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令》温周关系解析(之二十六——醉生梦死)

老温睡觉时点了醉生梦死香,还是挡不住噩梦,但是梦到的内容跟之前不同,是他抱着甄一锅玩时,被别人抢走了小狗,一个大人过来把狗救下来还给他,还问他是不是姓甄,他警惕地说不是。醒来后老温感到奇怪,自己的记忆里好像从来没有过这桩事。
老温来到院中,成岭在刻苦练功,他对老温说,鬼谷做了那么多坏事,害得他和许多家庭家破人亡,他要练好本事,灭了这帮王八蛋。“如果这世界没有鬼谷,就不会有这么多悲惨的事情发生了!”
老温没接茬,不动声色地开始指点他功法。
反过来说,这世界如果没有这么多悲惨的事情,就没有鬼谷了。鬼谷是叶白衣的相好容长青所创,为了让做坏事的人在里面改过自新。这个设定本身就愚蠢至极。江湖也是朝廷辖下,自有王法,却多此一举搞出个法外之地,等于江湖私刑所,里面自成一套,藏污纳垢,又以“鬼”字与江湖之“人”加以区隔,生造出一个被江湖判了死刑,自生自灭的阶层。有压迫当然就有反抗。从鬼谷产生的那一天起,作为敌对方,它的存在客观上就是要祸乱江湖。总有人认为自己是救世主,要以自己的标准建立理想机构,挽救别人,而结果永远相反,造成更多的苦难和不公。正如叶白衣所说:“一个凡人,替老天爷操什么心!”
而江湖正道人士,但凡有些权力和胸怀的,都乐此不疲。小到改造自己的身边人,如曹蔚宁对阿湘,阿絮对老温;大到改造一方,如五湖盟盟主高崇对江湖,晋王对天下。
阿絮起床,踱过来,笑老温开始教别人的徒弟了,老温无话可答,便傲然说:“你管我呢!”阿絮看老温的眼神满是宠溺。
平安银庄来人,三口人去了镇上拿叶白衣的信。七爷与大巫将收集药材后来给阿絮治病。叶白衣先行回来。
阿湘收留的女子之一在街上看到了老温,阿絮也观察到她,猜出是鬼谷的人。老温推说有事,跟阿絮他们分手,阿絮只嘱咐他早点回来做晚饭。
老温跟着那女子找到鬼谷的人,看了群鬼册,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又问了鬼头们的情况。众鬼希望跟谷主一起回到青崖山跟正道决战,老温却没表态,紧锁眉头想了很久。他没料到正道竟出如此狠毒之策。对鬼谷,老温憎恶到恨不得付之一炬,但是里面毕竟是他的属下,在跟正道对立这一点上,他们是一致的。不战就放弃,也不是他的性格。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迫在眉睫。现在他的心思全在给阿絮治病上,却不料正道步步紧逼,还发布了群鬼册,他们只能都退回鬼谷了。
老温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挫败正道的阴谋。但是眼下他自己也暴露了,这一关先要过去,他很清楚,能置他于死地的人正在赶往四季山庄的路上。按照剧中设定,老温的功夫天下第二,唯有叶白衣可以打败他。
老温很晚才回到四季山庄,心事重重却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师徒两个在眼巴巴等他,成岭上来就抱住他,说自己饿了。老温苦笑,要教阿絮下厨,说万一哪天自己不在家怎么办。阿絮各种借口不答应。
阿絮就是要让老温有事缠身,让他感到这个家没他不成,一天也不能离开,从而产生责任感,成为这个家里必不可少的一员,三口人过成一个固定的家庭模式,让老温有牵挂和羁绊。他知道老温刚才是去处理鬼谷的事情,所以这个争夺就更加有必要,他要把老温从鬼谷那边彻底拉过来。这也显示了阿絮对老温的鬼谷身份十分介意,不情愿接纳。
叶白衣到四季山庄的前一天,三口人吃晚饭,阿絮和老温面上平静,实则各怀心事。阿絮感到老温心绪不宁,怕是江湖上出了大事,可能跟鬼谷有关,便担心叶白衣万一也知道了老温的身份,肯定对老温不利。
成岭还在盘算着叶白衣要吃饺子的事,阿絮先是训成岭就知道吃,老温却赞成成岭,说应该满足叶白衣的愿望。阿絮原以为老温讨厌叶白衣,想替他打圆场,见老温如此说,便也改口,说叶白衣食量大,支老温去远处的镇上采买,来回一天的路程。这样自己正好可以先会会叶白衣,搞清状况。
老温还想喝酒,阿絮让老温早点睡觉,说“过两天有场大仗等着咱俩呢。”老温心虚地笑了,也不敢深问。
老温知道凶多吉少,他想跟阿絮喝酒也是告别的意思。群鬼册已经公诸天下,这是江湖上的大事,叶白衣一路上很容易听到消息。而叶白衣此次下山的本意就是要剿灭鬼谷。
等阿絮他们睡下,老温披上斗篷,依依不舍地环顾四周,连夜赶下山。当然他根本没有去采买,而是要想办法如何阻挡叶白衣。
因五湖盟散发群鬼册之事,无常鬼等与蝎王闹翻,回到鬼谷。这正中赵敬下怀。
千巧搞到孟婆汤方子,蝎王如约给了她自由,但她又回来要求服侍蝎王,换取喜丧鬼和于丘烽的自由。蝎王只答应不杀两人,却也不放。
蝎王发现孟婆汤是忘忧草配上七种毒虫制成,而醉生梦死则是忘忧草配七种香花制成,两者互为表里,相生相克,使用大量醉生梦死就可抵消孟婆汤的功效,解开尘封的记忆。老温熏了醉生梦死后做的梦,也是孟婆汤功效慢慢解除后的记忆恢复。蝎王给喜丧鬼用了七日醉生梦死的熏香,想从她口中得知赵敬的真相,希望破除掉外界对赵敬不利的传闻。他心中对义父已是怀疑至深。
蝎王找机会向赵敬正面求证他和罗浮梦的事,赵敬承认了,并说了编造的版本。他煽情地说:“之前那个唯唯诺诺,重情重义的赵敬已经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可以手刃发妻,残害兄弟,祸害江湖,十恶不赦的赵敬,世人皆负我,我必负世人,赵敬之心九分已死,可哪怕还有一分善念,一分亲情,我都留给了你,这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方净土,你答应我,好好保护它,别把它抛荒了。”蝎王大为感动,流下眼泪。
赵敬之所谓世人负他,不过是看不起他的出身,对他呼来喝去,没放在眼里,却把自己因贪欲犯下的罪行合理化了。蝎王不在乎赵敬怎样恶毒,只要不欺骗自己,就能接受。
但是喜丧鬼罗浮梦对蝎王讲了另一个版本,还有赵敬收集纪念品的嗜好,戳穿了赵敬的谎言, 也戳中了蝎王的心。
蝎王和老温都用情至深,但是对用情之人的底线根本不同。老温是在直觉并完全肯定了对方的人品后动情的,他的坚定不移,激发阿絮表现出更好的一面;蝎王对义父有情,却不相信义父的人品(这应该是从小耳濡目染养成的),内心矛盾无法解决,总是存在怀疑,直至发现欺骗,开始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