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感》第三章 不安的结果 第一节:找不着对象(2)
精神x割
文丽结婚后还背着老公继续,这说明生理、爱情、婚姻可以是三种东西。冷淡(emotionally unavailable)是一种保护手段。灵界太冷,她给封上了,她知道里面异常荒凉和难堪。当恋爱的感觉蠢蠢欲动,就会启封灵界的恐惧,焦虑已经把他挡在了门外了。焦虑是精神的自我保护,因为打开早就冰封的恐惧,人更容易崩塌。她知道里边荒芜,被人看到怪不好的,被自己看到更不好,让他看到就更不好了,假如犯贱放他进来,他再次破坏,羞辱一番就更不好了。人并非自体繁殖动物,正常的生理反应本应像吃喝一样正常,并缓解心灵的荒凉、荒芜,但激活的性激素会让患者恐慌,竭力暗自拒绝,否认自己的真实感受,把自己变冷,自动调节亲疏度,维持一定的心理距离。她无法进入角色,无法投入,只能维持机械式和程序式的关系。她保持着情感上的麻木,被动攻击让他觉得又沮丧又懊恼,觉得很愤怒又无力。但在她的眼里,自己是无辜的,被动的,无害的。因为她真的好怕。她冷漠,她躲,她不关注也不反馈。冷暴力一般是遗传来的。她被父母当作不存在,就会无意识地同样对待自己的家庭。母亲暂时离开后,婴儿就会痛苦,一般能哄过来。但当母亲离开太久,婴儿便会有异常反应:拒绝抚慰,回避母亲;表现激动,攻击母亲,甚至咬母亲。年龄稍大的孩子长时间和父母分离后也会如此。她父亲曾经离开过三个月。她觉得回来的那个人不是她爸:“我总觉得那个人只是长得像我爸爸,但他其实不是,他是另外一个人,很陌生。我妈逼着我叫他爸爸,我只好硬着头皮叫,但我知道其实他不是。现在我不再认为他不是我爸了,但一直很难和他亲热起来。”儿童的时间连续感很差,断裂久了不容易续上,无法把这个回归的人等同于之前消失的那个人。还有些父母的离开,不是完全的离开,是来了又走了,走了又来了,这种反复的拉扯,导致的寒意更加强烈。父母刚刚离开时,幼小的心灵里是焦虑的,焦虑得生疼。如果父母还不回来,他们面对无法改变的事实,就会被迫改变自己的感受,来消除疼痛感。他们会不断自我催眠:我不疼,为什么我不疼呢?“我是独立的,我不需要他。”然后这个人从灵界驱逐,疼痛随之消失。因为她忘记了自己想要什么,所以一生都在寻找,丧失感挥之不去,永远求而不得。她害怕孤独又拒绝相处,渴望陪伴,但谁靠近都不舒服,独处也不自在。她跟谁都亲不起来。她以冷漠作为被动攻击的武器。她获得了新的快感。她操纵着老公,用自己的冷漠和老公的焦虑确认自己吸引住了他全部的注意力。当她确知冷漠能够引发他的痛苦,她控制住了他,如同成功地报复着世界。她甚至从心底抵触孩子,把自己和他们割裂开来,尽量不让自己爱上他们。她怕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会像母亲对待自己一样对待这个孩子,还是远点儿吧。或者会发生过度补偿,她会黏住对方,企图让对方过度补偿自己的丧失感,并导致对方心力交瘁,无力应对。性心理变态产生了恶。人痛苦了就会攻击道具。妈宝男分两种:条件比较较差的会患维纳斯恐惧症,即看到理想的异性对象就焦虑;条件特别好的,异性缘比较高,他就折磨恋人,超出生理需要的变态部分异常强烈。吴某凡属于后者。他常年被强势母亲控制和精神寄生,恐惧、依赖又憎恨母亲。他抗拒女性,恨女人,又有女人,所以寒气化灼,火烧火燎的,他觉得自己有权利愤怒、厌恶、蔑视、折磨、羞辱、玩弄女性,发泄无法指向母亲的报复。两者都属于精神阉割,丧失了连接能力。前者只是没有机会,一旦有机会瞬间就会转化。物化即侮辱,比如,用漂亮的女人来炫耀,认为女人是提供后代的子宫或“我养你你陪我睡这属于等价交换”,等等。女孩感到冷漠和敌意,会产生自我怀疑,还觉得是自己哪里不对,可怎么改都无法让他满意。被爱无能政政很xx。她喜欢吊着那些喜欢她的人,单方面享有随时结束关系的权力,开关在自己手里。人们说她是绿茶。从情感监禁中脱离出来之前,人是不缺安全感的,只有躁动,躁即干涸、饥渴。但强制措施早晚会失效,无期徒刑也只有25年。出狱后,在珍惜胜利果实的同时,人们会自动发展出情感监禁的后遗症,甚至把新状态下的焦虑、抑郁、敌意当作胜利果实加以珍惜,把被爱的机会视为对新获得的自由的威胁和侵犯。但对连接的渴望总是存在的,她找了一个人做老公。她只能维持名义上的夫妻关系。她保持着性方面的自由,回避情感上的接受。她老公很痛苦,在他看来,无论自己怎么疼她,都会遭遇一堵冷漠的墙。在她的眼里,自己是无辜的,他是个好人。她以这堵墙来证明,她是自由的。被人支配的恐惧让她无法接受被爱,毕竟自己曾经被一种强力的爱夹疼过。她仿佛在和某种无形的力量争夺自己意志的控制权。爱是压迫、是无法承受的束缚和戕害。她本能地抗拒被爱,为真实的自己被看待和被爱而感到愤怒。她需要这样的老公,因为只有这样一个怂人才能既满足她对连接的本能渴望,也能满足她对自由的强迫性渴望。美妇常伴拙夫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