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理性批判》摘要和笔记(20210723)
如果我们动用一种认识能力,那么各种概念就会按照各种不同的诱因浮现出来,这些概念使这种能力被人知悉。
先验-哲学具有有利的条件、但也有责任按照一条原则去寻找自己的概念;因为这些概念必须从知性中作为绝对的统一体而纯粹的和未经混杂的产生出来,因而本身必定是依照一个概念或理念而相互关联的。但这样一个关联就提供出一条规则,按照这条原则,每个纯粹的知性概念都能够先天的确定自己的位置,而它们全体就都能先天的确定其完备性,否则这一切都会是依赖于随意性或偶然性的了。
以上知性所得到的仅仅是消极的解释:即一种非感性的认识能力。既然我们不依赖于感性就不能够享有任何直观,所以知性就不是直观的能力。但在直观之外,除了借助于概念的认识方式,就再没有任何别的认识方式了。所以每个知性的、至少是每个人类知性的知识都是一种借助于概念的知识,它不是直觉性的,而是推论性的。一切直观作为感性的东西都建立在刺激之上,但概念则建立在机能之上。
按照如上所说,知性是一种思维的能力。思维就是凭借概念的认识。而概念作为可能判断的谓词,是与关于一个尚未规定的对象的某个表象相关的。所以物体的概念,例如金属,就意指着某种能够通过那个概念来认识的东西。因此它之所以是概念,只是因为在它之下包含了别的那些表象,它借助于那些表象能够与诸对象发生关系。所以它就是一个可能的判断的谓词,如“凡金属都是物体”。所以,如果我们能够把判断中的统一性机能完备的描述出来,知性的机能就可以全部都被找到。(注:概念的内涵是抽象的思维的结果,它的外延就是那些与内涵相一致的表象。通过判断我们能够找到每一个对应的表象,并且通过对判断的研究,就可能找到知性的机能。)
如果我们抽掉一般判断的一切内容,而只关注其中的知性形式,那么我们就发现,思维在判断中的机能可以归入四个项目之下,其中每个项目又包含有三个契机。它们可以确切地如下表所示。
如果我把一个单称判断不只是按其内部的有效性,而是也作为一般知识按其与别的知识相比较时的量来估价,那么它当然就是与普适性判断有区别的,并且值得在一般思维各契机的一个完整的表中占一个特殊的位置。
就逻辑范围而言的这些无限判断在一般知识的内容方面实际上只是限制性的,从这一点看它们在判断中思维的一切契机的先验表中是必定不可跳过去的,因为知性在这里所执行的机能也许在知性的纯粹线条知识的领域中可以是重要的。
选言判断所包含的是两个或好几个判断彼此的关系,但不是次序上的关系,而是逻辑上的对立关系,这种对立在于一个命题的领域排除另一个命题的领域,但同时又还是协同性的关系,这种协同性在于这些命题合起来完成了真正知识的领域,所以这是一个知识领域的诸部分之间的关系,因为每一部分的领域都是为了真正知识的全部总和而对另一部分的领域所作的补充。……在选言判断中有诸知识的某种协同性,这种协同性在于诸知识交相排斥、但却因此而在整体上规定着那个真实的知识,因为这些知识总括起来就构成了一个唯一被给予的知识的全部内容。
或然判断是我们把肯定或否定都作为可能的(随意的)来接受的判断。实然判断是当肯定或否定被看作现实的(真实的)时的判断。在必然判断中我们把它们视为必然的。……由于在这里一切都逐步并入了知性之中,以至于我们首先是或然的判断某物,然后也可能就实然的把它看作是真实的,最后才断言为与知性不可分的结合着的,既断言为必然的和无可置疑的,这样,我们也可以把模态的这三种机能叫作一般思维的三个契机。
空间和时间包含有先天纯直观的杂多,但它们仍然属于我们内心的接受性的条件,内心只有在它们之下才能感受到对象的表象,所以这些表象任何时候也必定会刺激起对象的概念。不过我们思维的自发性要求的是先将这杂多以某种方式贯通、采纳和结合起来,,以便从中构成知识。这一行动我叫作综合。
但我所理解的综合在最广泛的含义上是指把各种表象相互加在一起并将它们的杂多性在一个认识中加以把握的行动。如果杂多不是经验性的、而是先天的被给予的(如空间和时间中的杂多),这样一种综合就是纯粹的。在对我们的表象进行任何分析之前,这些表象必须先已被给予了,并且任何概念按内容来说都不可能由分析产生。但对一个杂多(不论它是经验性的还是先天的被给予的)的综合最先产生出来一种知识,虽然这种知识一开头可能还是粗糙的和混乱的,因而需要分析;然而这个综合毕竟是真正把诸要素聚集为知识、并结合为一定的内容的东西;所以它是我们必须予以注意的首要的东西,如果我们要判断我们知识的最初起源的话。(注:这里的杂多可以理解为直观的表象,这种表象可以是先天的、纯粹的直观,也可以是经验性的直观。通过对这些杂多即表象的分析和综合就形成知识,这里重要的不是这些知识体现的水平,而是这些知识形成的过程中知性发挥了怎样的作用,它们是通过怎样的机制发挥这些作用的。)——“一、先验要素论 第二部分 先验逻辑 第一卷 概念分析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