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时,里里外外罗密欧”

最近的生活氛围,很健康又很陈旧。
健康是因为充实,少了很多胡思乱想的时间。陈旧是因为少了很多胡思乱想的时间,感觉自己变得呆滞麻木了不少。
我已经约莫一个月再没有写过一篇文章,一个故事,思绪是零散的,毫无新鲜感。甚至有些某方面的灵感就阔别已久地打开以前写的大纲,Jesus,粗略一览却发现过去的自己已经完成了好行云流水又完整的思路,想象力也格外丰富——以至于现在再添加些零碎的只言片语,反而显得拘谨了。
在这个月里我的公众号也被冻结了。我倒没有太多思绪,收到邮件的时候也就哦了一声。有什么好说的?确实是只写了头一篇就再没继续过,累死我了,认识的人太多会给写作带来枷锁,豆瓣日记才最好。
好就好在我可以只分享给我喜欢的人看。电脑产出链接,我复制粘贴到喜欢的私聊框里,多浪漫又有距离感。
我偶尔会沉迷于一些句子。
比如木心先生的这句,新鲜时,里里外外罗密欧。
深情又多情的少年,他一定是最新鲜的淡色橙红。就像刚剥开透明薄膜的柑橘果肉,颗粒分明又汁水饱满地绽开;像刚结束亲吻的嘴唇,带着水润感的不完全红色。他生动而明丽地,眼里亮如白昼。
美则美矣,此般确是《色论》。色是颜色,“橙红”和“淡绿”,更是容貌国色,男孩女孩的容颜,昳丽又柔和。
一般来说我的所思所想大多数来自于最近听的歌,由此分享一则有意思的事。当时刚写完一篇长达一万七的故事,取名的时候却犯了难。猛然想起前段时间有人和我约歌曲授权,其中发给我一首莫文蔚的歌。我说这不正好,那干脆叫《xx过境》得了。
然而一个月后突然想起这首歌,搜索却再无结果。一开始我还当做是无聊的版权垄断,后来上了网才发现莫文蔚确实没唱过什么叫做《过境》的歌。我晕头转向地重新打开与那姑娘的对话框翻了一个月的记录,总算是找到了——
原是我记错了歌名。那首歌叫《境外》,唱的是旅行,要把失败的过往与记忆留在境外,这样的中心思想。
然而那名中含着过境二字的文章早已提交上去,阴差阳错成了我的灵感来源。
最后再分享一点点浪漫吧。毕竟浪漫已经死得差不多了。
“当我深夜搜索第一个字,
会出现她的名字,
和致茨维塔耶娃的诗。”
说到的这首诗的全名叫《一九二七年春,帕斯捷尔纳克致茨维塔耶娃》,作者不是帕斯捷尔纳克,是廖伟棠(Wai Tong Liu)。诗中最出名,也最爱被文艺青年(包括我本人)卖弄的句子:
说吧:今夜,我的嗓音是一列被截停的火车, 你的名字是俄罗斯漫长的国境线。
浪漫写在00:53分。深夜搜索是要向喜欢的人表达心情,其余的事情不再赘述。
再分享一点廖伟棠的别的诗吧,他很有意思。
当然不可能。就像即使 再开那《春光乍泄》的玩笑, 我们也不是黎耀辉和何宝荣。 只是那个十九区的脏兮兮的黄昏 突然令我好想念你。 想起一首歌是你所写,讲一个下午、 一个姑娘。吉他的颤音嗡鸣,如此大 足够把我和她都吞咽。 —— 《一年的最后一天——写给马骅》
写给他失踪的朋友,或者说是缅怀。开什么《春光乍泄》的玩笑,统共说来,只是香港式的念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