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囿”于成见,“困”于现实。
生命的不同阶段,对应的体悟皆有不同。或说最佳状态,是认知层次与生命阶段相匹配方能得到。任一条件不符,必然引起大量的偏差。古人说:
攻人之恶勿太严,要思其堪受;
教人之善勿过高,当使其可从。
便是这道理了。人或受环境制约,所受影响不一而同,不同阶段的追求皆有不同,悲喜无法互通,大体便在这“囿”与“困”中。许多事,许多时,不经历不体悟,无法深切理会。同理,你的经验与教训或方法,在很多时候,亦可能只适合你自己一人,无法对别人形成有效的知行指导,或许这是两种“勿施于人”的浅层原因吧。
于我来说,我在不同阶段,在受到教训后,往往才能深刻明白之前读的书有多么的“正确”,也曾一度苦恼为何明明知道,却依然犯错。后来终于明白,认知与体悟,是两个独立的系统,知行亦是如此。在女人身上犯错后,我明白了王夫之说的“是非、福祸、利害、顺逆”;在无法应对自身性欲并犯错后,我明白了“恶莫大于纵己之欲”;在口无遮拦犯错后,我明白了“祸莫大于言人之非”。
数周前,又读到三知三行,再次恍然大悟,所谓“困而知之、困而行之”,莫过于我。
中庸曰:或生而知之,或学而知之,或困而知之,及其知之一也。或安而行之,或利而行之,或勉强而行之,及其成功一也。 人们对此道理的认知、体悟、实行有三种情况:一是生知安行者,为圣人;一是学知利行者,为贤人;一是困知勉行者,为常人。但只要加倍努力,诚实专一,都可以达到圣人的境地。
结合我自己对“囿”的理解,我且尝试从“囿”与“困”出发,破一破困扰我一生的“齐家”难题。或可破不了,不妨再结合“自适”,先深刻了解,再徐徐图之。
所谓成见,指的是既成之见,便是认知,指的是内因。所谓现实,指的是外部环境,即外因。说白了,其实是“格我”、“知世”,再图诚意正心。我所接受的教育,仅仅是以“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口号,或说是代我立志,却没有任何人教过我如何修身,更别提格致诚正了。如此,便成了“囿”。
人的认知总有局限和偏差,当内因与外因纠缠在一起,事情只会更加复杂。在抑郁症中,我深刻体会到什么是“困而知、困而行”,哪怕如今的理解仍旧浅薄,仍是值得费力一探,或可以此寻得“不惑”。姑且从“囿”与“困”两个角度出发探讨分析,若无法解决,则依从“自适”原则,在只保全自身的前提下收缩防守。自私是良好的品德之一,人必须要先学会自私。
所谓“自适”,我的理解是在当前状态与环境下,与自我达成的一种相对融洽的状态。“躺平”亦是就中之一。在糟糕的状态下达成自适,自然难能可贵。但在顺风顺水的状态下保持自适,则更加珍贵。前人有云:
幽人清事总在自适,故酒以不劝为欢,棋以不争为胜,笛以无腔为适,琴以无弦为高,会以不期约为真率,客以不迎送为坦夷。若一牵文泥迹,便落尘世苦海矣!
