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 NINGXIA seul, seulement
很少提笔写土窑,尤其是家乡的土窑
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太土了,西北边陲穷乡僻壤,这么多年认识的朋友李甚至很少有人能在不需要查询的情况下说出宁夏的省会是哪里,尽管我也出生在银川,却因为移民家庭的原因,认为自己从来也没有融入过宁夏的文化,能听懂一些方言,却也说不出,高考后逃到成都,自此每年回去的的日子也仅是寥寥数日而已,我总是和朋友们说我是一个没有根的人,一会是东北人,一会是西北人,一会是西南人,大概只有在说起枸杞和牛羊肉的时候我会说,我来自宁夏,然后大概率会被“是甘肃/陕西/内蒙的吧”而打断,我也只能笑笑
高中参与无处优雅时接触了布衣和吴宁越,那时候我是很瞧不上国内摇滚乐的,毕竟被来自世界各地的洋垃圾养大了胃口,布衣在当时看来属于鼓也不狠吉他solo也不花,几乎都要开除摇籍了,那个时候苏阳还在朝着重金属吉他手的方向上努力,文化自信什么的更是无从谈起了
大概04或05年的某个假期,在玫瑰唱片看到了红黑色的只有一个宁夏的海报,也在爱摇这本杂志上认识了很多土窑,虽说仍然没有正眼看过,但仍旧买了票,还忽悠高中时的几个好友一期买了票,演出大概是在老大楼附近的某个酒吧,似乎是两层,人还挺多,那时我在成都小酒馆混的风生水起,自己也组了乐队,尾巴还没长出来都翘到了天上,觉得应该视察以下落后地区的摇滚乐发展现状,那晚的苏阳已经开始抱着电箱唱起了宁夏话,我仍觉得土的掉渣,但还是觉得新奇有趣,而布衣那时已经几乎要成为了一支北京乐队,把早年的一些歌加上电和后摇的东西改的面目全非,仿佛代表了先进生产力的发展方向,大概快结束的时候上台了一个秃顶长发的老酒鬼,抱着一把破琴,夹着半根烟,后来才知道那是赵老大,听说是个鼓手,很牛逼的那种,用李安的话来说,我听不懂,但我大受震撼,20出头的我只能听出声音里隐约有些什么,但又不知道是什么
后来在网上找到了那张活在1988还是1989,都是些音质粗糙的老歌,嘈杂的现场和破败的声音
后来的故事与宁夏完全没有了关系,偶尔在鼓楼的将进酒看到身为民谣歌手的吴宁越,或是在网上看到赵老大的消息,只是知道他似乎还是过着那样的生活或是生了大病后又恢复了不少
宁夏的摇滚乐在物理世界上大概离我越来越远,仅存的联系也就是每年几次的活在1988或1989,或者在ktv里点一下贤良或新鲜的花儿开,或者自己抱着琴唱唱秋天
只有这些时候,我才大概的能在血液里依稀识别出一丝属于宁夏的味道,而就是这一丝微弱的气味,是我无论身在何地,都无法完全割舍的乡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