难以被囚禁的。不在固定之地停留,没有目的地,也即没有立场,也自然不会去发起和参与正面的斗争,也就鲜有敌人。他可以自由来往冥国,双生的分裂,人神两面,让他(们)不会被封印,但也造成浅尝辄止,追求新鲜刺激的玩乐心。双子的创造力无穷,但也更像是一时兴起的流行文化,很难留下深刻的痕迹。
赫尔墨斯与度量衡、数字、文字、交易的相关性,这是一种数字炼金,即将五花八门的万事万物和人,换算成通用的符号,以更利于信息的流通和交换。双子为什么有着极强的交流的需要,是因为「双生子」母题,要把两个分裂的个体统一起来,合为一体,需要换算成通用的语言,交换彼此的信息,达到完全的理解,了解那个完全不同的另一个自己需要大量的精力。这就像我之前体会到的,双子如此饥渴的积攒信息,就像是在找一件丢失的东西,大海里捞针,不放过任何微小的信息,也不对任何地方过多停留,所以对信息的热切,实际上是为了「寻找」——那个背靠背,眼睛背面的另一个自己。寻找自己,进入未知的世界,寻找到与自己相似的东西,这是一种丢失的经验,因为感到缺失,才需要不断地寻找。有点像眷村的人们,此时此地不是真正的容身之所,这里只是暂留地,我丢失了家园,我要把它找回来。
所以双子的浅薄是一种假象,他们并不是执迷于信息,以信息为生,他们也不是执迷于交流,也不是执迷于旅途,这也是为什么双子看起来是信息的管道,旅人的桥梁,但信息、旅途并不是他的容身之所,并不能带给他安定。双子的痛苦藏得很深,他苦苦寻找的,是完全迥异于自己的另一个自己。寻找的终点对于双子来说并不一定是愉悦的,那另一个自己,很可能是自己的阴影面的汇集,这也是为什么迟迟找不到的原因,阴影藏在眼睛的背后。神之子的背后是人之子,傲慢与脆弱,神性与人性,双子游走在边境线上,变幻着阴阳、善恶、生死,即活现内在的冲突。
这也是为什么双子没有立场,没有道德,没有常性,因为他是双生子,要包容两个面向,光明要接纳阴影,神性要挽救人性,就需要放弃一半的原则,接纳另一半的原则。就像是两手各抱着一个摇摇欲坠的婴孩,选择哪边都是错的,所以要一直翻炒,两边都不能落地,两边都不能下定义,两边都不能失去。也就两边都不能停留。
所以双子也是焦虑的,紧张的,这让我想到双向情感障碍和分裂症,双子的两极性,也可能会趋向和吸引事情朝极端的方向发展,因为所有对立物在双子座这里被具象出来,成为双生子,这个「造物」的过程,自然需要推向极致才能让「象」聚形。「创世」和「造物」有着恐怖的一面,因为未知即将产生,就像弗兰肯斯坦,它来源于我,但不再完全受我控制。这也是为什么「双胞胎」经常作为恐怖艺术的题材。
02
他把牛群赶到皮罗斯。他用两头牛献祭众神,及时清除了祭礼的痕迹,再把其他牛赶进一个山洞。他让牛倒退着进去,这样牛的足迹看上去不是进洞,而是出洞。
“你干的可是件坏事。为什么要去偷阿波罗的牛?他会发怒的。你也知道,阿波罗发起怒来是多么可怕。难道你就不怕他的百发百中的箭?”
“我不怕阿波罗,”赫耳墨斯回答,“让他发怒吧。要是他来欺侮你或我,那我就报复,洗劫他在得尔福的神庙,偷光他的所有三脚供桌、金银和衣服。”
赫耳墨斯坐在洞口旁边的石头上,弹起了竖琴。美妙的琴声响彻了山谷,传到海边的沙滩上。阿波罗陶醉了,兴致勃勃地听赫耳墨斯弹奏。阿波罗就用这群牛换赫耳墨斯的竖琴,因为他太爱听这种琴声了。赫耳墨斯为了今后在放牛时能自娱自乐,又发明了芦笛,这种芦笛大受希腊牧人的喜爱。
赫耳墨斯是轻盈的,他总有意想不到的戏法逃脱,赫耳墨斯充满童真,让人讨厌不起来,他善于借物和变戏法,所以所有权的诱惑和操控力对他不起作用。阿波罗哪里想到赫耳墨斯在偷了自己的牛群以后,会演奏竖琴呢,阿波罗被琴声迷住了,要回牛群和惩戒偷窃不再重要,阿波罗也不再停留和固守,竖琴的价值超过了牛群。
不在意物,所以可以从物中脱身,物不是赫耳墨斯的终点,因此他可以轻易地搬动它们、挪用它们、交换它们。
人生的快乐或许也不是终点,痛苦也非苦难,它们只是一条光谱带的两级,12星座代表着被创生的物人,在光谱带所处的位置以及所进行的舞蹈动作,它们各自有自己的法则和频率。所以双子的轻盈并不是需要艳羡和占有的,因为每个人的星盘里12星座都是全的,构成一个曼荼罗,仅仅是相对位置的不同而已。这样看来,12星座轮盘,曼荼罗,是人之迷宫和密码盘,它是法则,也是神的做法之地。它是入口,眼睛,黑洞,光点,风眼,是混沌而生的具象之神。
03