囿之一:原生家庭与暴力沟通
我所接受的教育,是农村十分常见的两种,一种叫“望子成龙”,一种叫“棍棒底下出孝子”。父亲愚孝,此处更为典型。所谓望子成龙,是以脱离种地为基础,坐在政府办公室为至高目标。在这样的条件下,自卑无处不在。即便我出生的家庭是小康之家,父母仍是用他们的“勤劳简朴”生生地把自卑印在了我的骨子里。换一个难听的词汇,叫“穷根”。
农村人的幸福,或说我所在的农村,大体都是比较出来的,叫活在“别人眼里”。我回家时,总有人问我“怎么没开车回来”?如果仅仅如此,懵懂一生倒也自得,但父亲对我的教育,另有一种读书人盲目的清高。那种源自祖辈的愤恨,从方方面面影响着我,比如对执政dang的怨恨。
我们家是地主,据说祖母嫁过来时,陪嫁良田两畹、黄牛数头、嫁妆十八箱。好日子没过多久,就被打压了。但父母勤劳简朴,父亲又有文化,劳动致富很快成功,他们一边哭穷,一边把我培养成了一个看不起金钱的“读书人”。因此我对金钱存在恐惧,一方面看不起它,一方面觉得拥有了之后它会“害”我。父亲也正是因为这样,错过了许多机会。明明有本钱也有能力,就是不敢自己干。
真正的“囿”,源自家暴。家暴的核心是母亲,一方面要忍受来自公婆的精神风暴,一方面要忍受丈夫的双重暴力。如果说夫妻吵架是常态,那么恶劣的婆媳关系则可以上升到社会层面了。母亲身在旋涡中心,自然而然地把压力与伤害向外转移,家姐终究是别人家的人,那么就只剩下从小体弱多病的儿子了。
我一度认为,我的抑郁症有来自母亲的遗传,就像父母把他们的病痛传给我一样。一同传递下来的,还有家暴和恶劣的婆媳关系。所以当我发现我组建的家庭并没有解决婆媳关系反而加入了他们的轮回,所有的信念瞬间崩塌。进而决定,如果我不能解决这个问题,那么问题请在我这里终结。就齐家而言,我的底线是,我不能成为许多多齐家的阻碍。
母亲娘家很穷,外婆有四个儿子两个姑娘,在农村这叫“男命”好。从性格上来讲,母亲与祖母十分相似。我与家姐先后为了恶劣的婆媳关系而努力,均告失败。我曾幻想,在祖父母百年之后,或许这些暴力沟通会慢慢消失。后来,祖父母先后离世,父母的关系并未变好,反而更加恶劣。
如今,父母已年过六十,看到父亲就会发抖。他们俩生活在一起,父亲会把母亲和许多多作为发泄对象,然后母亲会把许多多和我作为发泄对象。如果我把许多多带在身边,母亲会觉得她“没用”了,这可能是击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得不去修复与父亲的关系,让母亲养育许多多,如此,这个家还能算是一个家。
属于父母的“劳动致富”的时代早已过去,他们先后外出打工,父亲至今仍在工地务工。他们的父母已经老去,时代也抛弃了他们,但打击不会。
我与家姐先后离婚,我觉得父亲应该反思一下,他对我们的教育,是否有失败的地方。但与他来说,反思是不存在的,这是新的倾泻精神垃圾的理由。我们婚姻的失败,让他没了面子,他认定我们是无用的,在多次威胁我再婚无效后,我成了他眼里“不是人”的儿子。
威胁我再婚,目的并不是我再婚,而是再婚可以给他生个孙子。
囿之二:抑郁障碍与人格障碍
近十年的抑郁症,或许已经从物理层面改变了我的大脑结构。我十分惧怕精神暴力,对于脾气大的人,多是敬而远之。慢慢我发现,大家都是擅长对亲近的人发脾气,对陌生人或不熟的人却彬彬有礼。这令我十分不解。
有人说母强则子弱,可以理解。只是我无法准确分析我的母亲,她要强且强势,同时也是遭受家暴多年的弱者。当没有受到家暴的时候,她是强势的,当暴力超出承受范围,她会用一种类似癔症的状态,把伤害转移给我。我从小就胆小怯懦,读书时又经受了一生绝难忘怀的校园暴力,这些经历让我下意识地远离家庭,远离过去。
“困”在抑郁症中多年,从自悟到就诊,到四处找书看,到打开觉知,慢慢开始了解抑郁,也开始逐渐了解自己。看待事情的方式,虽仍旧摆脱不了悲观色彩,倒也能看的更加全面一些。对于父母来说,他们的认知和能力决定了我的童年状态,不可去埋怨他们。他们是因,但这个因是不含任何情感色彩的因,古人说淫与孝,一迹一心,便是这个道理。
如今的我,把抑郁当做是生命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或称朋友,我不爱它,也不恨它,它就是我的一部分。再经受多次挫败后,我发现自己并不具备良好的处理亲密关系的能力,只得压住自己内心的渴望,成为表妹口中所谓的“人间清醒”的人。
囿之三:在百家筝鸣的十年
如何看待这十年,其实与我看待抑郁症一样,这十年里,有对有错,有功有过。在生命最灿烂的时光里,我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公司,收获巨大,损失也巨大。前文所说的思其堪受与使其可从,便是从中悟出。
