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一首06年的口语诗跟上个月写的还挺像(毫无长进
当然我可不是只会写口语诗。。只不过口语一些,可能有些人能看懂吧。。而且那时候写的比较幼稚,兴许现在的人能看明白,那时候的人看明白的就更少了。毕竟金斯堡书商们也是洗了牌,又赚了钱(此处无恶意,知道大家都是要恰饭的
《失眠——这个我正在疼痛》 人总是因为肉体的疼痛难以入眠 又一次惊醒 禁食的队列里又多了一员 我到底还能吃什么 吃下半生不熟的食物 学习似是而非的世界 把你们装入不同颜色的信封 投递到记忆不同的位置 我平躺着 努力回想刚才的梦 我的老家在河北邢台平乡 老乡带来形状各异的糖果 好象皮影上的一出“击鼓骂曹” 我那么喜欢祢衡这个人物 再次证明我天生长反骨 光秃的墙面多了道门 穿过去 看到我曾经居住的老屋 怀孕的母亲蹲在地上洗衣服 母亲在疼痛 我在母亲体内疼痛 所有可能减轻疼痛的东西 用过的没用过的 站在一块儿冲我挤眉弄眼 数星星不如数他们的名字 ——6542,颠茄,芬必得 大麻,鸦片,吗啡 海洛因,安非他明 一剂安非他明! 精神上的亢奋会忘却肉体的疼痛 可是忘记了 精神也会疼痛 灵魂更易萎靡 疲劳不会停歇 它是悬在头顶的烛光 拼死不让它熄灭 要不就完蛋了 我站在阳台大声疾呼 ——我要见外星人! 可对于他们来说 我也是外星人 我们在各自的星球孤独亿万年 我要不要把梦继续做下去 梦不会终结 它比长篇小说要好得多 写这些的时候 金斯伯格敲着棺材板 我翻译他的文字 他在汉语中继续疼痛 ——怎么就是神明之爱,杰克 “因为我躺在坟墓般的房间, 因为我的灵魂还飞在外面, 因为我有一个沉于幻想的肚子 ——充满轻声的叹息 因为我悲痛起伏的身躯 ——哪怕一只手的轻抚 因为我惊恐 我高声歌唱,为我自己 亲爱的你,也是另一个我 也是我的新娘” 梦开始掺进越多清醒的臆想 为了不增加神经衰弱的症状 我爬起冲一碗杏仁茶 做上一壶水 一天的第一壶水 要么浑浊要么清澈 孩子出生在昏暗或明亮的家庭 透过这个家庭的窗户 她(他)看到外面的世界 混乱或整洁 然而这都是主观的世界 这个世界永远忽明忽暗 人们需要永恒的光亮 人们需要寒夜的温暖 人们早已找到比月亮明亮的东西 我却总是想起老家黑糊糊的晚上 麦田上空无边的星光 麦子们会走进面粉厂 走上自家小院的磨台 变成光亮的面粉 哦,我爱吃面条,我爱吃馒头 哦,我只吃面条,我只吃馒头 北京是文化中心 我打小住在这儿 南来北往的文艺青年蜂拥而入 可来到北京到底为了什么 艺术她(他)妈压根就不在这儿 你不也是一朝功名就想着回家 不是回去生活 着实是回去闻家乡的“味儿”了 不久你还会回北京 功名那个诱人的印章 是你的“味儿”得以生存的证明 所以你笑话我 天天想打铺盖回老家 如果我的户口不在北京 我还是会往这里钻 住在立交桥下 下雨就住地下通道 卖淫卖血 卖儿卖女 卖肾卖角膜 我说剩下灵魂就可以了 这时灵魂挤满了迫不得已的 “卖” 你终于决心 回到美丽的家 你的高密村 你的水稻田 你土生土长的幸福 我只能想象 …… 凌晨遇见喜欢的吉他手 他瘦到极点我浮肿到头 三年前迷途的行进 他突然扫弦我惊呆 如今我也爱扫弦 做一名絮叨的吉他手 尖利总是遇到温和 温和爱寻找尖锐的东西 失眠哪儿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焦虑多是失眠的来源 又想不出因为什么焦虑 如同刻意忘记的疼痛 我告诉他失眠的英文: insomnia就是in some near 灵魂在某个咫尺天涯的角落喘息 那抱起吉他的“金斯伯格” 继续在彼岸吟唱 “暴风骑士 进入我们出生的房间 进入我们被抛弃的世界 像没有骨头的狗 像失业的演员 暴风雨中潜行的骑士 杀手也蠢蠢欲动上路了 放一个长假 让孩子自由玩耍 绝不能喘息 杀手毁灭美好的家 你们要相爱,女孩 握紧他的手,让他明白 这世界就靠你们了” 2006.12.24 一点说明:两首诗分别节选译自Jack Ginsbough的<Why is god love,Jack>和Jim Morrison的<Riders on the storm>,根据我的行文内容有改动。 选自 成人世界,公民世界(陶瓶篇)诗歌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