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样的春天

帕特里克·莫迪亚诺《狗样的春天》。

我一定在某个四月份，既忧虑每一个重复的周六下午，又忧虑着忧虑这件事本身。我可能看过“狗样的春天”为题的书籍或电影，在那些遥远的咖啡争先冷漠的午后时光里。

但是我一时想不起来，因为一个我仿佛被另一个代替，藉着我的习惯，他开始研究光与影：闪光灯的用法、偏振镜的意义以及一枚冷峻的40 2.5镜头怎样躲过热忱的人人群。

以上，不正是曾经是我对博尔赫斯、卡夫卡的偏执么？

我与我坐着离小镇广场不到一百步的奶茶店，一个自顾自取下又换上新的镜头，一个环顾四周——那些鸡排与几只看上去很“巴尔扎克”的苍蝇一道沉默，奶茶外的珍珠既无家可归又贪财好色。

“来一杯原味奶茶。”我从心底里说。怕没有被注意，又怕打扰自己，我调了调音量，又重复了一遍。

接下来，便是他们独处的诗歌，好像是一位在教另一位如何布光，但具体未知。

街上的拐角处永远会有一条狗，因为化学品的缘故，它的毛发会让人误以为是地球上仅存的一条狗。

“三十年后，我在宁波遇到他们，我们三人都老了，我们坐在老外滩某一家咖啡馆露天座上，平静地回忆我们和二〇二一年春天的往事。这一切曾使我感到神秘莫测，却终会变得一清二楚乃至平凡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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