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伯顿的人眼里的伯顿
搬运过很多喜欢伯顿的人对他的回忆,现在再搬运一篇讨厌伯顿的人对他的回忆。
弗兰克·兰格拉,一名美国男演员,和70岁的泰勒有过一段。作为泰勒的爱人,伯顿被他嫉妒和迁怒,不过即便如此,这个故事里伯顿也没有做错什么,厌恶他的人爆出的黑料也不过如此。
以下为正文翻译:
年轻时被视为劳伦斯·奥利弗接班人的威尔士演员理查德·伯顿,因在电影《恋马狂》中的表演获得了第七次奥斯卡提名,就在那天早上,我在纽约的公寓里接到了电话。是罗比·兰茨,我们的共同经纪人打来的。那一年是1977年。
“我已经为理查德和苏珊准备好了今晚去看你的《德古拉》的门票,你的化妆间里有酒吗?”
“没有。”
“我认为买一些会是个好主意。”
演出结束后,理查德带着他的第四任妻子来到我的化妆间门口,她穿着一条拖地长裙,上面还披了一件更长的白狐皮外套。
理查德穿着一件黑貂皮外套,脸上化了很浓的妆。他的头发被染色和梳理,试图让它看起来更浓密、更年轻,但这样的结果反而让他更加显老。在他身后,通往我化妆间的走廊里,挤满了一大群摄影师。
“今晚在舞台上吸引观众的注意力是一个相当大的问题。”我说。这时候闪光灯突然亮起,这是没有数码相机的时代。
“你做得很好。”他用二十世纪最独特的声音之一说道。
我在西45街马丁·贝克剧院的化妆间又大又宽敞,这在百老汇的剧院里很少见。所以在当时,理查德、苏西和整个团队,他们一拥而入,还有更多的人都聚集在这里。
在更多的闪光灯中,理查德说,“你知道的,我今天得到了小金人的提名。”
“是的,祝贺你。”我说。当然知道罗比认为这对他的两个客户来说都是一个很好的合影机会。 媒体离开后,理查德坐在我的梳妆台前,在我的旋转椅上转身面对房间。我的化妆师提供了她在演出前出去买的那瓶苏格兰威士忌,把它放在他旁边的桌子上。我抓起一面手持镜,坐在直背椅子上,开始每晚的卸妆仪式。
“今晚谁扮演了伦菲尔德?”理查德问道。 也许是命运的安排,扮演伦菲尔德的演员从未缺席过一场演出,然而今天他生病了,他的替补演员出色地表现了自己。
“这是一个替角,”我说,“我认为他演得很好。”
“我想见见他。”
我让我的化妆师去把那个年轻演员找来。理查德又倒了一杯酒,我继续擦掉脸上残留的化妆品,苏珊和我的妻子闲聊,她是来看看的。我们三个没有说话,也没有人请我们喝酒。
敲门声响起,替补演员萨姆走了进来。
理查德没有起来。萨姆兴奋又紧张地迎上来。
“太棒了,”理查德说,“下一季我将在百老汇表演《李尔王》,我要你扮演傻瓜(注:The Fool,李尔王身边的弄人)。”
当然,这将是一个伟大的故事:一个替补演员吸引了伯顿的眼睛!走向明星之路!我知道扮演伦菲尔德的演员听到这个消息会很难过的,但毕竟萨姆可能会成为1977-78百老汇赛季的雪莉·麦克莱恩。雪莉在出演音乐剧《睡衣游戏》后,从合唱团女孩成长为电影明星。 他走后,我问了理查德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可能接近我接下来两个小时里所说的最后一句话。随着酒瓶里的水平线逐渐降低,他开始回忆起奥利弗、理查森、吉尔古德和其他戏剧大师,然后开始背诵狄兰·托马斯的长篇章节。
当瓶子快喝空了的时候,我的大脑也快空了。那铿锵有力的声音,现在已经变得口齿不清,已经成功地使我麻木和震惊了。我想知道,有没有人知道,他已经变得多么令人讨厌了?
坐在那里的是一个大约52岁的男人,看起来比他的实际年龄老了10岁,穿着黑色貂皮大衣,用厚厚的粉底填平他脸上的麻子,头上戴着一顶饱受折磨、快要秃顶的深黑色染发头盔,大模大样地背诵着令人生厌的诗歌。
当守夜人敲我化妆间的门时,已经过了凌晨1点。在我扮演德古拉的那一年,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需要这么做。
“很抱歉,兰格拉先生,但我现在必须关灯并关闭剧院了。”
我仍然穿着睡袍和拖鞋,当我设法迅速换上街头服装时,理查德开始背诵另一首诗。苏珊和我妻子早就厌倦了闲聊,正呆呆地坐在沙发上,面朝前方。
当我抓起我的外套时,她们一下子跳了起来,我们四个人一起走出了我的化妆间。女士们走在我们前面,穿过灯光昏暗的后台走向街道,毫无疑问,她们渴望在等候我们很久了的豪车后座上小睡一会儿。 当我和理查德走到舞台中央时,他停了下来,掀起挂在幕布后面的绳子,走去了幕布外面。尽管我害怕他会开始背诵某出晦涩难懂的爱尔兰戏剧的独白,但我还是矮身钻过绳子,和他一起站在舞台边缘。
我们站在那里,凝视着空荡荡的剧院,站在灯火阑珊的中央,舞台灯映照着那个时代最著名的面孔之一。
一头曾经年轻的威尔士雄鹿准备继承奥利弗的王冠,现在看起来更像是某个上了年纪的意大利时尚达人的继承人,即将展示他的最佳系列。而且,在单盏灯光的光辉下,他看起来比我化妆间里的他还要超现实。
他似乎忧郁而沉思。我想,一位同行急于回到剧院,成为伟大的李尔王。我从未忘记他在音乐剧《卡米洛特》中扮演亚瑟王时的精彩表演,以及他作为英国戏剧界一支重要力量的早期承诺。我想,也许他重返《李尔王》将是一种结束过去二十年的放荡、酗酒、烂片和他的第二、三任妻子伊丽莎白·泰勒的方式。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外面的黑暗,“这座剧院有多少个座位?”他问。
“大约一千一百个。”我回答。
“嗯,”他说,“对我来说还不够多。”
然后他转过身,走回舞台,我们走出了门。只有几个铁杆粉丝还在那里等我们,理查德不理他们,迅速走到他的车上,扔了一句“晚安”,然后就走了。
那年他没有获得奥斯卡奖。事实上,永远也不会。
理查德不可避免的堕落始于他与伊丽莎白的相遇和结婚。那个威尔士男孩爬上了梯子的顶端,梯子上爬满了金钱、名望、性、酒和我们职业中所有不好对付的东西。他显然很喜欢这一切,看着他慢慢地滑倒并最终解体是一件悲剧。
在接下来的七年里,他与苏珊离婚,娶了萨莉,和丽兹一起出演了一部戏剧,并使《卡米洛特》得以复兴。替补演员山姆没有得到在《李尔王》里扮演傻瓜的机会,而明星理查德也从未晋升为国王理查德。 图为与兰格拉在化妆间见面的伯顿,能看得出伯顿既没有染发也没有化妆,这纯粹是兰格拉的污蔑

伯顿还告诉兰格拉自己的同性恋经历,“我试过一次,只是我不喜欢。”可见伯顿对于这个初次见面的年轻人是很坦诚的。
伯顿来化妆间时跟了一大堆媒体其实是给兰格拉抬咖来的,伯顿是大明星又刚刚得了奥提,炙手可热,这种情况下和他合影是给他做宣传的,并不是来炫耀等一个新人的奉承的。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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