我在尚未解开原生家庭影响的时候,深深陷入了这个公司,这十年的经历,不亚于第二个原生家庭。这十年里,我所受到的影响,莫大于向善推断、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和感恩。彼时年轻,被价值导向所困,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进而习得了过度自省的行为及思维习惯。
在这样的习惯下,当某一件不好的事情发生,我会过度自省,认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才导致事情的发生。当与人的交往出现问题,我也会过度自省,总是认为原因在自己身上,不在别人身上。这样的思维习惯,离不开林加平内心深处莫大的“伟人情节”。当时的我,为自己树立了三个榜样,分别是外地男生与本地男生的结合,外地女生与本地男生的结合,本地男生与女生的结合。他们组建的家庭,是我十分渴慕的。但世事难料,结局不说也罢。
我不具备林加平的思维能力、经济能力与心态,在被影响的日子里,总是思考如果是他,他会怎么处理。得出结论后,无论结局是否能够承受,我都会按照他的处理方法去处理,诚然,这拔高了我的思维高度,同时也带来许多我本身无法承受的伤害。
人皆有目的,那十年里,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只是当我的知觉打开之后,我觉得我可以有另外一种活法,相对完整的知识体系架构完成之后,我发现自己学习他,反而是最坏的结果。当我的价值被分摊消耗之后,立刻被闲置。
这个时候才真正有时间去深入思考年轻时嗤之以鼻的“人生”。然后我发现,他对我的影响,有一部分和父母给我的教育是一样的,就是“钱不重要”。我的第一笔存款,是在离开扬州之后攒出来的,为了能让父母和孩子有个更好的生活环境,额外贷款在老家县城买了房子。然后就落入了另外一个深渊。
这是我第一次坦诚地说出这十年的经历,许多朋友多番或迂回或直接地提醒我,均被我以欠钱为由拒绝。是的,我欠他们10万,花费多年才还清。感谢前妻,借的这10万我一分没用得上,还得还回去10万。感谢林总,没有收取我的任何利息。
我常观察公司里其他本地的同事,每次他们结婚邀请我当伴郎,都是我最痛苦的时刻。不但要强颜欢笑,回家后还要忍受抑郁复发的痛苦。我发现,如果我的父母支持我买房,或许不会这样。但随即发现,父母不给我买房,是十分正确的,他们对我前妻的判断,十分准确。我的一个朋友在知道我离婚后,玩笑说我结了个婚,白干十年。
在这十年里,最值得庆幸的两件事,一是完成了基本的知识体系并保持学习的状态,二是坚持使用点滴的碎片时间练字,为后来的无缝转行打下基础。今年或可还清除房贷之外的其他债务,我要存出三个十万,第一个给父母养老,第二个为孩子上学,第三个作为以后创业的资本。在此期间,若有机会扶正书法或心理学的专业,把文凭提一提,必须要做。
“困”之一:孤独无法成“圣”
前文所说的三知三行,说都能达致圣人层面,在我看来是一种安慰说法。若想更近一步,无论是齐家还是不惑,关系至关重要。所谓“困”的现实之一,是我抛开了几乎所有能抛开的关系以保持自我的完整。这是一个巨大的悖论或说是错误,至少,在父母眼中,是巨大的错误。
之前的日记里说开销与债务,有豆友留言问没有社交的开销吗?是的,没有。来上海年余,只外出见过两个朋友,一次被请客一次请客,不过200余元。最想见的朋友一直没有能见到,我想见时对方不想见我,对方想见我时我没有时间。我的微信用的很少,很少有人找我,我几乎不找别人。朋友圈关闭多年,只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会发一条朋友圈表示我还活着。
交流最多的是同事,见面最多的也是他们。我不喝奶茶,他们喝的时候,我也不让他们带上我。好在也没生出嫌隙,入冬那天极冷,路过学校时我去拍证件照,顺手给他们买了几杯,反馈良好。我们几乎不聚餐,把课上好就行了。
没有社交,就意味着我的时间可以自由支配。如今双减,周末每天5节课,周内调整到4点半上班,我都是吃过午饭或带午饭来教室吃,大把的时间用来练字、做教材、看书。我最坦夷的社交,就是没有社交。微信好友数千,能说上话的,能懂我的,不过三五人而。与人交往,不如在字中寻找真趣,不如修剪花木,不如在书中或坐或卧。倒不是封闭自己,而是摒弃,让自己更简单。
我仍是认为关系是可以简化的,不阻碍所谓的“成圣”即可。
“困”之二:穷!
