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梅后传(二十四)

大黄夜谈，皆大黄原创，天马行空，切勿对号入座。自从《庆花楼》艳旗高张东京城后，许多文坛才子，大宋高官，南北巨贾纷纷登楼捧场。 因为这也是大宋皇帝趙佶临幸过的青楼，声势一度压过了《飞琼楼》，但渐渐阵热过后，《飞琼楼》李师师仍佔了上风，皇帝宠爱李师师毕竟多些，更重要是李师师待客的茶点很有特点。她的桂花酒糕，海棠蜜饼，杏酪酥等，名满东京，客人赞不绝口。 《庆花楼》的茶点就逊色多了，徽宗趙佶尤爱美味小点心，要把趙佶拉过来，就要做出新奇美味的茶点。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徽宗趙佶拉过来了，下面臣民也就拉过来了。 金莲家是做过炊饼的，当仁不让，她就主持《庆花楼》的茶点创新。 “飞琼楼”李师师处是甜点驰名青楼，那我们“庆花楼”就创美味咸点！潘金莲内心当即就定下了。 选麦粉，烤炉，用水，油调料，火候，金莲都做到极好，唯独炊餅内馅，实验多次都不胜满意。 春梅听说金莲的饼馅尚未解决，就告诉金莲一事，说道:“前几日去大相国寺进香，午饭未食，路过一馒头店，买了几笼馒头与侍女轿夫同食，众人都说味道鲜美，吃后欲念此味，听说此馒头案首也是位女娇娘，不如金莲姐请那位女案首来咱《庆花楼》协助做咸点心……”。 金莲一听，马上差人去请那位馒头女案首。 看官可知，那馒头案首正是韩二姐。 韩二姐见《庆花楼》行首潘金莲亲自坐轿来请自己去传授馒头制作，她很高兴。一方面她对青楼内环境很好奇，另一方面闻名东京城的青楼行首潘金莲能亲临馒头小店请自己，也是很有面子的。反正郑仁亮整日里不是茶馆就是赌场，有时几天也不见鬼影，行踪飘浮不定，不管他了！心里一想，就将馒头店交给了下手，简单收拾一下，上了潘金莲的轿子就去《庆花楼》了。 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庆花楼》金瓶梅三姐在东京仅年余，就把道君皇帝迷得七荤八素，现在为了制出吸引趙佶的小点心，又请来了韩二姐，这就是四个女人了，戏就更好看了。 韩二姐的馒头是用家传鱼羹调拌汴河鲤鱼肉糜做馅制成，所以味美无比，今日放于炊饼内烘焙不知效果怎样？”。 说做就做，韩二姐立刻用自家调料熬制鱼羹，再取汴河大鲤鱼去鳞，剔骨刺，取肉作糜，调馅，包饼内烘烤，果然香味四溢，引来了春梅和瓶儿。 这烤炉是金莲根据武大郎家烤炉样式，指导匠人做出的小号型，用桃木炭烤，每炉烤制小巧精致的炊饼九枚。金莲换了厨裙，亲督火候，见炊饼金黄，香味诱人时取出，趁热，一人一枚，一口咬下，赞美不已，同声赞道“好吃！好吃！”。四个美女开心享用，风卷残云，九枚小炊饼一扫而空，春梅吃得快，多吃了一枚。 吃完小炊饼后，金瓶梅三姐命侍女泡上香茶，四美女边饮边聊。 春梅说:“此饼制法切勿外传，为《庆花楼》独有，日后咱姐儿们人老珠黄，说不定要靠此营生呢！”。众人点头称是。 瓶儿回味着余香慢慢说道“我觉得可再用心调试一下，鲜这个字，是一个鱼加一个羊字写成，何不试将鱼同羊羔肉共同熬羹搅拌成馅，或许味道更好……”。 瓶儿这一提醒，众姐妹都同意，说干就干。四位美女来了兴致，商议下来，委托韩二姐为主试做，金瓶梅三姐儿有空也来帮忙。 三日后，韩二姐果然用羊肉四分，鱼肉六分，试制成功，味道之美，大大超过纯鱼羹馅。 