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
这个月很浑浑噩噩,像罕见阴晴不定的这个夏天,一天能经历四五种天气,我也在闷热中起起伏伏,摇摆不定。
我知道要读书,要写作,可很多时候,我又不相信一切。
我开始难耐寂寞,把业余生活安排的满满当当,但就是不愿做些本应该做的事。就像我难以根除迟到的毛病,每天匆忙走进办公室,或在焦躁等待红绿灯时,都在自责为什么不早出门10分钟,在发呆,选眼影,玩手机中挤出10分钟,但第二天依然照旧,依然狠踩油门发泄路怒症,依然开始急忙又偷偷摸摸上楼走进办公室。
我昨天看了边缘人的采访,那个吸毒的美国女孩说生活就是cycle,一遍一遍,毫无希望地循环。我看到这个词,惊了一身冷汗。
最近的消极和身体心情也关。
生活中出现了情绪极不稳定的人,他的不稳定破坏了周围一切,大家都因他不得不忍受,但他仍毫无察觉,并坚认自己无错。当然,如果他有自知能力,也不会把自己沦落成这个地步。而人的忍耐是有底线的。
另一方身体因为空调受凉犯了支气管炎,疫情又开始反复,定期的普拉提、自习全都停止了,每天回家看电视看到睡着,一天又一天到了月末。
昨天看了《人生七年》的部分段落,从1963年到2019年,整整56年的跟拍,仅这一点也是进入历史的纪录片。14个孩子,在7岁时对世界的憧憬,14岁的青春叛逆,21岁进入社会和婚姻,28岁成家立业,35岁出现中年危机,42岁分水岭,或者和解或者劳燕分飞,49岁进入稳定期,该放弃的就放手了,56岁注重健康和家人,63岁走向衰老。
他们中有人当了一辈子的图书管理员,有人出身贵族按计划步步高升成为皇家律师,还有人只是家庭主妇,相夫教子一生。大家基本按部就班地往前走,但也有人不甘平凡。二十岁开始在伦敦开出租车、白手起家到西班牙投资旅游地产又在金融危中重创,晚年重回伦敦开出租的那个终身怀有骑手梦的男人;二十多岁嫁人儿女双全、三十岁成为单亲母亲,从未上过大学却在伦敦大学课程部门从基层做到主管、在中年收获人生真爱的那个相貌普通但乐观的女人;出身贫民阶层一心想考牛津改变阶级、屡遭挫折后四处流浪、最终在信仰中安定下来的漂泊者;在农场长大因为孤独对星星产生兴趣,最终成为威斯康星天体物理教授、却遭受事业婚姻瓶颈,永远离开家乡的游子。
看完后,我在想,我的七年和下一个七年又是怎样。
时间就是这么过去了,浪费或者无悔,必须得在这个糟透了的时刻做个选择。
剩余的5个月里,我要做的事情很多很多,人生的七年太长更太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