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表說清何謂“義疏”
這些年總結的一點經驗,歡迎補充。

說明:
1.“疏家”與“論家”的區分參見聖凱《北朝佛教敵論學派“變疏為論”現象探析》,“變疏為論”未必一定只與地論學派有關,但時人對“疏家”與“論家”體例有明確區分,卻是可以肯定的。日藏寫本《講周易疏論家義記》亦區分“疏家”“論家”,可見此亦不限於佛教。
2.吉藏曾區分“論家”有“通論”“別論”,其中“別論”指專釋一經,實則一經之“發題”獨立別行便是“別論”。區分“通”“別”與佛教判教理論有關,但與文體關係不大,故而此處也不作強調。
3.“論家”自設科段,是比較突出的體例,佛、道教文獻很明確,非佛、道教文獻則可參見蕭吉《五行大義》總目之科段。此自設科段的體例亦見於“發題”,如《周易正義》前所附“八論”可視為“論家”體例,《儀禮疏·喪服》開篇“以七章明之”也可視為“論家”體例,然經學之科段一般不甚繁瑣。其繁瑣處如《喪服》之五服精粗,《公羊》之三世異辭,又不以科段明之,而別有義例。
4.“義疏”與“義記”一為講者所撰,一為聽者所記,然並無嚴格區分。晉宋時皆稱“義疏”,其後有所謂“義記”,然弟子若就“義記”略加刪削潤色,又以授人,則“義記”又復為“義疏”。此二者之題名,亦各隨其便。
5.《五經正義》所重在“消文(串講)”,亦不免有複述經、注之陋。“義疏”繁瑣處确為“科段”“論議(問答)”,然“科段”“論議”卻未必皆精妙處。章句若明,則無庸科段,“論議”之精,當推庾蔚之,然《略解》《禮論抄》彼時尚存,刪之亦可。
補充:
6.蕭子良有《雜義記》,今敦煌本《義記》尚見其殘篇,有條目。又如船山徹輯《成實論大義記》,亦分條目。蓋南齊時似尚無「論家」之稱,目為「義記」「大義記」,後稱「大義」似亦由此一轉關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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