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源 62 顾横波为龚分谤·顾横波的生日和死期
说明：此篇以翻译古籍资料为主，夹杂论述。加黑部分为古籍，未加黑的部分是翻译和论述。不愿意读古籍资料的书友，读未加黑的部分即可。简体内容应该更加方便阅读。【心史丛刊二集·横波夫人考】原文为繁体。我也将繁体打字出来，置于文末。
顾横波出身卑微，万事无可不可，没有大家规矩可言。龚鼎孳时时刻刻拿她说事。
（pdf，86页）四十一页【龚既由陷贼而降清。至乙酉（1645年）江南略定，南人除兵事倚办者外，其余本在有意淘汰之列。至于丙戌（1646年）丁忧，以请封诰之常事，引起弹章。在龚固有遗行，而清廷之必欲剥夺汉人名誉，以遂从龙诸武夫贵族之野心。龚等非不知之，其不能先几决去者，又受小妾之累矣。请再以曹诗証之。/《静惕堂集》再次前韵，为芝麓见招，以事不克赴二首。中云：松桂已申来岁约，蒓鲈专为美人留。可知阴有去志，并不待丙戌之丁忧。其迁延不行，乃顺横波之意。 ……龚有志，而优柔不决，始终以横波尸其名。其实横波何与大计？但为龚分谤，或亦为悦己者容之一道耳。】
1645年顺治初，江南略略安定下来。清廷为了表示重视行伍和贵族支持者，有意淘汰军官以外的汉官。龚鼎孳也在被淘汰之列。1646年，龚鼎孳以为父守孝为名，求归乡，并给夫人封诰，这些都是常例。他因请求这些被弹劾，是清廷淘汰汉官的背景趋势所致。龚鼎孳也不是不清楚这个局势，但是他也不好拔腿就走。于是他拿顾横波不愿意南归当作挡箭牌。
在诗中，曹溶也记载了龚鼎孳不愿意上任，拿顾横波挡事的事。可知，龚鼎孳【阴有去志】，一直有离开的意愿，并不是因为要守孝才说要辞官。他推说不离开是因为顾横波不想走，不过是他不能做决断，让顾横波背锅。顾横波哪里对朝中的事务那么清楚呢？为龚鼎孳分担污名，算是顾横波为悦己者容的一个方式。
与龚鼎孳类似的，阿霈也常常拿顾轻舟当作挡箭牌。比如包庇顾轻舟偷大炮零件（171），结交太原叶家（730），结交卓家（1072），这些有关武备和势力的决定性事件，都是顾轻舟在前面打头。顾轻舟执事的时候，她只知道需要完成。至于影响如何，局势将如何发展，她并没有具体的自觉。对于顾轻舟的所谓好处，不过是得到阿霈的更多宠爱罢了。
龚鼎孳说【以横波为性命】，【顺横波之意】，大多是应酬搪塞的套词。但在少帅一书这边却奇怪起来。说顾轻舟是性命的人是阿霈，但为她献出生命的人是蔡长亭。在紧要关头，蔡长亭能为顾轻舟跳崖死了，事实胜于雄辩。以前我只知道蔡长亭爱顾轻舟赢，却不知道他后来看重顾轻舟的生命，能为顾轻舟死。这种爱一旦实体化，便是无法超越的悲剧。
顾轻舟除了在人设上和顾横波有相当的平行性之外，她们的生辰和死期都很临近。
阿霈顾轻舟和龚鼎孳顾横波四个人的生辰。都在阴历的冬季，都是在同一个月，并且女方只大日数。（pdf，86页）四十一頁【橫波初度之辰，為十一月初三，此詩則作於其後八日。何以知之？則其第二首末云：招隱游仙無不可，知君更約飯青精。自注：逾六日為芝麓誕辰。夫芝麓誕辰為十一月十七，故知此诗作于十一月十一。】顾横波的生日在冬月初三，龚鼎孳在冬月十七。顾轻舟生于十月初一寒衣节。阿霈生于十月初二。他们两对相识的时候都正年轻，婚后也很幸福。我很难说这个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pdf，95页）四十五页【横波三十设帨，在戊子（1648年）之冬，则其生为万历四十七年己未（1619年）。】（pdf，96页）四十六页【横波从龚二十余年，年至康熙三年甲辰（1664）七月乃卒，得年四十有六。】顾横波生于1619年，1664年去世的时候是虚四十六岁。这件事能够找到少帅一书里面，是我一开始没有想到的。
顾轻舟出场的时候，是十六周岁。1911章，顾轻舟四十四周岁，张宣娇三岁。两年后，张宣娇五岁，顾轻舟虚四十六岁的时候，司雀舫番外开始（1971）。司雀舫番外是司家三子的第一个番外。从这个番外开始，少帅一书的故事线基本脱离主体角色群，开始交代在新加坡篇都没有出现的人物。换句话说，到司雀舫番外开始为止，顾轻舟的故事本番全部结束了。她的故事结束在和顾横波一样的虚四十六岁。
总而言之，顾横波的感情和经历，和顾轻舟的人设有惊人的相似性。阿霈这边也使用了龚鼎孳显赫不羁的人设，特别是在“以横波为性命”这个方面。从龚鼎孳顾横波的故事里，可以看出阿霈顾轻舟故事的另一个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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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df，86页）四十一頁【龔既由陷賊而降清。至乙酉江南略定，南人除兵事倚辦者外，其餘本在有意淘汰之列。至於丙戌丁憂，以請封誥之常事，引起彈章。在龔固有遺行，而清廷之必欲剝奪漢人名譽，以遂從龍諸武夫貴族之野心。龔等非不知之，其不能先幾決去者，又受小妾之累矣。請再以曹詩証之。】【《靜惕堂集》再次前韻，為芝麓見招，以事不克赴二首。中云：松桂已申來歲約，蒓鱸專為美人留。可知陰有去志，並不待丙戌之丁憂。其遷延不行，乃順橫波之意。（引用于溯源 9）}是詩作於乙酉冬，與前芝麓因閨人初度，招飲同社之詩相次。橫波初度之辰，為十一月初三，此詩則作於其後八日。何以知之？則其第二首末云：招隱游仙無不可，知君更約飯青精。自注：逾六日為芝麓誕辰。夫芝麓誕辰為十一月十七，故知此诗作于十一月十一。龔有志，而優柔不決，始終以橫波尸其名（讓他無所作爲）。其實橫波何與大計？但爲龔分謗，或亦為悅己者容之一道耳。】
（pdf，95页）四十五頁【橫波三十設帨，在戊子之冬，則其生為萬歷四十七年己未。】
（pdf，96页）四十六頁【橫波從龔二十餘年，年至康熙三年甲辰七月乃卒，得年四十有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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