春梅尝试过后，对美味小馅饼念念不忘，对金莲，瓶儿说道:“这韩二姐也真神了，调出的馅饼吃后没几天就又想吃了。”，这金莲与瓶儿也有同感，说这几日来《庆花楼》的客人也说，吃了《庆花楼》的小馅饼后，再也忘不了《庆花楼》，也不知是忘不了金瓶梅三姐儿，还是忘不了那小馅饼，于是众人给小馅饼起名“庆花饼”。 周邦彦这两日尝过庆花饼后，深感别有风味，特去禀告宋徽宗，并说:“……臣吃过此饼后美味不忘，且更有一趣，那就是云雨欢畅不可妙言……“。 宋徽宗十分好奇，他定下与嫖友周邦彦今夜临幸巜庆花楼》。 前些时，徽宗常幸《飞琼楼》李师师处，研讨功笔画，李师师临摹徽宗春宫画《青楼戏美图》已有七分神似。徽宗趙佶较满意，但在评说时发现，此图李师师将趙佶用瘦金体图中所提与潘金莲行云戏雨改写成了趙佶与李师师自己行欢，以示醋意。 趙佶虽略有不悦，但也提醒他，有些日子未去《庆花楼》了，因此听周邦彦一讲金瓶梅三姐儿处的庆花饼味美不忘，且有加强贪欢之效，他便一定要临幸《庆花楼》体验一番……。 入夜，徽宗趙佶仅带几名太监，简从低调，车驾在夜色下直行庆花楼，周邦彦已在外等候迎驾有时了。刚进楼内，金瓶梅三姐儿已花技招展，率侍女盛装跪迎了，今夜《庆花楼》闭门谢客，专迎荒政风流的道君皇帝趙佶。 一阵管弦歌舞，香茶果子后，韩二姐跪进一碟庆花饼，呈献到徽宗面前。 今日韩二姐得知皇帝临幸，特下功夫制饼九枚，身着一套新厨裙衫，娉婷袅娜，双手托碟出现在趙佶面前。 趙佶眼前一亮，他还从未见过如此风流标致的厨娘厨妆！有诗为证: 《厨妆韩二姐》 素锦结鬟烏云垂， 银钗玉坠抚耳魅， 哥窑瓷碟纤十指， 炊饼金黄香酥脆， 凤眼低媚斜送情， 白裙裹身蛮腰贵， 粉面雪肤双峰挺， 莺语献食催君醉！ 未等侍女接碟奉上，趙佶竟亲自起身接过食碟，品味起来……。 当晚，趙佶与金瓶梅三姐儿云雨缠绵多时，毫不气乏，活力四射，从未如此酣畅淋漓，趣味十足，精神饱满，正如周邦彦所说，云雨欢畅不可妙言，直至三更后，才暂停逞雄。趙佶下旨，再沐浴更衣，上香茗及《庆花饼》。 谁知太监传旨下去后，厨首韩二姐回话说:“此饼虽小巧，所用之量，以圣上之力，九枚正好，若多食一枚则易不眠，恐伤龙体，怪罪民妇……”。 宋徽宗听此言后，甚是好奇！说道:“传旨下去，朕腹中略饥，再作三枚，食之若不能眠，决不怪罪韩厨首！”。 韩二姐无奈，即更衣汏手，又精制三枚，亲自献上。 这道君皇帝见韩二姐再献《庆花饼》，甚觉有趣，玩笑道:“今宵卿侯我身旁，不得离开，卿食两枚，朕食一枚，朕到要看看能否安寝，若不眠，则卿当伺朕……”。 趙佶果然捏起一枚饼，滋滋有味地品嚼起来，余下二枚连碟递给了韩二姐，她遵旨吃下两枚。 过了大约两刻时辰，趙佶浑身燥热，见韩二姐也粉面泛红，俏皮可亲，精气神十足，二话不说，一把抱住韩二姐钻进了金绡帐…… 看官有所不知，这饼馅中有一密料，韩二姐半年前所得，她试用数次，颇有神效。 略半年多前，有一西域胡僧每日在东京人众处宣教并行乞，常宣教行乞于韩二姐所在食街，韩二姐有时也施捨给胡僧几文錢或几只馒头。某日，胡僧宣教后，行乞时，混混数人喝酒饱食后，将所剩一只猪肉馒头扔进胡僧乞缽中，胡僧不悦，捡出扔至道傍。混混见胡僧不领情反扔弃肉馒头，大怒！趁酒劲殴打胡僧至伤躺地，正在韩二姐馒头铺前。韩二姐心善，急忙上前劝阻说:“这胡僧乃化外传教之人，不食猪肉，不知我东京习俗，易冲犯大爷们，望请手下留情，切勿伤命……”。 劝走混混们后，韩二姐命铺中伙计将胡僧抬到后院伙计房中，替他洗净血污，送饮食汤水及鱼馅馒头。 