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朋友叫寇贤
刚跟菲菲道了晚安,我却从床上爬起来,因为一点事,我恰巧想起了一个朋友,当回忆渐渐失色,我想要把她记下来。她的名字已经多年没有提起过,她叫寇贤,寇准的寇,贤良的贤。
刚刚我在翻微博,想要找出她的微博,但是却发现找不到了,我以为没有备注或者是忘了她的微博名字。于是我又打开了大学宿舍群,点开了她的微信,微信名字叫笑梦歌,个性签名只有一句话拜伦的诗“she walks in the beauty"——她在美中行走。接着继续微博搜索,搜索我们宿舍的关注和粉丝依然找不到蛛丝马迹,那些她曾经记录在微博上的小情绪、小希望,我再也再也看不到了。我们已散,回忆会淡,我怕忘记,所以记下你。
寇贤是个地地道道的陕西妹子,头发黄黄的,个子高高的,腿瘦瘦的,整个人就是个大迷糊,乐天派。大学时候住我对床,总是会做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过去的小故事我要慢慢想,不如先说说我到临沂之后吧。
坦白讲来临沂并非我愿,却不成想临沂已经成了我的第二故乡,将来或许会成为呆的最久的地方。毕业后寇贤来临沂看过我两次,第一次来,我在临沂的生活也刚刚开始,刚刚毕业就被破接受一大推从来没有处理过的超纲的事情,一段时间内觉得心力交瘁,加之同学朋友天南海北偏偏没有在临沂能陪我玩耍的小伙伴。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创业的压力、交际的压力以及失去伙伴的孤独,让我在崩溃和重建中迅速成长,但是内心的惶恐和压力并不能通过长长的电话信号得到排解。
这时,她来了,带着她的没心没肺,乐天乐地来了。寇贤在准备二战考研,向着梦想的北外努力。寇贤的到来受到了我们家的热烈欢迎,她并不嫌弃当时我单调无趣,繁琐无聊的日常,而是就这样陪我生活,虽然经常是我已经起床忙前忙后,她还在呼呼大睡,其实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压力,但是好朋友就是即便不说什么,只要在一起就很舒服和开心吧。
第二次再来临沂是夏天,原谅内陆妹子没有见过海,就像南方人对雪的向往。我们一起坐火车去了日照,一大早火车晃晃悠悠,我们傻傻的在海边呆了一整天,还不知道防晒的重要性,就那样生生的被海水冲,海浪打。跟着火车晃晃悠悠的再回家,皮肤晒伤,尤其两条腿,不论动不动,皮肤都火辣辣的疼着,只能铺上细软的床单躺在床上不要动,接下来皮肤的惨烈可想而知。青春大概就是有傻傻的朋友一起做着傻傻的事情吧。
在一起的时间短暂易逝,寇贤又要回西安了。我们约定她还会再来,那时我也开始准备备考,报了一个全日制的辅导班,昏天暗地地学习。电话联系我知道她生病了,也知道她生病好了在家里休养,我们笑嘻嘻的说赶紧养好再来玩。后来有几次打电话没人接,鉴于寇贤是个经常联系不上的人,因此对于失联这件事也是见怪不怪,坐等她主动联系。我们经常说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个更先来到,所以要珍惜当下。我们总以为来日方长,但是来日究竟是哪一日呢?我们以为我们很年轻,未来还有很长很长,但是谁的未来就被定格了呢?我顺其自然的等着有朝一日大家可以聚一聚,不成想等来了噩耗。刚接到电话时我很生气,不要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但是不是所有的故事都能像电视剧一样大团圆。寇贤竟然因病去世,晴天霹雳的消息如当头一棒让我不知所措,朝夕相处的伙伴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一段时间里她的名字成为了我们宿舍的禁忌,谁都不忍提及,不愿相信。当我发现过去的记忆在逐渐淡忘时,也许美好的姑娘不应住在墓里,而应活在记忆里。
十年太长,我要慢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