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0 meeting纪实 跟老师辩论了一番
在聊天过程中,老师说heidegger那篇不知道为什么你选了第一和第四部分,事实上第二第三部分才是和你的论文最相关的不是吗
我说我通读了,而且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没法写我不喜欢的材料,第二三部分根本没放感情在论述,我只被第一第四部分打动。
老师说第一部分用的雅典娜的例子,只是因为他当时在意大利,需要用一些当地人耳熟能详的意象,所以才用了那个雅典娜雕像举例,这个例子可能很受制于演讲的时间地点
我说不是的,我完全不这么认为,我不认为这个雅典娜的例子是为了照顾听众的 我反而认为,如果他没有被雅典娜雕像打动,他就不会形成后续的思考,而他二三部分的思考相当没有价值,因为那里面不再谈论私人感情,而是把他的“被打动”客观化,进入“人类。科技。生命”这种相当宏大的题目,反而是因为他排解自己私人感情的方式就是宏观化,导致了这一切。
老师说 说实话 you never know
我 点头表示同意(内心os:但是你也never k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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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里我想到我和老师从思想上的隔阂。
首先不知道是不是性别差异,老师对“客观化,实证化”的要求很高,但我同时认为老师本人其实是个感情异常丰沛的 人,他做事是靠感情驱动的。但是因为社会规训或者别的什么原因,他对过于主观的 论述非常警惕,但他另一方面很欣赏这些东西,也被我的意象,叙述打动,说了很多次我的narrative非常好,但是没有进入客观。
他所说的客观,就是我要提及其它人的思想,介绍别人的思考,然后给读者一个视角,就是说,在历史上,我的思考其实是站在那几个大人物的大观点之间的。是基于什么阅读材料的。这个道理本身很简单也不难理解。
但另一方面我完全不认同这些。我认为做这些,相当于在装修完房子之后,打扫灰尘,是非常无意义和无聊的一步,因为完全不涉及到个人的创造力。如果你要我的才华,要我的创造,就不可以压抑我的天性,要求我去综述前人,因为那不是我应该干的事,我唯一想写论文的原因,就是我想创造。
毕业其实是我最不在乎的事。我想的很清楚,我需要的时候老师提供给我深入的交流和知识
或许是时候考虑多认识别的老师了。但我仍然很感激mischa。mischa只是胆子太小了,我需要更狂妄的老师,因为我已经非常狂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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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meeting的时候都忍不住想流泪(虽然最终会忍住),虽然明明讲的都是学术的问题,不涉及私人。但我说我写东西要靠情绪驱动,说着说着好像就很想流泪了。当我说我自己的情绪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老师也在体会这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