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照顾一只猫咪
(全文1346字)
国庆假期的第五天接到姑妈的电话,让我照顾一只被狗捡到的小猫,听说猫很小大概手掌那么大。心里更多的是惊奇和期待,自己一直都想养只小动物,亲力亲为照顾它,家里虽然一直养狗但没怎么参与过照顾狗的吃喝拉撒。
接到猫的时候又一次感受到想象和现实的差距,小猫蜷缩在盒子里小得像一只小老鼠,四肢发红可以看见皮肤,没有猫咪特有的大眼睛,脐带都还没有脱落,眼睛都还没有睁开。接过猫的时候姑妈说她们带去宠物医院处理了半个多小时,现在情况稳定了,它太小了,要是死了也不怪你。(大家对小猫都抱着不乐观的态度)就这样我把小猫咪带回了家,开始了第一次照顾猫咪的尝试。

在盒子里垫了厚厚的毛巾,在毛巾上放了暖宝宝(对,发热贴),最后铺上尿不湿才把小猫咪放到里面,还特意用玻璃瓶冲了热水包上洗脸巾放它旁边。小奶猫只是靠着热水瓶肉眼可见的身体起伏,它好像在呼呼大睡也可能是艰难喘息。喂奶太艰难,猫咪不会张嘴要靠针管塞进嘴里,第一次把它拿起来的时候它四肢在费力地挣扎,头不断地扭动,费了很大劲没有喂进去该喂的量。催尿比喂奶容易得多,用棉签蘸温水擦拭它的肛门,整个过程小猫咪显得很精神好像还很享受。半天下来重复着这些操作,到了晚上才找到一点点给小猫咪喂奶的感觉。

家里突然多了只猫,狗是可以感觉到的。首先发现的是做了两届狗妈的饵块,在我给小猫咪喂奶粉的时候它狗狗祟祟地躲在门后偷看,又一次是偷偷靠近看了一眼挨边儿又一溜烟跑了。小野是第二天早上发现小猫咪的,第一次不积极于散步而是看猫,站在猫盒子旁边像个不明真相的吃瓜狗。这可不可以算作是万物有灵,气血相通?
一大早我就发现小猫咪好像比昨天更虚弱了,一开始是给它喂奶的时候它不挣扎了,奶很容易就喂进去,其次就是发现它张着嘴呼吸,呼吸幅度变弱。已经意识到小猫咪可能快不行了,心里却还抱有让它休息会儿再给它喂奶的希望。期间给它换了两次热水瓶,暖宝宝,调换了它的睡姿,用棉签给它擦身体,可能就在我干这些事情的某个瞬间小猫咪就已经离开了。一整个早上几乎都在看着这只猫,看来看去它还是像睡着了。我也是埋完小猫以后才意识到这是我第一次自己经历“确认死亡”,旁边没有其他人来告诉我或者和我互证小猫已死,我只能自己判断。以前家里的狗去世我都是被告知的,然后听到消息大哭一场,这次我没有哭。在网络上看到一个可行操作,用镜子凑到猫鼻子前看有没有水雾,我判断小猫确实已死是在看到它身上的跳蚤跳了出来,身体下半部分已经僵硬的时候。又过了一段时间,再次拿起小猫时,它已经整个僵硬了,没有先前的柔软和脆弱了。有时候会担心自己判断错误,看花眼了还以为它还在呼吸。有时候也会怀疑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它,命本不该如此。判断一个生命不在了真是件残忍的事情。
想对小猫说,虽然你的生命很短暂,可你是一只听过“偶然”的小猫咪,你偶然地遇上了沫沫捡到你,又遇到好心人送你去医院,又来到我家,生命本就偶然,他们说如果你活下来就叫你“小米渣”。你参与了短暂的轮回,可能我们都不是你要遇到的生命,你要赶时间去奔赴属于自己的相遇。“Your have your end and I have mine.”也许生命本能地在死亡面前都会挣扎着想活下去,挣扎过后要么活着要么死去。

Ps:这大概是在我现实记忆里和我有过互动的一只猫了,和狗有很多故事,和猫有关的大概都是所谓网络云撸猫了,以及文学作品里看到的形形色色和猫有关的描写,多伴有阴森恐怖的情节,这或许就是人的一种居高临下的偏见也不一定,还有民间常念叨的“猫来穷狗来富”的俗语,同样都是生命非得分出个好坏,要狗真来了,不见得会不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