歇息半日，胡僧复健，见韩二姐进来视慰，特诚表谢意后，说道:“贫僧乃《伊次业教》游方僧，受吾教先圣梦中指令，特赴大宋东京城传吾教先圣警示:“灾难渐近迫也！但东京官民众生乃溺于金饯，酒肉，色乐中，岂知雪崩之下，片雪皆负罪受于刑难中……”。胡僧说着，声情并茂，虔诚向上苍祈祷，宽恕大宋无知官民……。 韩二姐不久前受风寒，加之郑仁亮常夜不归宿，不以家重，怨生闷气，常咳喘。见胡僧颇有救苦救难大德道行，认定其是善行使者，得道高僧，故边咳喘边告慰胡僧，说道:“我等都是大宋尘世小民，不解师傅化外高深道说，拜道礼佛求神，只愿家人平安，和气生财，三餐有食……高僧能为大宋小民祈祷，我等小民也算有福了！可见高僧为大慈大善人！”。 那胡僧见韩二姐这一番诉说，也就叹气一声说:“天劫星云已近，趙官家当刑伤，但愿大宋民众能劫后余生吧。“。 韩二姐又一阵咳喘，引起胡僧关注。他见二姐面色欠佳，就关心说:“大姐咳喘伤身，切勿劳累，你面色略有萎黄，此病当即时治疗，以免久拖，患病终身！老僧精西域方术，可为大姐治癒。”。说毕，即于贴身掏出一水晶瓶，倒出一匙药沫，命韩二姐当天煮水一碗，连渣服下。说完就告辞了。 此药真神效，韩二姐服后顿感胸口轻松，好多了，当晚即安稳入睡。晨起，再无咳喘。 三天后，胡僧长老头顶小帽，持钵而至，说道:“服我西域蕃药后，大姐咳喘当癒。老僧观大姐头顶云气发喑，七彩被贼乌云所蒙伤，贼乃大姐之夫，大姐放下此思掛，则痊愈复春！老僧明日踏返西域之路，不知大姐愿随老僧西游去否？”。 韩二姐听完胡僧一番话，到也豁然开朗了，似乎不值为郑仁亮所累，顿时一身轻松，因此十分感激胡僧长老。她施拜万福说道:“谢谢长老为我治病，指点迷津，永志不忘。但我妇道人家，喜爱花俏繁华市都，尚留恋尘世，无缘追随长老云游天下，只愿守看馒头铺在东京度日……”。 胡僧轻叹一口，说道:“大姐与我《伊次业教》有缘，老僧本想度你，可能时缘未到，以后必有再会缘时！”。说完，胡僧将一罐蕃药粉末送给韩二姐，密授用法:“此药为西域蕃地独生，密在用量心法上。一匙为份，煎汁服，可除咳喘病痛。两份入食则可美食美味，令人不忘。用至三份，男女双养，可壮阳强阴，精力充沛，入极乐之界。四份腐人入肉，五分蚀骨犯血，六份后，丧命黄泉，绝勿超用，切记，切记！ 如此药用尽，可去东京城西胡蕃坊，寻胡商阿巴罗汉购忘忧粉即可……”。 看官可能要问，这《伊次业》是什么教？忘忧粉又是什么粉？ 实话告之，《伊次业教》就是当今犹太教，大宋时东京城是世界最繁华都市，犹太商民纷纷踏来，经商，定居，学习，甚至科举做官。而那忘忧粉是《阿芙蓉》花粉，也就是罂粟花(鸦片)。汉唐盛世时，犹太人就进入中国，带来了丝绸之路上的文化，商品，医药。当时西方胡医叫鸦片为《阿芙蓉》，为胡医治病密药。 这宋徽宗赵佶临幸韩二姐后，酣睡三竿而起，神情大爽，马上封韩二姐为《御灶神君夫人》，下命带回宫内，待朕亲自设计，亲自领导，亲自规划，亲自督造的东京大御花园《艮岳》完工后，担任御厨主 首。 这真是帝都盛极，皇上荒唐，百官嬉戏，愚民不知大难将至！ 《眼儿媚》 东京举世赞繁华， 《艮岳》道君家， 奇石异花， 瑤池玉殿， 织女穿梭， 神女仙娃； 千商万行走富贾， 罗绮绕官衙。 青楼管弦， 歌舞升平， 江湖盗发。 奔八翁黄惕曾辛丑年十月十三日于沪上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