赫耳墨斯飞速来到百眼巨人看守伊俄的那座山的山巅,对阿耳戈斯念起咒语。阿耳戈斯的一百只眼睛都合上之后,赫耳墨斯立即抽出自己那把弯曲的利剑,挥剑砍下了阿耳戈斯的头颅。
白羊座的原型人物伊阿宋最后死在了阿尔戈号船上,而赫尔墨斯轻易地念了段咒语,让一百只眼睛合上,并杀死了巨怪。语言的魔力法术无边,接近无敌的境界,没有不可穿透的墙。白羊和双子是60°和谐相,火与风,开创与变动,都是跃动的孩子。赫耳墨斯关闭了「极致的看」百眼巨怪的眼睛,双子可以用自己擅长的语言魔法,祛除自身「不断地向外张望」的焦虑和恐惧,解药自在自身身上。语言是双子的武器,物的管道,它既可以下降到八卦丑闻,也可以上升到觉知另一个自己(阴影面)的钥匙。
04
伟大的潘诞生后,母亲德律俄珀神女看了一眼,吓得拔腿就跑。潘生下来就有羊脚、羊角和长长的胡须。但是他的父亲赫耳墨斯看见儿子,很高兴,他抱起儿子,来到光明的奥林波斯山,走到众神面前。众神都为潘的诞生而高兴,看到潘他们都笑了。
潘生性易怒,发怒时他就会让别人做恶梦,然后他突然将打扰他的人惊醒。他甚至会使人吓得魂魄俱丧,在森林中、高山上、悬崖边慌不择路地奔逃,不知道这样盲目奔逃随时都可能丧生。潘曾经使整整一支军队产生这样的恐惧,以至全军一发不可收地溃逃。
作为父亲的赫尔墨斯同样是新颖的,潘并没有像赫菲斯托斯那般因为外形的迥异遭致双亲抛弃,而是受到父亲的欣赏,双子善于从新颖的角度看到价值,特别的、与众不同的,并不会使双子沮丧,反而是上好的美味。潘可以使人做噩梦,可以引发人心中的恐惧,这是赫尔墨斯原型的分支主题,上文提到双子内心的冲突和深层的痛苦,以及双生的恐怖面,而恐惧和噩梦恰好成为潘的法术。
05
伟大的潘没能躲过长金翅膀的厄洛斯的箭。潘爱上了美丽的神女绪任克斯。神女绪任克斯很骄傲,拒绝所有人对她的爱。
潘上前想拥抱绪任克斯,可是抱住的是一根柔软的发出微微沙沙声的芦苇。潘站在那里,忧伤地叹息着,芦苇轻微的沙沙声在他听来仿佛是美丽的绪任克斯说的告别语。潘割下几节芦苇,用蜡将这几节长短不一的芦苇粘在一起,制成一把音质优美的芦笛。
想要拥抱心爱的人,却只抱住了一根芦苇,就像手握流水,握紧一场空,执著于他物,则物从手中溜走。所幸的是,双子的上升通道,是即使中途执著,但落得一场空后,还能够把爱人变身成的芦苇做成芦笛,吹奏成永恒的乐音。
双子与物的关系,与金牛与物的关系不同,金牛对物有着深沉的执著,固定模式容易招致物的引诱而进入难以逃脱的迷宫,金牛的上升是赫菲斯托斯的铁匠铺,是更深入地进入大地,进入自然,在自然(物)中由自己创造新的重生。而双子善用物,他的出生没有物的缺失,因为他有一半的神性,他既与物交好,可以自由地运用,把物当作工具和管道,同时有天赋在物中制造神性,潘的芦笛(音乐)。赫耳墨斯作为水星的原型,也涉及到处女座,这是它技艺的领域,土元素的一面——与物的联结,这点在处女座部分再做详解。
双子与人的关系,表现出一种轻与重两个面向,就像天秤与人的关系,既是她的天赋也是她的缺失。双子与天秤的两极性平衡不同之处在于,双子是纯然分裂的,因此他趋近于两种极端,他的两个分裂自我都不愿失去,不是为了平衡,而是为了完整,双子的痛苦是分裂与完整的痛苦。而天秤是孤儿,她是没有实体的,她对关系有占有欲,天秤的痛苦是非人的公平调停者与抓住不存在的自我实体之间的撕扯,天秤的痛苦是文明与缺失身份的痛苦。
双子与双鱼,分裂的异同到双鱼座部分再详解。
注:本系列引文部分的参考书目来自①《希腊神话》尼·库恩 著,上海译文出版社,2006 ②《世界神话辞典》鲁刚 主编,辽宁人民出版社,1989
出场人物
勒达
埃托利亚国王忒斯提俄斯美丽的女儿,宙斯的情人
Castor&Pollux卡斯托耳和波吕丢刻斯(Dioscūrī狄俄斯库里兄弟)
卡斯托耳
勒达与斯巴达国王廷达瑞俄斯所生的儿子
波吕丢刻斯
勒达与宙斯的儿子(女儿是海伦)
Lynceus&Idas林叩斯和伊达斯
墨塞尼亚国王阿法柔斯的儿子,卡斯托耳与波吕丢刻斯的堂兄弟
Zethus&Amphion仄托斯和安菲翁
忒拜王,底比斯公主Antiope安提俄珀与宙斯的儿子们
尼俄柏
安菲翁的妻子,众神的宠人坦塔罗斯的女儿
Tantalus坦塔罗斯
佛律癸亚国王,宙斯与Plouto普露托财富女神、大洋神女之子,「坦塔罗斯的磨难」
珀罗普斯
坦塔罗斯之子
Hermes赫耳墨斯
神使(十二主神之一),宙斯与乳母女神迈亚所生
Pan潘
赫耳墨斯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