破这个字,花费多年。月初身体不适,连续三次买了五百多块钱的纸和卷轴,满满一箱子。送了同事每人一个小卷轴,大家都很开心。我和赵老师说,你看这一箱子,我是多么的富有啊。
许多事情,认知是永恒的第一位。我觉得穷根二字,已经离我而去。只要不谈恋爱,我一定会越来越富有,不仅是精神上的,还有物质上的。这一年还债用去近七万,按照我的计划,明年的收入会再上一个小台阶,第一个十万,并不是梦。
钱与人的胆气,或有关联,却不是根本。不然东坡也不会夸董传“粗缯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我还有时间去赚给父母养老的钱,赚培养孩子的钱,赚提升自己的钱。所以这一困,可破。
“困”之三:性
已破。
年龄大了,加上不锻炼和长期服用抗抑郁类药物,性欲一降再降,终于到了可以和平共处的阶段了。提到性,不得不提前岳父,年逾70还有性能力,并被性欲支配一生。
没有晨勃的胀痛,感觉真的很好。努力了近十年,也没能够消除性欲对自己的影响,最后发现,这十年的努力几乎都是瞎费心思。真想回去对自己说,想啥呢?等你到40自然就没了。
所谓渴望的,多是欲求不满的,我便是这样。对于性的渴望,源自婚姻中的不满足。压制它是不对的,顺着它也是不对的,反正就是搞不定。还有抗抑郁药的副作用,简直了,没经历过,绝对不会懂。
现在终于好了,它不再成为前进的动力了,偶尔打个飞机看个小电影就解决了,或许再过几年,打飞机小电影都不需要的时候,才是彻底破除。
“困”之四:恶劣的家庭关系
在我的记忆中,过年的时候,极少出现一家人开开心心吃团圆饭的场景。父母总是在过年的时候吵架,结局就是母亲躺在床上不吃不喝,父亲则出去打牌喝酒。后来大一些,家姐外出打工,过年回来的也少,他们一吵架,我就不知所措。
齐家之困,首在我不愿意和他们生活在一起。现在虽然可以维持,但还是会有各种精神风暴出现。很多人在劳累疲惫或遇到挫折后回想回家,我总是不想,几乎没有想回家的时候。因为你回去了,不会受到照顾、安慰或恢复,迎接你的会是意想不到的风暴。家姐对此的感受与我一致,多次跟我明说。去年分手后回家,我只是希望能静一下,结果与父亲的关系更加恶劣。
来到上海的第一个冬天,父亲煤气中毒后发烧,在医院里,小姑妈陪着他。我给母亲打了好几个电话,才说服她去看望照顾父亲。父亲得知后,和小姑妈说,明天看到母亲,上去就打。
小姑妈问为什么,父亲说他买了个电水壶,坏了,拿去换人家不给换也不给修,就打电话让母亲去,母亲没去,所以他要打她。
小姑妈很疑惑,父亲解释说母亲是妇人,能说会道的,她一去肯定能换。
小姑妈说一来一去坐车得十几块,至少半天时间,母亲半天的收入和车费不比你水壶贵?父亲不允,仍是要打。次日大姑妈先到,有大姑妈在,父亲才没动手。
就这点事,就这么点事,我无法容忍父亲对母亲、我或许多多施以暴力,我从未对他们施以暴力,父亲是主要的施暴方,母亲身为受害者同时也是施暴方。最近几年,母亲的脾气有所收敛,具体表现在绝不和父亲争吵,能躲就躲,躲不开就不说话当听不见。父亲的脾气发不出来,然后就会转移到许多多那里。
发脾气很正常,天天发脾气就不正常了。
许多多小时候,家姐时常带孩子回家,那时家庭关系是最好的时候。后来孩子大了,家姐离异后再不回家,父亲认定母亲在偷他的钱,关系越来越差。
母亲熬到公婆去世,也没能熬到好日子。我也在熬,熬他们老去,熬到岁月在他们身上沉淀出智慧。前一句是真,后一句只是自我安慰。如果有一天,我成了许多多齐家的阻碍,我一定不会放过我自己。
