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别视角》
面对精神病患,拉康认为我们必须倾听,倾听精神病患的信息、所遭遇的问题,是语言在叙说着主体,而不是主体在叙说语言 ② 。只有倾听,即使是任何神奇古怪的话语,我们都不可怀疑个案的能力,如此才会引致孕生能指法则的种子。他进而指出,不只是不要以疯癫的角度了解人类,如果无法忍受人类在自由的限制下的疯狂现象,那也不是对人类存有的认识
把自己当成主体,由内去感受自己的身体,这代表一个女人试着满足自己的愉悦欲求,知道自己的需要是什么。她以内心感受去定义自己,感觉自己是个完整的人。把自己当成客体,以外人的眼光观看自己,这代表一个女人认为身体的存在是为了愉悦他人,她或许关心别的女人如何看她,但她的主要关切还是男人。这样的女人可能认为身体只是各部位的组合,目的是为了展示于众。乍看之下,我似乎认为女人视自己为主体或客体,两者之间泾渭分明。事实上对许多女人而言,两极之间存有许多灰色变异。明白了客体 / 主体的差异,有助于厘清我们的观点与欲求,使我们对自己的身体有更大的控制权
不论是否有所意识,每天我们都要求、划分和防卫地理的空间,并借此来认定自我 / 他人的疆界。在我们的社会里,男孩自小被教养控制、支配空间的能力,并且学习到经由身体姿势、语言及社会位置而占有女孩子较大的空间;而女孩子则被教养成要期待及接受空间的限制。作为复制性别场域的校园空间,同样也再现了此父权体制的空间模式
教师以“知识”优于学生而认为可以主导或是宰制她们的行为,将自身“认定”的价值体系,借由校园里时间表控制、监视的体制而达到规训学生的目的,这些皆是一种权力的渗透
一个是权力的技术 (technology of power), 运作在空间的分配、活动的编码、时间的累积、力量的控制等面向,使身体处于最有用的状态;另外一个是自我的技术 (technology of self), 有界定自己的本质、选定方法、不断地操作与目的和环境间的配合等面向,具体表现在对自我的关怀,对自我不断检查、反省、告解以及对自我的知识的探询等行为上
“学校文化上的立场不可能是中立的。学校教些什么,对学生栽培些什么思维模式、什么言说载录的方式,都和学校置身在文化脉络中的方式不可分割。因为一所学校的课程并不只是关乎教材而已,从文化的观点来看,学校最主要的教材乃是学校本身
人到底如何解释自己的意欲世界?其内容为何?在意欲世界里,没有任何事物是真正就是那样或这样 (real just is), 不同的意欲世界可能赋予相同东西以不同的意义。人若赋予事物意义,该事物因而有意义 ; 人若不赋予事物意义,或不对它作反应,对人而言它将不具有意义,也不是有意欲的
人与所身处文化之间的关系就像是鱼与水的关系一样交融在一起,水的存在通常鱼是最后知道的,如果没有特别的反省与批判,人们置身文化中亦常不自觉。当然,一方面文化提供寓居其中的人们行为之准则与习惯,另一方面,生活于其中的行动者也借着不断的实践、反省及批判而创造新的文化。
坏男人助长了女人对好男人的依赖,让好男人得到控制女人行动、规范女人举止的借口。反过来说,一般男性控制女性与谴责女性受害者的态度,又助长了坏男人去侵害女人,因此好坏男人之间并没有无法逾越的鸿沟,而是彼此互动交织着。如果没有透视出好坏男人之间的同谋关系,一再地实行性别歧视,纵容坏男人却又置身事外,那么要去除性骚扰何异缘木求鱼。
检视教科书的内容,可以帮助我们了解在知识传递过程中,什么内容被定位成“必要的”基本认知,这内容之中蕴含着什么样的意识形态,而这意识形态又如何透过在学校的课堂中,借由教科书的使用,教师按章节顺序逐步教授,要求学生背诵熟记内容,而后用纸笔评量的方式来评估学生的学习成效,而成为相关知识的主要来源,以致论述的霸权共识更易生根茁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