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关系》- 读书总结 - 第二章 研究方法 - 05 研究应遵循的道德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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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研究通常不会让人感到尴尬,但人际关系研究有时的确要询问敏感话题或者观察隐私行为。
人际关系科学却处在严重的道德两难困境之中。
让我们来看看戈特曼(Gottman & Levenson,2000)的研究方法,他要求夫妇重温引起上一次争吵的分歧:他并不是要鼓励人们去争吵,但有些夫妇的确发生了争执。结果发现,那些尖酸刻薄、大吵大闹的夫妇比那些优雅而幽默地探讨分歧的夫妇更容易离婚,戈特曼的研究表明特定的行为风格能预测将来的婚姻问题。
在一项婚姻的纵向研究中,经常进行自我报告的参与者更多地感到自己是个合格称职的配偶,这比控制条件下很少报告自己情况的参与者强,密切关注关系进展的状况显然有益(Veroff et al.,1992)。
任何夫妻只要为金钱而痛苦挣扎,其婚姻满意度都会下降。因而,非裔美国人的婚姻容易破裂似乎更多地与社会经济地位而非个体的态度有关(Karney & Bradbury,2005)。试图改善人际关系的政府工程如果把钱用在训练黑人的工作技能或者提高最低工资,比去教育他们尊重婚姻会更加有效(Gibson-Davis,2009)。
【结果的解释和整合】
许多人际关系研究要对所获得的数据进行统计分析以确定结果是否具有统计学上的“显著性”。
本书所有的研究结果都是显著的。你也可以放心,得到这些结果的研究都经过了其他科学家严格的审查。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提及的每一个结果都是完全正确的:有些结果可能是偶然发生的,反映了有偏样本特殊人群的影响或各种没有预计到的失误。
此外,我们还要注意,人际关系研究所得到的数据也会表现出独特的挑战性和复杂性。以下是三个例子:
- (1)配对的相互影响的数据。多数统计程序都假定不同参与者的分数是各自独立的,不会发生任何的联系(也就是说,一个参与者的反应不会受到任何其他参与者的影响)。但是,如果夫妇双方都参加研究,情况就不同了。妻子对夫妻关系的满意度非常有可能受到丈夫是否快乐的影响,所以妻子的满意程度并不独立于丈夫。从人际关系伴侣所取得的数据常常会相互影响,明智的做法是用特殊的统计程序来分析这类数据(如Kashy et al.,2006)。
- (2)不同的分析水平。人际关系研究者还必须在两个完全不同的分析水平上做出选择,一种水平是构成夫妇的个体,另一种水平是夫妇两人一起(Kashy et al.,2006)。例如,研究者要考察个体的依恋类型对他(她)自己社会交往的影响,或者要考察两个伴侣的依恋类型组合如何影响他们之间的人际关系质量。第一个问题是在个体水平上进行分析,第二个问题则是在成对的数据水平上分析。
- (3)影响人际关系的三个根源。而且,人际关系来自各个伙伴的单独贡献和他们组成一对的独特组合。比如,假设梁山伯和祝英台拥有幸福的婚姻。原因之一或许是梁山伯是一个特别令人愉快的家伙,他能和任何人很好地相处,包括祝英台。又或者(也可能同时)祝英台是个很容易生活在一起的人。然而,梁祝比梁与其他女性或祝与其他男性有更好的亲密关系,也可能是因为他们两人个人特质独特组合的结果:整体大于部分之和。
由于这些原因,科学家现在做了很多元分析(meta-analyses)研究,即把先前许多不同的研究得出的结果结合在一起进行统计分析(Roberts et al.,2007)。在元分析中,研究者把针对某一特定现象的所有现存研究汇编到一起,分析整合它们的结果以识别它们包含的共同规律。
【最后要点】
人们喜欢轻松容易的答案,喜欢简单干脆的信息。如果科学事实难于掌握,很多人实际上更喜欢简单的谬论,如“男人来自火星、女人来自金星”这样的观点。然而,作为刚刚接触人际关系科学的读者,你有义务崇尚事实,反对迷信,即使弄清人际关系的复杂性要颇费一番周折。
【请你思考】
克里斯和吉尔如果要通过心理学导论课程,就必须参加研究实践,所以他们签字参加一项“人际关系过程”的研究。他们恋爱已经有两个月了,这项研究正在找“未结婚的恋人”。如果他们参加这个研究,会得到5美元,这让他们有点高兴。就这样,他们和十多对其他恋人聚在了一个大房间里,然后分别相对而坐。随后他们阅读了研究的注意事项,注意到自己可以在任何时候退出这个研究,便签名同意参加研究,开始填写长长的问卷。
有些问题比较敏感。他们要回答去年与多少个人发生过性关系,未来5年他们希望与多少个人发生性关系。隔一段时间后,他们要再次回答同样的问题,这一次他们都认为伴侣也要回答这些问题。克里斯以前从来没考虑过这些问题,一想到这些问题他就意识到自己对吉尔的性经历和未来的想法知之甚少。那天晚上,他有点焦虑,想知道又有点担心吉尔的回答。
据你看来,这一研究程序符合道德规范吗?你愿意完成类似的问卷吗?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