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阅读日记一
由于昨天是放暑假中七月的最后一天,写完平凡的世界书评后不免放松了一下,以致昨晚新看的《白鹿原》只看了五十页左右(前四章),但这按捺不了我想写写的冲动。但我明显知道,就我所看的那几十页,还远远无法把握这本书讲的是啥,究竟要讲啥,甚至已出场的人物我也无法去评判。
毫无疑问,作者通过掺入不少魔幻迷信传说的元素,一些离奇的情节,减少心理描写,成功把白鹿原塑造成了一个似是与世隔绝,未经开化,充满神秘感,令人向往又敬而远之的世界。基调已然和上一本看的《平凡的世界》有着天差地别,然而相比莫言的《丰乳肥臀》,这一本目前看来应更接近《百年孤独》(此段开头已讲到),《丰乳肥臀》相对来说较“土”,更接地气,阅读时并不会觉得与书中的世界有隔亥(不同于《白鹿原》与《百年孤独),感染力更强,读者会有亲切感。虽只读了四章,但白鹿原已然有庄重严肃的史诗气氛。相信知道此书的定位,读起来不无裨益。
从一开始的白嘉轩的“厄运”讲起,尽管这俨然是属于魔幻现实主义的范畴,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要拿科学来解释一下。头房死于难产,这在当时农村并不稀奇,第二房死于痨病,第三房也死于疾病(二、三的共同特点都是纵欲过度),第四房死于羊毛疔。咋看并无问题,只能说运气实在是不好了一点(死了前三个白嘉轩也并未察觉“异常”),这四个死的,又何尝不是医疗落后的悲哀呢?但这时,白嘉轩慌了,他似乎相信了冥冥中有种厄运,所以流言、舆论的典型作用就发挥了出来,这可真是个迷信愚昧的优良传统,不过白嘉轩自己都怕了,都垮了,都相信了一部分,也就没甚好说的了。但无疑第五房,第六房都死于舆论的阴影。这时倒出现了目前为止唯一一个称得上是魔幻现实主义的事,那就是胡氏未见过前五房的面便知道她们的长相,舆论的阴影再大也做不到这种程度,除非舆论中有包含对白嘉轩前五房的讲述。这样一来就解释地通了,第七房未遭厄运很大程度是她打破了舆论的枷锁,率真果敢,当晚就圆了房。你自然可以说成是“把祖坟迁到有白鹿的那片地”导致未有疾病袭扰。所以说在这个故事背景下,我更倾向于去相信白嘉轩“命硬”之类的事,反正这类东西,你信它,它便有,它便会以你信的方式而存在。就如“命硬”,也是在死了四个老婆之后而出现并为人所信的合理说法,说到底,不少迷信都是这种类型,得有实例为基础,不信,便不攻自破。
由于作者为塑造一种神秘感不写心理描写,与《平凡的世界》大相径庭,导致我并不能很好把握此书的人物形象,不过朱先生为人应是不坏,首先他是个正直的学问人,这个在他去南方讲学的大发雷霆,与后来的带头铲除罂粟已充分说明。关于他的神,我想在“下雨哑谜”“今年成豆”“找牛”等神乎其神的事件中也是几分真实,几分虚幻,后两者定是巧合,也就是“虚幻”。但没有够硬的才识做基础的话,他的话也就没人会信,也就得不到“验证”了,这就是“真实”。原书这里有段关于凡人与圣人的解释挺有趣的,大意是,圣看透凡,凡看不透圣,二者有用无法沟通的天然界隔,圣人的至理名言只有圣人做得到,而凡人虽信服但做不到,这是凡人永远成不了圣人的缘故。关于这段话据说是什么儒家思想,但我也不太敢苟同。其实很简单,按照文中的讲,那些凡人把圣人的话奉为真理,又找出很多事例来证明并附上那句话后,又一往无前地干着违背真理的事,不必说这是什么自欺欺人,什么劣根性,直白点就是圣人能脱离生活实际,脱离现实,而凡人不能,就这么简单。
接下来也没什么好讲,换地与种罂粟,无非就推进了情节的发展,另外也反映一点,白鹿原的农民很明显区别于《平凡的世界》那歌颂真善美的农民,从白嘉轩换地说辞的虚伪(不过这好歹是为了主角的好)到鹿泰恒听到要换地时的狡猾,再到种鸦片时的唯利是图,又到白鹿两家争夺李家寡妇的地,无不反映了在那个环境下必然的“唯利是图”“心胸、眼界狭隘”等,不过在那年代久远,被作者渲染得如此具有疏离感,近乎于未开化,与世隔绝的野蛮世界里,这些不好做过多评判,还是像之前一样,欣赏并沉醉于这宏大的史诗观感及其带来的震撼,从中升华自己的灵魂即可。(看了四十几页真的写不了多少,这点比不上《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