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岛纳百川“宠”物店
今儿个,偶累坏了!
当了二十多年的妈 头一回一个人 抱兩狗儿子上医院打预防针 不禁觉得“凡尔赛”了起来…… 偶,胆子小。 虽不晕针,但打小自己就不敢直视针头。活到老大了,如果必须打肌肉针,还都央求医生,给偶打屁股不打手臂。趴在床上,心脏依着床,谁陪着偶来,一定站在病床边,让偶拉着手,坚决不放。爸妈这般陪着偶,好长一段日子。裤头退一边,露出一侧白呼呼的臀肌肉,凉凉的消毒棉球擦了擦,双眼紧闭,心头跟着也收起,针尖一刺,药水一推,疼的话,也能嗷嗷哭个几声。 嫁人了,生孩子剖腹产。母亲体弱居家不能来陪偶,在医院也没有请看护,自己没有勇气拉出恶露称重,老公担当。七天后出院,开刀的伤口继续得护理。偶无法目定那排“拉链”,瞧一眼就心悸。又是夫君代劳。 儿子抱回家来第一天,脐带未掉。手抖着准备消毒药水,打开纱布,自然掉落,不住感恩。所有防疫针剂施打抱着出门,不是先生就是妹妹、弟弟、妈妈陪。再不行一个人抱过去,搂着儿子,嘴上嘟嘟囔囔说不怕不怕(对自己说),把儿子大白腿送到护士面前,依然是眼一闭,直到听见娃哭…… 不是娇娇女。 十岁之后,陪着母亲以医院为中心过日子长达三十年……直到母亲离开世界…… 医院成了一种魔怔,脱离不了、摆脱不开,连买房都想在医院边,挨着住,心安。母亲需要仰赖医院度日,天天都是针剂,干枯枯的手臂常常再也找不着血管,脚掌、头皮都得用上,瑟瑟发抖的是偶,不是母亲。 陪伴母亲大半生。她常说偶孝顺,将来一定能嫁个好老公。現在看来,是母亲用她为母的权柄,用口祝福偶一生幸福。 养了狗崽许多年。今天,又到了打疫苗的日子。 撸上,还是扒拉到兽医面前。嘴上回着萧医生的话:女儿下周回来,偶怕打疫苗晚了,自己先过来。 偶累坏了! 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下回还是等女儿、老公在家的时候再去见医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