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札记之五百五十三——求医问卜

读《绍良书话》（周绍良著）中《吕祖灵签》题记一则。绍良先生说：“俗有‘求医问卜’之谚，大家都理解为遇有生病，则求医治疗，再加以诣神占卜吉凶则大致可以。实则全非如此。此谚乃指地处偏远，既无良医，只有到寺庙中求神赐一签卦，配以药方，即按方抓药服之。后来在寺庙讨香火灰代药即此事之演变也。” 绍良先生此语揭示中国古代乡村底层社会的某些真相。我们在古代小说中看到的贵族公子小姐生了病找医生来“望闻问切”，继而开方抓药，不几日医生又来，根据病情变化加减化裁，在乡村底层社会是根本不可能的。这吕祖灵签是什么呢？就是托名吕洞宾制作的挂签，挂签上写有药方，分男科、室科（即产科）、外科、痘科、妇科、幼科、目科、疹科，各一百签，另附异科（疑难杂症）三十签，共830方。病人病了，分科求签，求得哪个方子即照方抓药，是不是有效就看运气了，倒颇有“我命系于天”的豪迈，其实是无奈。绍良先生的书中附《吕祖灵签》的影印图，其第一签 男科 乾为先几万事头 灵宝台前永无休 一点真灵合化象 老佛相称舍利舟 茯神 二钱 广木香八分 广皮钱五分 天冬肉二钱 粉草一钱 生姜三片大枣三枚为引四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