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顿给他的记者朋友买羊绒衫的故事
伯顿给他的记者朋友买羊绒衫的故事,摘自Barry Norman在2003年出版的回忆录,很有意思。以下为正文翻译
在罗马遭遇波顿一年后,他们再次出现在新闻中。他们成了切尔西电视台的的董事,切尔西电视台已经接管了威尔士的电视专卖权。所以我飞去和他们谈谈他们职业生涯的新转折。
他们和一群有钱的朋友一起乘坐一艘新买的奥德赛号游艇在地中海上漂流,就在意大利的波托菲诺城外。因此,我去了波托菲诺,用快艇给游艇捎了个信,告诉伯顿我想和他谈谈。回程的快艇捎来了他的回应,他说一个小时后在码头的一家酒吧见我。
在那些日子里,据我所知,直到现在,波托菲诺都是一个时髦的高档度假胜地,码头边林立着时髦的餐馆、酒吧和奢侈品商店。
伯顿夫妇一起来到酒吧,我在那里等着他们,他们的朋友们分散到奢侈品店,开始互相买礼物,好像钱马上就要失去所有的价值了,趁它还有用处的时候赶紧把它花掉。
几天前,泰勒在游艇上摔了一跤,腿上还打着石膏,只能靠拐杖走路,但她和其他人一样渴望加入这场抢购狂潮。
尽管如此,她还是和我、和她的丈夫呆了很长时间。在把钱投进奢侈品店的冲动变得太强烈而无法抗拒之前,分享了她对自己成为电视大亨的看法。
众所周知,她和伯顿是一对经常在公共场合大声争吵的夫妻,但在这个场合他们相处得很好。仿佛是为了证明这一点,他会不时地亲切地向她俯下身来,抓住她那非常诱人的一对乳房,紧紧地捏着说,“Barp!Barp!”
对此,她的反应有点女孩子气,“哦,理查德!”这次她没有再叫他“沃尔特”了,我注意到了。 然而,过了一会儿,她就缓慢地离开了,和朋友们一起交换礼物——手表、鞋子、衬衫,当开始下雨时,她还交换了雨衣。
说是下雨,可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过是潮湿的薄雾,几乎看不出来。尽管如此,泰勒和他的同伴们还是互相购买了这些设计师设计的黄色油布雨衣。
有一次,当她在酒吧里和我们闲聊,让她那条受伤的腿休息一下时,一个朋友就拿着这样一件雨衣走了进来,把它扔给了伯顿。“给,理查德,”他说,“这是给你的。”
伯顿一脸厌恶地把它举了起来。“我不想要,”他说着就把它扔给了我,“它是你的了。”
我还没来得及拒绝——我比他更不想要那东西(评:可想而知有多丑,文化人看不上)——泰勒就把它夺了回去,还给了她丈夫。
她对我说,“很抱歉,我们不能把它给你”,对伯顿,“理查德,你怎么能如此无礼?这个人给了你一份礼物,你不能就这么送人。”
“哦,好吧。”伯顿说,然后咕哝着表示感谢,把它放在他身边的长凳上。然后这些朋友,包括泰勒,又都走开了,他们继续忙着买东西。 当我们离开酒吧时,伯顿邀请我和他以及其他的同伴在码头对面的一家餐馆共进午餐。我接受了,然后他说:“这里的每个人都有一份礼物,除了你,让我给你买些东西。”
我极力辩解说,我什么也不想从他那里得到,我很高兴不送礼物就走。我也是认真的,因为我一直在摆手拒绝。
但他不理我。他紧紧地抓住我的胳膊,把我领进了酒吧旁边的一家奢侈品店。当我们走近门口时,那地方似乎空无一人,但他一进门,店员们就一下子蜂拥而出,对他百般奉承:“啊,伯顿先生。”
他穿着一件我已经注意到并暗暗欣赏过的淡黄色羊绒套头衫。现在,他指着它说:“我前几天在这里买的,我想再给他一件。”然后他就走了,留下我和店员们单独在一起。
对他们,我无力地坚持说,“这完全是个错误,我什么都不想要”,但他们毫不理会。
他们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把我的玛莎羊毛衫脱了下来,扔进了一只塑料袋,然后给我穿上了一件羊绒套头衫,和伯顿的那件黄色套头衫一样,是淡蓝色的。这是一个完美的搭配。
他们喜气洋洋地把塑料袋塞到我手里,把我推出门外。
我很难过,知道我欠伯顿的。更糟糕的是,我忘记了我即将和其他人碰面的那家餐馆的名字。我要做什么吗? 在这绝望的时刻,解脱就在眼前。伊丽莎白·泰勒一瘸一拐地朝我走来,她一个人拄着拐杖,穿着一件黄色油布雨衣。
(评:好丑的衣服泰勒还穿上身,难怪伯顿和她吵架时骂她品位差。伯顿显然不耐烦陪着老婆购物,腿都摔断打石膏了还不能阻止她去购物,瘾真大)
“我希望你能和我们一起吃午饭,”她说,“你介意我挽着你的胳膊吗?这条腿有点痛。”
“哦,请吧。”我说,伸出胳膊。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不介意谁挽着我的胳膊,我们一起慢慢地朝餐馆走去。我的脑子里仍在纠结,对她丈夫送给我的礼物产生了怀疑。
然后她说,“这件毛衣很漂亮。”这是给我的提示。
“是的,它确实漂亮。”我说,“理查德给我的……”于是我就可怜巴巴地胡言乱语起来,说我不是真的想要它,也不应该接受它,只是因为他坚持要买给我,我也无能为力。 幸好,她打断了我的话,“你想给我买个礼物吗?”她问。
“是的,”我说,“请。”
这时我才想知道这位喜欢收藏珠宝的女士想得到什么礼物,只有女王才能拥有的,光明之山(注:186克拉的巨型钻石,镶嵌在英王的王冠上)?我很确定我的活期账户里没有足够的钱来支付这笔钱,但管他呢。
“你想要什么呢?”我说。
“嗯,下面有家商店卖雨伞,跟这件雨衣很搭,你能给我买一把吗?”
我会吗?我几乎把她拖进了商店。我粗鲁地拒绝了她对黑色雨伞的偏爱,理由是黄色的雨伞和她的外套非常相配。我给了她5英镑,把礼物送给了她。
在外面,她甜蜜地谢了我一声,把伞撑了起来,免得她头发上落上雨雾,然后我们手挽着手,慢慢地吃走去午饭。 从那以后,我只见过伊丽莎白·泰勒几次,我想她早就忘记了那短暂的一段时光,那时我们即使不是朋友,至少在社交方面是亲密的。
但我没有忘记她。她那天所做的事显示出了非凡的敏感程度。显然,我觉得很不舒服,也很尴尬,因为在我看来,我欠了伯顿的债,虽然伯顿不会这样认为,所以她以最大的风度简单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那件羊绒衣一定比我买的雨伞花的钱多很多,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
当我和伊丽莎白·泰勒离开伞店的时候,她没有说什么,只是说:“我们给你买了一份礼物,现在你给我买了一个,我们两清了,你闭嘴吧。”
从那以后我就一直爱着她。 图为67年伯顿夫妇乘坐他们的新游艇奥德赛号在波托菲诺的海上。图一到图四泰勒确实腿瘸了拄着双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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