写到这里,我开始努力回想幸福的时刻,了了无几。似乎是我的年龄越大,家庭关系就越糟糕。家姐应是不会回来了,许多多自有她自己的人生,我没有指手画脚的权利。只能按照既定计划,存钱为父母养老,为孩子念书,为提升自己。
如果过年回家,我应该忘掉所有的不快,努力去亲近他们。其实每次见面我都是这样的,有的时候不是你不努力,也不是没有能力,是根本没有机会。
每当在考虑家庭问题的时候,我总是陷入以悲观为核心的死循环,就像我想不起过去的幸福时刻一样。在三十岁之后,每当遇到好的时刻,我都会提醒自己记住这个时刻,坏的时候也是如此。我把这些时刻重温了一遍,发现最好和最坏的时刻,竟然是同一个。
那一年春末还是冬初,抑郁复发,不能自拔。遂请假回老家看孩子,刚好父亲也在,然后家姐也回来了。饭桌上,家姐怼了父亲整整一个多小时,直言我现在的模样,就是父亲想要的模样。然后我去体育场跑步,回来的时候拿起手机,看到了要好的同事突发脑溢血成了植物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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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至今耿耿,开会的时候人事问林总是不是该送点钱过去,公司的补偿和同事的捐款,数量不小。林总说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对方的家庭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言下之意,是要等人家把钱花完了不够的时候再给。
我觉得,在这样的事情上使手段耍心机,并不恰当,也不合适。但我没有表达,我以拒绝捐款来表达我的愤怒。从了解他的病情的时候我就开始尝试忘记他,直到现在,他已离世,我还是忘不了。
每次想起他,都要面临抑郁复发的危险,从未与任何人提起此事,也从未公开表达过任何想法。为了我自己的生命着想,我不应该想起他,所以我几乎不和前同事们联系,只有元伟偶尔会与我说几句话。
对于未亡人,我认为尽快忘却、寻到新的归属是最好的结果。但仍有许多同事,认为她必须守寡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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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掉上面的一切,再次坚定一下自己。
- 死亡不是最坏的结果,生不如死才是,我始终坚持认为自己有决定自己生死的权利。
- 齐家与不惑,并不是我必须达成的目标。在保全自己并有余力的情况下,可以推进,并须学会适可而止。如有余力,可适当帮助家姐,但不宜过多接触。
- 抑郁与悲观已然无法抹除,无妨,如果有一日我沉沦成一个不去思考的懵懂凡人,那么,请恭喜我。思考是好事也是坏事,人皆如此。
- 自卑与自负不可作为囿因或困因,因为那都是我。
- 不可恋爱,更不可再婚,这事伤钱伤感情伤身,现在真是伤不起了。
- 空闲的时候就让自己闲着,秋天吃梨,冬天嗑瓜子。
- 多睡觉,少读书。
- 现在状态很好,以后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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